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灵果
“那孟阮灵去哪里？”孟阮灵抿唇望向他。
“就在灵玉阁。”
“啊？”
“会给师父说的。”他垂下眉，将孟阮灵放在床边。
“我不想……”孟阮灵还未开口，夜端遥那眉眼间的严肃气让孟阮灵闭上了嘴。
“那染寻怎么样？”
孟阮灵现在想来当时孟阮灵真的是不识时务，竟然尽讨他的厌恶。不过后来孟阮灵居然也摸清他的喜好来。
夜端遥的脸瞬间戾气极重，他的手准备触碰孟阮灵的脸颊，转而捏住了孟阮灵的肩膀。
“以后你在和他有联系，再在孟阮灵面前提他的话。孟阮灵要你们俩好看。”
夜端遥起身，身体挺拔，往外走着。他整个人一行一动都很好看，说不出的雅致，冷清傲气。
夜渐到来，阁中四处点了灯。那火花呲的燃气在灯罩里。
临铃送来饭菜，孟阮灵拉住她的衣袖问夜端遥在哪里。
“仙子住在隔间，夜端遥在书房看书呢。”
“噢。”孟阮灵见四下没人，偷偷凑她耳边问染寻怎么样了。
以后不能和他见就不见了，也不可能见了。但是孟阮灵没事，他却受罚还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孟阮灵实在担心。
临铃捂住她自己的朱唇，看着孟阮灵。
“夜端遥吩咐……”
“你偷偷下说好吗，孟阮灵不告诉他也不乱说。”孟阮灵恳求的看着她。
临铃叹了口气，说。
“孟阮灵也不太清楚，好像他被打的很重。孟阮灵明天帮你看看。”
“好！”孟阮灵点点头，吃完饭后手里拿了一个饼去了夜端遥所在的书房。
他正在檀木桌案上手持竹卷，见孟阮灵来了，眼睛瞥孟阮灵一眼然后继续看书，冷不丁一句。
“怎么来了？”
孟阮灵没说话，往常一个人在遇风阁时候染寻不在。孟阮灵一个假如自己玩累了，就会觉得孤独枯燥。所以孟阮灵想和别人待在一起。
孟阮灵安静的坐在他旁边，轻轻的嚼着手里饼。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就一直那样坐着翻阅书卷提笔写字。而后，他轻轻放下笔，朝孟阮灵看了一眼。
孟阮灵静静的看着别处，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便和他对视。
他的目光由冷淡渐渐的变得随和。
“去睡吧。”他起身把孟阮灵带到孟阮灵的屋里。
“嗯。”孟阮灵跟着他的步伐，在被黑色笼罩的走廊中，孟阮灵说。
“你也早点睡。”
“嗯。”
孟阮灵躺在了塌上，把薄被披上，昏昏沉沉的睡上了。
第二天天光刚亮，孟阮灵看见孟阮灵屋里有夜端遥的身影。
“夜端遥……”
“你醒了？”他站在孟阮灵桌子边。
“嗯……”孟阮灵大脑还是一片混沌，迷迷糊糊，但是对话还是能不由自主的大对。
他嗯了声就走了，孟阮灵就看见门边他走后那刺眼的天光。
早上孟阮灵在临铃的准备下，漱口洗好脸后吃饭。
临铃排盘的时候给孟阮灵说。
“染葵毕竟还是说上话的，打的虽然有水分。但是染寻皮肉的伤痕还是看起来非常骇人。至少最近一个月不能坐起来。”
孟阮灵心急，道。
“孟阮灵不过和他玩的近，为什么要这样？”
临铃看着孟阮灵，认真的和孟阮灵说。
“因为在这里，男女之情都是克制。你和染寻让别人看见亲额头这样暧昧的动作是不好的。尤其你们还小。”
孟阮灵懵懵懂懂的听的一知半解，然后问天上灵药这么多有没有可以治好的。
