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没资格跟我称兄道弟
他厌恶薄熠尘的脸,更厌恶生他的那个狐媚子。
那个女人死了倒一了百了,还留下这个低贱玩意。
有一半薄家的血脉又怎样,杂种就是杂种,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薄熠尘没低头,道,“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气。”
他迎上薄景煜的目光,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惧意,从容地叙旧。
从小被他欺负到大,讽刺也好,打骂也好,对于他的招数,他都麻木了。
薄景煜呵呵一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兄道弟,别以为老头子不在了,我就不能杀你。”
他留着薄熠尘的命,可不是因为薄荣轩的嘱托,杀他很容易。
太简单的死法,没意思。
一个本不该存在这世上,给薄家抹黑,带来耻辱的人,必须受尽折磨再死。
薄熠尘道,“我是父亲的儿子,当然有资格,这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语速很缓,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薄景煜视他为眼中钉,从不承认他的身份。
最记恨的就是跟他沾上了血缘关系,他叫他“小杂种”恶心他,同样他就叫他“大哥”恶心他。
薄景煜道,“父亲到死都不接受你,他很后悔生了你,从始至终,他认定儿子只有我。”
他是在欺骗薄熠尘,也是欺骗自己,薄荣轩生命垂危时,交代了诸多事。
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薄熠尘,竟然还想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他。
凭什么,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儿子,向来都不管不顾,临了了倒表现出父爱了。
真是可笑,藏的够深的。
他才是薄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个杂种不配跟他抢。
薄家的一针一线,他都不会分给他。
薄熠尘神色淡然,道,“无所谓,我没奢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他的脑海里,薄荣轩的脸很模糊,他都快记不清了。
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如同陌生人,他没搭理过他,更没关心过他。
小时候,他远远旁观他抱着薄景煜玩耍,会吃醋跑开。
后来慢慢习惯了,对他的感情,早就被时间冲淡了。
薄景煜道,“你这副嘴硬的模样,真让人讨厌。”
他朝纪元凛递了个眼色,纪元凛会意,一脚踹在薄熠尘的膝盖,死死按住他。
薄熠尘冷着脸挣扎,他的胳膊被反锁在背后,难以逃脱。
“大哥的耐性越来越差了,不过闲聊几句,你就急了。”
薄景煜道,“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狗,别在主人面前乱吠,要吃苦头的。”
他居高临下地站起,看薄熠尘匍匐在脚边,骂了一句,“小杂种。”
然后,从他身上胯过,道,“阿凛,把人带回去。”
会所外,几辆豪华私家车,停靠在门口,薄景煜首先上车。
纪元凛把薄熠尘扔到后备箱,紧跟其后,坐到了副驾驶。
他系上安全带,示意司机开车,侧脸询问,“少爷,二少爷怎么处理?”
薄景煜随手拾起样东西,砸向纪元凛的脸,道,“你叫那个小杂种什么?”
纪元凛没躲,生生挨了一下,改口道,“薄熠尘怎么处理?”
他是下人,世代效忠薄家,按照规矩是不能直呼薄熠尘的名字。
但现在薄景煜说的话就是规矩,谁是薄家继承人,他听谁的。
薄景煜道,“先关在薄家的地下室,上次侥幸让他逃了,这次我亲自看管。”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救他出去的那个女人,查到了吗?”
纪元凛道,“还没有。”
他通过很多途径,都没有查到线索,那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还盗走了最重要的一张宝藏图,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薄景煜道,“废物,连个女人都找不到,继续找。”
纪元凛道,“抓薄熠尘的时候,中途来了个女人,这个女人可能是上次那人。”
可惜他没看到脸,只看到一个背影,同样都是来救薄熠尘,不难猜出有关联。
薄景煜道,“人呢?”
纪元凛道,“没抓到。”
等他赶到,薄熠尘是一个人,他当时没多加留意,现在回想才察觉到不对。
出入口都有人把守,不可能逃的掉,人肯定还藏在会所。
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现在就算返回去找,估计人早跑了。
薄景煜警告道,“阿凛,两次了,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三次。”
他气的又砸了纪元凛一下,这个女人接连两次,从他手里抢人。
还都成功逃脱,害他损失惨重,简直有损他的颜面。
薄景煜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掘地三尺,都要把这个女人给我挖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货色,敢在他头上动土,打薄家的主意。
纪元凛道,“少爷安心便可,薄熠尘在我们手上,她肯定还会来,只要她敢来,绝对逃不走。”
薄景煜道,“她来不来搜查都不能停,另外增派人手守在薄家四周。”
他做事向来追求万无一失,只守株待兔,远远不够。
主动来了更好,不来他照样有法子,偷了他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纪元凛道,“是,我会安排好。”
薄景煜闭眼小憩,鼻音发出个,“嗯。”就不再言语。
纪元凛的额头红了一大块,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前方。
车子行驶进薄家的别墅,他下车为薄景煜打开车门,拖着薄熠尘进去。
不同于地上的富丽堂皇,地下室萧条昏暗,鲜有人来。
纪元凛拿着锁链,锁住薄熠尘的手脚,一如往昔那般对待他。
犹如猪狗,不得自由。
唯一的区别是他从摩天大楼的密室,转移到了薄家的地下室。
薄景煜抽了根荆条,甩到薄熠尘身上,道,“来救你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的力道很重,打了数鞭才停下。
薄熠尘的衬衫染血,神色如常道,“不认识。”
薄景煜道,“小杂种,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她。”
他把荆条交给纪元凛,道,“狠狠打,留口气就行。”
纪元凛接过,他是练家子,抽打得更厉害,倒没有手软。
地下室鞭声不断,不稍多时,薄熠尘的身上血肉模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