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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唇枪舌战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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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姹到的时候,银殊正依偎在云阎怀里,酥胸微露,好不快活。

    她早就料到银殊会告状,提步乖巧上前,不动声色地道,“义父。”

    “嗯。”

    云阎把银殊扔到一旁,反问道,“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云姹掩饰道,“不知道。”

    “你打伤银殊,把她脱光吊到树上,有失体面。”

    云阎简单道明缘由,脸上不温不火,令人难以揣测。

    他看在银殊还有些用处,便给了几分薄面,假意呵责。

    “银殊有错在先,我才对她略施惩戒。”

    云姹言辞凿凿,说的坦荡,让人捕捉不到任何破绽。

    云阎当然知道这件事跟银殊脱不了关系,只是借此刺激云姹。

    有竞争对手,才有压力和危机感。

    他不在乎真相,沉吟道,“说来听听。”

    银殊静观其变,适时地酝酿出泪花,靠在云阎身上,小声抽泣。

    她显露楚楚可怜之态,攀污道,“首领,你别听她狡辩,我根本没犯错。”

    “若你没错,我自会还你公道。”

    云阎眼底闪过厌恶,示意道,“继续说。”

    “今日我途经校场旁的小路,撞见银殊心怀不轨,强行霸占我的人。”

    “我的东西,向来不喜别人沾染,便训斥了银殊几句。”

    “但她非但不自醒,还出言辱骂我,实在不堪入耳。”

    “骂我不要紧,还连带把义父骂了去,如此狂妄,不该罚吗?”

    云姹巧言令色,倒没有作伪,只是稍微修饰了下自己的形象。

    她每个字都斟酌推敲过,任谁都挑不出错处,还给银殊挖了坑。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骂首领。”

    银殊急声否认,好端端的,上升到云阎那性质就变了。

    哪怕整件事她没错,光辱骂云阎这一条,就够受得了。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骂我贱人?”

    云姹稳操胜券,语速不疾不徐,成功将祸水东引。

    她转移注意力,剔除薄熠尘的存在,不想过多地在云阎面前提及。

    银殊一时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药,矢口否认道,“没有。”

    “想不到阎冥里,还有敢说不敢认的人,我都嫌害臊。”

    “以后行走江湖,千万别说你是哪的,义父丢不起这人。”

    云姹熟知银殊的脾性,专挑痛处挖苦,字字珠玑,并且不离云阎。

    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就是没理都占三分。

    云阎挑眉,古灵精怪的丫头,说的冠冕堂皇,惯会利用他。

    银殊气急败坏道,“你闭嘴!我就算骂你,也情有可原,我没有骂首领,你少诬陷我。”

    “我是义父的女儿,你骂我贱人,那义父不成了……。”

    云姹点到即止,说一半,留一半,更引人深思,还显得懂分寸。

    她攀扯云阎,本就棋行险招,云阎不是银殊,说不定已看出她的意图。

    “你在偷换概念,你与首领怎可混为一谈。”

    银殊暗自发恨,山鸡即使变成凤凰,还是山鸡。

    她早晚取而代之,等成为云阎的女人,对付云姹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和义父是至亲,荣辱与共,骂我就是损伤义父的颜面。”

    “再者他都不舍得骂我,你好大的胆子!”

    云姹似笑非笑,颇有大义凛然的气势,论银殊如何抵赖,都别想逃出设计的陷阱。

    她打蛇打七寸,拿捏的死死的,诸多罪名,银殊难辞其咎,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你……!!”

    银殊恨不得撕烂云姹的嘴,云姹处处拿云阎说事,局势明显不利。

    她无从辩解,轻晃云阎的胳膊,撒娇道,“我对首领一片赤诚,才不是她说的那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义父,银殊在你面前都敢出言顶撞我,可想私下里对我更是不敬。”

    “若是放任不管,岂不是谁都能踩到我头上。”

    云姹乘胜追击,不给银殊甩锅的机会,阎冥等级森严,哪容她放肆。

    不打压一二,日后有人效仿,地位就岌岌可危,难以御下了。

    “我没有!我只是跟你就事论事。”

    银殊不甘示弱,还要再说,云阎打断她,直问重点道,“姹儿,你救下的那人是谁?”

    “薄熠尘。”

    云姹落落大方地交代,没有丝毫掩饰,还是让云阎看穿,扳回了正题。

    想在云阎手里蒙混过关,太难了,他老谋深算,不好糊弄。

    “原来是他,既然此事跟他有关,不如叫他过来,当面对峙。”

    云阎神情淡然,暗自盘算,薄家的私生子,他倒是想见识下。

    初到阎冥,便闹的鸡犬不宁,不知比起他那个哥哥,谁更逊色。

    银殊头顶冒出大问号,薄熠尘是谁,阎冥何时多了这号人物,连云阎都亲自过问。

    “义父,薄熠尘突遭霸凌,不仅受了伤,还惊吓过度,现在不肯见人,恐怕无法前来。”

    云姹面露难色,稍加粉饰一番,表现的体恤下属,并不急着撇清自己。

    有薄熠尘作证,是能澄清事实,但同样会暴露无遗,容易引起云阎猜忌。

    “没有证据,你们二人各执一词,都有些道理,只是孰真孰假,如何断定?”

    云阎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没信这种荒谬的言论。

    男人更懂男人,岂会因为被女人调戏就吓破胆,未免太夸张了些。

    “义父从小看我长大,应该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不相信我吗?”

    云姹眨着期待的美眸,语气极尽委屈,仿佛在说,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哭给你看。

    她自小跟随云阎左右,没少演戏卖乖,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首领,大小姐口说无凭,我可是实打实的被她吊到树上,不少人都看到了。”

    提起此事,银殊就气的牙痒痒,她供人展览半天,成了整个阎冥的笑柄。

    且不说漫天的流言蜚语,都能淹死人,更遑论以后还怎么立足。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你犯错,我管教你,天经地义。”

    云姹脸不红,心不跳,还嫌罚的太轻,没让银殊多吃点苦头。

    她虽然没有人证,但一点都不担心,自有法子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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