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受伤
清晨,朱珠醒来时院里静悄悄的,收好昨夜从系统里拿出的床上用品,她去往厨房,里边照旧没有一颗粮食。
因为不知道地窖在哪,朱珠只得继续吃系统背包里的食物。
院外,江小清脆的女声如约而至,在喊人上山捡柴火。
她一边高声应是,一边拿上背篓走出家门,将昨晚的事情抛向脑后。
村口处,密林里妇女孩子们,一如既往地忙活。
等江小和朱珠走过,才有人低声言语。
没到中午,朱桂跟刘乐然吃完饭,锁好家里所有的粮食和房间,出发去了井边洗衣服。
“姐,都不给她饭吃了,她还能答应下山?江小会不会接济她?”
“哼!山里都穷,谁家能有余粮?江家就算条件稍微好点,能接济,还能一天三顿饭,天天送?”
朱珠中午背着一捆柴火,准备回家吃饭时,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房子。
屋里既没人,也没有一颗粮食。
朱珠心道:是要逼她下山吗?
不过,自己有商城系统,不给吃的而已,谁怕谁啊?
转身,朱珠重新回到山里的密林中。
山上各式枯枝多了去了,系统连一抔土都收,不过是回收价格不同而已。她要不是怕晚上住在山里会碰到野兽,那个家都不用回。
底气十足的朱珠,在山上享用了一顿即热火锅,不知多欢快。
走过的位置,除了大树就只余下零星的野草,似蝗虫过境一般。碰到什么就捡什么,除了吃食全扔进系统卖钱。
只是没多久,天开始暗了。
朱珠扫了眼系统余额,忙活一天,攒下来一千多,昨晚挥霍一空的荷包又鼓起来。
看着脚边一堆藤蔓,朱珠犹豫着是砍了卖还是回家?却是听到一声尖叫。
“啊!”
突然的声音,让朱珠忍不住直立起身体,她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什么人。
身后,山坡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朱珠转过身去,还未看清,就被上方落下的重物撞到,身体顺势被压倒在地。
“文术?文术?你在哪?”山坡上,一个青年男子拉着藤蔓,顺着山坡直奔下来。
朱珠被压在地上,后脑勺着地,脑子里感觉晕乎乎的。
她躺在地上难受地哼哼起来,还在想着:她这是,霉运还没结束吗?
“文术?”青年的声音近了,“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我在这!”
朱珠身上,闷闷的男声响起。她循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短发青年趴在身上。
刚才撞到她的,就是这人。
朱珠觉得身上四肢都在疼痛,耐心少了几分,想推开那人,又觉得手脚有些使不上劲,身体有些发软。
“你!”柔弱的声音响起,朱珠身体难受,越发寡言,“起开!”
秦刚还没走近,就听到女声。
再往前,就见胡文术正从一个女同志身上翻身下来,躺到地面。
他顿时觉得脸上发热,索性脸黑,不算明显。
几步上前,赶紧将胡文术扶着坐起,这才支支吾吾,“你们,还好吗?”
胡文术耳尖泛红,似是在隐忍着身体疼痛,咳嗽两声,才道:“应该没骨折,同志你怎么样?”
说完,他望向刚才给他垫背了的女孩。
女孩身形单薄,夹棉的外衣灰扑扑的,有些不合身。
估计是在山上转了比较久,脸上两颊绯红,凌乱的短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倒是显得有些柔弱起来。
朱珠一时没有出声,胸肋处一阵疼痛,肯定青紫了一片。
良久,她撑着地面坐起,“还好!”
她喘着粗气,言语中带上了一些庆幸,多亏地上还没处理的枝蔓,给她的腰背提供了缓冲。否则,两个人就这么硬生生撞在地面,她简直没法想象。
“你怎么?”朱珠指了指山坡上,不解的看向同样躺着的青年。
哪怕从坡上滑下来,他依然镇定得似是没发生过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吗?
胡文术把上衣扣子解开几颗,搓了搓脑门,刚才镇定的样子瞬间消失,有了几分懊恼,“踩到青苔,脚滑了!”
朱珠这才发现,同样坐着的他比自己高好多,身形健壮,比村里人还要高大不少,估计着怎么也该有一米七以上。
比自己才刚过一米五的个子,高多了!
秦刚看两人说话,一时没敢插嘴。心里不住埋怨自己,没照顾好胡文术。
“我叫胡文术,你怎么称呼?”胡文术没管正给他处理腿伤的同伴,只望着朱珠问道。
“朱珠。”朱珠随口答道。
秦刚听到这名字,诧异的看了女孩一眼,却是没出声。
胡文术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撞伤她?万一这姑娘有伤却不好意思说呢?
于是道:“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若是可以,最好跟我去医院瞧瞧?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若是害怕,你还可以叫上家人陪你一起去县里,费用我来承担。”
说完,一双眼睛紧盯着朱珠,显得格外真诚。
“不用。”朱珠继续拒绝。
她一个16岁,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可没胆子跟两个青年多接触。
还是在这快要天黑的山里。
哪怕她心理年纪26,手里还有不算锋利的砍刀!
“天黑了,我得回去了。”说完,朱珠忍痛站起,转身往村里走去。
胡文术没好挽留一个小姑娘,尤其天要黑了,自己腿还在痛,尚且无法自己下山。
他只继续坐在地上,直到朱珠走远,还在想着,这姑娘身上的气质,真矛盾。
身旁,秦刚小心翼翼道:“文术,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胡文术见女孩的身影消失,才继续道,“秦刚,那姑娘你认识吗?”
秦刚想着最近朱家的那些破事,哪怕她洗去一身泥,也认出那是死刑犯家的闺女。
但为着胡文术,他只低头道:“不认识。”
“嗯,回头替我打听一下,人家毕竟救了我。”胡文术被秦刚扶着往山下走,“你别多想,刚才是我说话太激动,踩了青苔才摔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说完,胡文术勾起嘴角,还在想着刚才的青草香。
朱珠独自背着半篓子树枝回家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而胸肋处的痛感不停的提示着她,自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