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程天
姚广一直跟着黑衣男子，出了公交车公司，在众多围观同事惊讶的眼光中走了出去，刚刚在程经理办公室的动静还是很大的，外面都是准备看戏的观众。
走出公交公司，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
“上车。”说完黑衣男子就坐了上去。
姚广见状，略一犹豫还是跟了进去。
他也很想弄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了车，里面空间很宽敞，除了司机之外只有黑衣男子和姚广了。
“坐吧。”黑衣男子指着侧边的座位。
“你叫姚广吧，我是云山市的负责人，我叫程天。”
“负责人？”姚广没有听过这个词，他只知道有市长，书记。
“你找我来是做什么？”
“昨天，那个通缉犯朱安志据我的调查，是死于灵异力量，所以昨天晚上你的公交车上应该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吧。”
说完程天摘下了头上的脑子，解开了拉在领口的风衣，露出了样貌。
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种贫血的病态。
姚广怔了怔，被程天诡异不似常人的状态给惊住，不过也就一瞬，马上也就恢复了神情。
“我该说的都跟警察说了。”姚广淡淡开口。
“我看过你做的笔录，但我很想听听你的真实感受，还有你有没有见到那个鬼。”
鬼这个字眼让姚广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了昨天晚上，挥手的赵大爷、诡异的三胞胎、恐怖的村民、还有那未知的白衣女子。
“我们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没有回答程天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心头的疑惑。
“据我所知，近些时候才有的，不知什么原因，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很多科学家也解释不清这个事情，目前有说是病毒、也有说是外星人、更有人说是神在惩罚世人相对靠谱一些的是说磁场问题、空间问题，但也都没有结论。”
“世界末日”这四个字充满了姚广的脑海，也想起了昨天血色水滴出现的文字内容。
“那鬼可以被消灭或者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消灭他们？”姚广感觉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然眼前的这个程天不会来找自己。
“不，没有办法，鬼是无法被杀死的。”
程天认真的看着姚广，说出了这个让人有些绝望的回答。
姚广瞳孔放大，显然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能接受。
看出了姚广的担忧，程天戏谑的笑了一下。
“不过，虽然鬼是杀不死的，但是还是可以限制住。”
“限制？”
“好了，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可以告诉我昨天你在车上你所看到和你感受到的了吧。”
程天将身子朝后靠了靠。
“昨天我照常开着公交车，车上陆陆续续上来一些人”
姚广将昨天的事情又大概的叙述了一遍，其实和昨晚在警局做的笔录差不多，只是对灵异的情况描述的更加详细了一些。
“那按你说的，车上只有你、那个素衣男人和朱安志三个是活人，其余的都是鬼。”程天这个时候想想都觉得有些惊悚。
程天所接触过的几起灵异事情都基本是一个鬼导致的，那也已经很危险了基本也是九死一生。
“这个姚广，带的一车基本都是鬼，还有车外的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按照现在级别的划定，这个灵异事情起码也是a级的灵异事件很有可能达到了s级的灵异事情了。”
程天心里幻想了一下画面，浑身不由一抖，但随即又想到一个漏洞。
“你刚刚说过期间有警察临检，而且临检的时候跟你说了车上只有6个人，等于就是他点明了车上鬼的数量。”
“嗯我昏迷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只有可能外面临检的是交警也是鬼才能解释的通了。”
“不可能”听到姚广的回答，程天直接否定了他。
“鬼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这个是被确定了的事情，他们都是遵循着自己的一定规律来行动，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会说话的鬼。”
对于这个结论，冲击了姚广对之前鬼的理解，他一直以为鬼就是人死后形成的，还是有自主意识的。
“那这么说，这个假扮警察的是一个人？”姚广越想越没有头绪，信息太少了，无法判断出他的意图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是想点明车上的情况，提醒自己。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对之前的话题讨论，程天的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没有对姚广说出来罢了。
其实姚广还是有一些隐瞒，姚广最后昏迷是因为被三胞胎姐妹入侵，他并没有说出来，这个也是他最大的秘密，还有左手之中的血色水滴。
“看来你运气还不错，没有触发车上所有鬼的杀人规律，车上的鬼也没有开始无规律杀人。”
程天对姚广说的情况大概梳理了一下，基本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规律？鬼杀人难道还有什么规律吗？”姚广从程天的口中又听到了一个对于鬼的信息。