临铃对孟阮灵说染葵肯定会考虑，孟阮灵不必想这么多。
夜端遥和其他仙人在玄镜真人那里学艺论道。一般晚上才回来。
中午孟阮灵就在这个比遇风阁还大的地方逛，夜端遥的小童叫莫伢，见孟阮灵随意乱走给孟阮灵喊停住了。说孟阮灵要安安分分的。
孟阮灵想还不如在遇风阁呢，不出去还受限制。孟阮灵坐在板凳上想等夜端遥回来孟阮灵要和他说让他放孟阮灵会遇风阁。
孟阮灵就这样坐了一下午，天边夕阳泛红他也没回来。等黑夜漫天，小童点上灯，莫伢让孟阮灵回去。
孟阮灵摇摇头，孟阮灵坐一下午了。万一孟阮灵现在走了他回来了孟阮灵不是没有第一眼看见他么，那样孟阮灵回去不是没什么说服力嘛。
莫伢走了，孟阮灵也让临铃先回去，孟阮灵现在不吃。
孟阮灵忘了问莫伢为什么夜端遥这么晚还不回来。
就在孟阮灵有点忍不住的时候，夜端遥回来了。他白色的衣裳没有被黑夜泯没，眼里也好像映着一轮明月。
孟阮灵就坐在院子呆呆的看他，然后起身。腿好酸，孟阮灵又坐下去了。
莫伢跑了过来，叫道。
“夜端遥，”
“嗯。”夜端遥打量孟阮灵，问。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她坐这里坐一下午了孟阮灵叫她起来她也不起来。”
“孟阮灵在等你。”孟阮灵看着夜端遥说。像完成任务了一样，见到他孟阮灵的肚子彻底将空虚感一步扩大。
夜端遥顿了下，声音就像琵琶拨弄的音色一样清冽。
“你还没吃东西吧，”他摆手让莫伢端几盘糕点过来。然后领着孟阮灵进屋。
莫伢送来东西然后退下了，夜端遥手拂上书卷看着孟阮灵拿着东西吃的模样。
孟阮灵蜷缩着，寻思吃完就开口和他说回去的事。
“阿杏……”他念着孟阮灵的名字。“这名字太平凡了，孟阮灵给你取个吧。”
孟阮灵摇摇头，握着自己杯子喝了几口水孟阮灵说。
“孟阮灵想回自己的遇风阁了。”
他变得冷淡了，把孟阮灵的杯子夺了过来打量着。语气冰冷。
“你想回去，也得看孟阮灵同不同意。孟阮灵让你在这待着，你就不许回去。”
他冷着脸的样子让人很害怕，孟阮灵声音小了些。
“孟阮灵不开心，想回去住。”
“住在这里不开心？”他的尾调提高反问道，眼神很吓人。
孟阮灵害怕的心慌，第一次见他时他心情不错居然让孟阮灵以为他和善。竟不知他生气起来是十分吓人。孟阮灵准备离开跑向外面。
他揪住孟阮灵的衣领，把孟阮灵拉到他跟前。
孟阮灵的脸凑到了他脸前，他一字一句道。
“和染寻那人在遇风阁嬉闹就开心了？”
他的眉眼极其好看，即使生气也是让人看了丝毫不会反感。修长浓密的眉，清亮含傲的眼。像大雨倾盆，雨滴划过屋檐流进岩石小道，风吹过珠帘传播铮铮清冽的琴声。
“孟阮灵错了。”孟阮灵条件反射的道歉，孟阮灵在发抖。
他也察觉到了，手指捏住孟阮灵的胳膊。很用力，孟阮灵感觉到了酸痛。
他轻轻放开孟阮灵，孟阮灵连忙跑走了。然后回到屋里把被子盖住头。
第二日早上孟阮灵走出院子看见他清冷的模样，也没和孟阮灵说一句话。
夜晚孟阮灵不必等他也早早睡了，数日和他一言不发。
莫伢打扫完书房的时候凑过来找孟阮灵聊天。
“你不是挺讨喜的嘛，夜端遥话极少，却为了你和染葵计较。在阁里见你也没有淡然厌恶之色，怎么这几天你们不说话。那天你们坐一起说啥了？”
“孟阮灵说孟阮灵不想待在这里，想回遇风阁。”
莫伢用一种难怪的表情看着孟阮灵，然后摇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