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老婆,是被你们打伤的
【现在开始颁发天道奖励】
梧桐客栈的一种酒客,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天穹,
“不知道,这次又会颁发怎么样的奖励啊!”
“之前傅红雪的奖励,已经是足够的恐怖,丁鹏的排名可是在傅红雪之上啊!”
“就算是没有习武,光光是那些奖励,就足够将一个普通人灌输成绝世高手了吧!”
“可恶啊,要是我多努努力,没准也能上天榜了!”
“怎么说,兄弟,深藏不露啊,现在什么修为?”
“刚刚练出内力!”
“……”
苏幕遮抿着酒水,有点好奇的看着这些酒客,
三十年的功力,真的很多吗?
中州之上的讨论,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天穹之上的文字,金光闪耀之间,奖励再一次发放。
【天道奖励一:杀神一刀斩,修此刀诀者,只攻不守,一经使出,则会写去所有的防御,所有刀气,皆化为杀伐之意,并在不断的杀伐之中,威力不断的增加,此处出,必将饮血,最后一刀,可令时间静止,可出刀无痕,可开天裂地,是为必杀的一刀】
【天道奖励二:破厄丹,此丹乃是麒麟血,苍龙角,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而出,服此丹者,则陆地神仙之下,再无禁制,可无视条件突破一次当前修为】
【天道奖励三:刀道之源:可增加30年刀道修为】
轰!
天榜中的文字,瞬间便是如同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中州!
在这个武侠世界,虽然传说中也出过很强的丹药,但是大部分人最高的见识,还只是黑玉断续膏,十全大补丸,我爱一根柴等药品。
破厄丹!
无视限制,到达巅峰便可直接突破!这简直就是神迹。
武道艰难,不知道多少人,卡在了那临门的一脚!
而破厄丹,却给了他们一条最简单的突破方式!
一时之间,莫说是这些普通的江湖修士,就是那些隐居在深山之中的老怪物们,都是瞬间红了眼眶!
……
惊骇的高呼传遍了整个大雪山,
整个雪山都在不断的颤抖,汹涌间,铺天盖地的厚雪已经崩溃!
一名黄袍僧人,形如山岳,一阵怒喝之后,便是挡下了这足以碾平大轮寺的雪崩。
半响之后,金轮法王从雪堆里爬出,吐了一口灌进嘴里的积雪,
眼光灼灼的看着天穹,
“要是老夫能得到这破厄丹,我毕竟能将这龙象般若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啊!”
“十龙十象之力!这个世界,究竟又有谁能够挡我?”
一拳打出,满地的积雪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若不是打不过这丁鹏,老夫必定要去抢夺这一枚破厄丹啊!”
“实在是可恶!”
……
天榜上的文字,缓缓的汇聚,最后换为了一道粗壮的金色金柱,射向了大明的那座红枫林,
只是这次,多了无数飞蛾扑火一般的人群,撞入了金色的巨柱之中,
“只要拦住这个天榜,奖励就是我的了!”
“破厄丹!老夫能否突破,就全部看你了!”
“有了这破厄丹,我定然能突破大宗师!这丹药我要了!”
便随着一声声的大喊,飞鱼山庄的沈星南也是将内力聚集在掌心,瞬间那一双肉掌便是如同钢铁一般,
一众弟子,亦是狂热的站在原地,大声的喊道,
“恭贺庄主,获得天榜的奖励!”
沈星南爽朗的大笑,大喝道,
“凭老夫这双铁手,天榜的奖励,我一定要抓到,这破厄丹,老夫志在必得!”
脚下发力,沈星南整个人便是如同离弦之箭,撞入了金色巨柱之中,
举掌向天,沈星南满脸的狂热,下一秒,便是越发的热!
沈星南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点燃,整个身体都是在燃烧,
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是瞬间化为了一团黑色的灰烬,消散在风中。
漆黑的骨灰,在飞鱼山庄上飘扬,但是落在那些弟子的身上,却是有千斤之中。
两脚战战的众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一秒钟,他们那无敌于天下的掌门,便是已经殒命,临死之前,留下的面孔,是那么的痛苦与恐怖。
金柱之中的犹如燃起了点点星火,仅仅是天榜第九的奖励,就已经让无数人失去了理智!
破厄丹,只要能得到破厄丹,自己的前途就会被彻底改变!
几十年所困的那一境界,便是你有了突破之机!
只是,当他们接触到金色巨柱的那一刻,他们便是永远失去了突破的机会,
天榜中再度发生了变换,无比庄严与巍峨的文字,出现在了天穹之上,让中州的修士,皆是不由得心生膜拜与恐惧。
【染指天榜者,死!灵魂永不入轮回!】
虽然还是金色字体,天榜下的众人,却是纷纷感受到了几分血淋淋的味道!
