第127章 重色轻友
燕君玄看得眼睛都直了,深感肥水不能流外人田。
他苦着脸,反悔道,“这件太性感了,还是换掉吧。”
云姹满脸不耐烦,她都忍到现在了,哪里肯换,冷眼道,“燕君玄,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燕君玄自作孽,只得默默承受,他取出一条珠宝项链,送到云姹跟前。
盯着她脖颈上佩戴的银色戒指,道,“这条项链更配你的裙子。”
云姹侧身躲开,紧张地攥住戒指,抗拒道,“不必了。”
燕君玄眼中闪过阴鸷,神情依旧温和,好奇道,“这枚戒指很普通,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云姹回避道,“与你无关。”
燕君玄吃瘪,把珠宝项链扔到一旁,伸出胳膊,道,“走吧。”
云姹没挽他的手臂,径直走过,燕君玄接连遭人嫌弃,反而越挫越勇。
他面色微僵,跟在后面都要分不清谁才是老板。
豪车接到二人,驶出燕家别墅,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男女极其吸睛,博得不少眼球。
云姹跟随燕君玄进了预定好的包间,包间内的男人正搂着美女,玩的不亦乐乎。
他听到动静,松开怀里的女人,道,“君玄,迟到了是要罚酒的。”
燕君玄落座,端起红酒杯,爽快道,“我自然不会赖了你的酒。”
说罢,他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
江砚安看向坐在他旁边的云姹,惊羡道,“你艳福不浅啊,从哪搞来的这么漂亮的女人。”
云姹对上江砚安露骨的眼神,眉头轻蹙,甩给他一道凌厉的视线。
江砚安被色冲昏了头,完全没领悟到,还眉目传情,抛了个媚眼。
他饮了一口酒,微醺道,“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借给我玩两天。”
话落,云姹的匕首直直地朝江砚安掷去,钉在了离他脑袋一寸的墙上。
燕君玄脸色难看,维护道,“她是我的秘书,你放尊重点。”
江砚安瞅着头顶的匕首,惊出一身冷汗,后怕道,“这么凶,难为你能受得了。”
他看在燕君玄的面子上,没跟云姹计较,赔礼道,“刚才冒犯了,我敬你一杯。”
云姹没端酒,燕君玄打着圆场,举杯道,“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江砚安脸上挂不住了,他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牢骚道,“君玄,你重色轻友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燕君玄笑道,“我怜香惜玉。”
江砚安自讨没趣,唏嘘道,“你一向守时,难怪来迟了,原来是有美人牵绊。”
他见识到差距,顿时对身边的女人失了兴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这话燕君玄没法反驳,言归正传,道,“那批货的位置查到了吗?”
江砚安轰走陪酒的女人,谨慎道,“查到了,就在薄家城南的仓库。”
他说到这里,扯出一抹森笑,接着道,“那小子手下口风很紧,我费了不少周折。”
燕君玄勾唇道,“敢跟我燕家作对,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江砚安鄙夷道,“不过是后起之秀,成不了大气候,听说还是个杂种。”
燕君玄晃着红酒杯,道,“薄家在枫林市毕竟根深蒂固,实力不可小觑。”
江砚安不屑道,“现在的薄家不是以前的薄家了,往日薄景煜都要敬我们几分,更何况他弟弟。”
燕君玄道,“他搭上白家性质就不一样了,假以时日或许真能跟我们平分秋色。”
江砚安正经不过三分钟,坏笑道,“白家小姐容貌也是一顶一的好,不如你把她娶回去,趁机拉拢白家。”
燕君玄看了云姹一眼,发现她依旧没什么表情,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往云姹身边凑近,专门说给她听,道,“我无福消受。”
云姹示意燕君玄离远点,燕君玄假装没明白,还靠的更近了。
一个不停地躲,一个不停地往上贴。
云姹被挤到角落里,忍无可忍,狠狠地拧了下燕君玄的腰,道,“滚开。”
燕君玄身体一滞,捉住她的手,疑惑道,“怎么了?”
云姹抽回手,站起就走,燕君玄拽住她,无奈道,“我不碰你了。”
江砚安在旁吃瓜,左看看右看看,道,“君玄,你不对劲。”
燕君玄哪有空理他,只想哄云姹,江砚安看的饶有兴味,吐槽道,“你这没结婚就成了妻管严,以后还得了啊。”
他拉着偏架,劝道,“嫂子,你别生气,再坐下聊会。”
闻言,燕君玄很受用,跟江砚安来了个亲切地眼神交流。
云姹却黑了脸,甩掉燕君玄的胳膊,端了杯酒,泼到江砚安脸上,道,“眼盲到这种程度,我不介意帮你洗眼睛。”
江砚安用手擦了下脸,有燕君玄在,他打不得,骂不得,共情道,“你平时在家,都是这么受气的吗?”
燕君玄扶着的额头,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砚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敢看戏了,道,“兄弟,你很勇。”
燕君玄拿掉云姹手里的空酒杯,又倒了杯酒,还给她,宠溺道,“解气了吗?”
“事情谈完了,我就不奉陪了。”云姹喝了杯中酒,扔掉杯子便走了。
燕君玄追上去,贴心道,“你该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他感觉门口的风有点大,脱掉外套,披在云姹身上,道,“穿上,别着凉了。”
云姹扯下外套,拒绝道,“我不冷。”
燕君玄坚持道,“我只是体恤下属,没其他意思。”
他重新给云姹披上外套,包的严严实实才满意。
云姹避开他的亲近,独自朝门口的车走去,燕君玄形影不离,紧跟上她的脚步。
与此同时,薄熠尘跟云姹相错而过,他猛地一震,止步回头望去。
只见身穿红裙,披着西装外套的女人,已经乘车离开,仅留下个模糊的背影。
秦昭远顺着他的目光,什么都没看到,狐疑道,“少爷,你怎么了?”
薄熠尘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的异样,淡淡道,“没事。”
他沉着脸,踏进会所,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期待是那个狠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