“你也是接触过灵异事件的人，这个世界以后的灵异事件也只会越来越多，要想在灵异事件之中活下来，普通人最主要的就是不要乱跑，不要说话，最好也不好动。”
“那不是等死？”
“呵呵，差不多意思吧，但是只有不要乱跑乱动乱说话，活下去的可能性会大很多，如果你能发现鬼的杀人规律，那么，你就有生还下去的机会了。”
“那杀人规律是什么？”
“不一定，每个鬼的杀人规律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你去了某个地方，可能是你拿了某个东西，也有可能是你的名字，或者一通电话都有可能，这需要你自己去观察去发现。”
听完姚广深思许久，他想不通自己昨天为什么会被村民袭击，又为什么会被三胞胎姐妹入侵。
“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还没等姚广回过神，程天递过来一个号码。
默默的接过，车门打开，姚广顺势下了车。
“我觉得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程天对已经下车的姚广挥了挥手。
说完，车缓缓离去。
姚广抬头看了看，是自己租住的小区。
车内
“派两个人盯着姚广，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放下电话，程天眼神深邃，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惨白的脸庞配合着猩红的舌头，这个场景让其他人看到觉得不会认为眼前的还是一个活人。
“这个姚广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有所隐瞒，不过也正常。”
“那辆公交车我去看过了，没有异常，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在那个车上呢，看来出事的地方非去不可了。”
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红酒杯，抿了抿里面的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血，程天的嘴角渗出一丝红色液体，在惨白的脸上更显瘆人。
“我还真不想去啊，不过没办法，谁叫这个事情发生在我的地盘上了，如果不去，总部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姚广身上绝对有秘密，说不定想要解决这次的灵异事件还需要他。”
车子走远，姚广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温煦的阳光照在姚广的身上，但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回到出租房，也没有吃中饭，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此时的姚广有些困了，便直接进房间躺在床上睡觉。
躺在床上的姚广很快就睡着了。
黄昏
还在熟睡的姚广，耳边的水滴声再一次响起。
“滴答滴答”不停的滴落。
就这么滴落了十几分钟之后
“叮咚”一个更大的水滴声音将姚广吵醒了。
这是他的手机短信铃声。
“嗯？我手机不是摔坏了？”发出响声的还是原来姚广的手机，那个手机昨天在公交车上醒来就打不开机了，而且上面的手机卡也让姚广抽下来放在警局领的小灵通上了。
带着疑惑的心情，伸手摸过手机。
果然开机了，电量也是满的，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打开短信，一个莫名的“000”映入眼帘。
姚广有些疑惑，看了看对方的号码，让姚广更疑惑的事情发生了，居然和自己的号码一样，是一个自己发给自己的短信。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给自己发信息，而且我的手机已经坏了。”细想一下姚广汗毛倒立。
他赶忙拿出插着手机卡的小灵通，在确定了数遍之后，他确定短信不是自己这个小灵通发出去的。
看着手机上莫名的短信，姚广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没有急着回复信息，姚广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的异样，包括之前睡觉听到的水滴声也没了。
就这么看了十分钟，姚广再一次拿起手机。
犹豫了片刻，打上字。
“你是谁？”
发送，成功。
未知的恐惧虽然很可怕，但如果不去弄清楚，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下，那就会更加的可怕。
等了一会，“叮咚”的短信提示音再一次响起。
“我是范豪，你是谁？”
“范豪？”姚广眉头紧皱，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这个名字。
“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个所谓的范豪，他又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姚广有些疑惑，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又捋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这个范豪的影子。
这一想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次拿起手机，回复到。
“我是姚广，你找我有什么事？”
正准备按出发送键，姚广收了回来，全部删除，重新打了一段话。
“我是程天，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