东郭仁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有去抢那天榜的奖励,不然可就死定了!”
平常捂着嘴,一脸的揶揄,“大嘴,你蹦得到那么高吗?别说上天了,你连上炕都费劲!”
“骂我是吧,晚上你可别睡太死!”
众人皆是一阵的大笑,白展堂一脸的尴尬,
“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连天榜的奖励,都敢去抢,这个妥妥的逆天而行吗?”
苏幕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知道,在一个境界,卡上十年,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突破,但是就在今日,有人告诉你,有办法能够让你直接突破事的心情吗?”
风一阵急忙摇摇头,他还没卡到那么久!
“哟,小师叔,看你一脸的悲天悯人,难道你卡过修为?”
一名酒客,大笑着说到,
苏幕遮笑着摇摇头,人和人的体质是不同的,
有人能够硬抗打断20厘米长的钢筋,而他苏幕遮的修行之路,实在是过于顺畅。
酒客一愣,脸色一红,急忙向苏幕遮道歉,
“小师叔,我忘了,你修的是心,不是武,还请见谅!”
……
金色洒下,一片红枫林,化为了金色的海洋,
金柱之中,丁鹏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他人的毒药,对于丁鹏来说,却是无比的柔和,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述说着畅快二字,
那一颗浪子之心,也在此刻,被这金芒填满。
翻阅着脑海,一份刀诀是无比的清晰,手中亦是凭空多了一个瓷瓶,即使盖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却依然扑鼻。
丁鹏微微一笑,喃喃开口说到,
“这刀诀倒是和你的《阿鼻道三刀》有几分异曲同工。”
“只是,我们学了一辈子的刀诀,终究比不上这天榜的赠与……”
“有了这刀诀与破厄丹,我的刀道必将走的更远,或许便是能和天榜的前八较量一下也说不定。”
对着乌鸦离开的方向,丁鹏抱刀一拜,
“这个世界,或许比我想象的神奇很多,也许我会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我没有回去之前,我想先到处去走走,看一看!”
“也当是替你,看看这中州,究竟还有哪些英杰?”
“或许,流连于旅途,也不是一件坏事?”
夕阳与长夜已过,晨熙的光芒也已经消失,金芒之下,所留着只有清澈的阳光,
而在丁鹏的面前,是一片锦绣的大地,
在他的脚下,亦是一条宽敞与平坦的大道。
“走咯,找个酒馆,先饮上两杯!”
一旦做了丁鹏,就永远是丁鹏,一旦做了江湖人,就永远是江湖人。
眼中带着凌厉的寒芒,带着一丝轻笑,丁鹏踏出了枫林。
……
慈宁宫中,慈禧缓缓的从震撼中回神,整个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怒火,
原本以为,这些只是一群江湖草莽,
只是他们之间的对决,恐怖程度,却是让人难以想象,
就连慈禧也是完全的愣在了原地,一股震撼之意,在胸腔内蔓延。
震惊之后,便是阴郁,阴郁之中,更是夹杂着慈禧的怒火,
“一个傅红雪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这丁鹏上了天榜!”
“这就十个名额,他大明就占了两个!”
“这是在打哀家的脸啊!”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
尖利的嗓音,充斥在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名太监,更是哆哆嗦嗦的几乎举不稳手中的茶具。
“没用的东西!”
慈禧一身怒骂,那太监急忙跪在了地上,
“求老佛爷饶命!”
“拉下去,砍了!”
无视了小太监的哀求,慈禧下达了命令,随后看向了众位大臣,
“哀家不管,这个中州豪杰榜,下面三人之中,必须要有我大清之人的名字!”
一众汉人大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之前压抑武学的是你们这些鞑子,现在又逼着给你找高手?”
“高手,哪有高手?就凭那几个武状元吗?”
汉人大臣们不开口,几名正黄旗老白京却是拍着胸脯开了口,
“老佛爷,我们已经发动力量去找了!”
“而且我大清的猛士千千万,更是有苏察哈尔灿这等高手,想必,这豪杰榜,我大清定当上榜!”
“我们草原儿郎的身躯,岂是他国可比!”
慈祥抚掌大笑,“好,如此便好,但若是我大清不能上榜,哀家定然治你你的罪!”
那名大臣,直接愣在了原地,慈禧眉头一皱,大臣只能跪在地上,
“臣,遵旨!”
……
犹豫又转为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不闻看着门外的影子,打开了房门,
点点金芒点缀在明月的发梢之上,却是掩盖不了明月身上的血腥之气。
“你……”
不闻一惊,急忙开口,但是阿静却是打断了他的提问,
“不闻,你仔细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尽量往北走,万一我没跟上,关于我的一切,全埋在云何寺后方的坟冢。”
“那里,埋藏的黄金,够你下辈子使用!”
虚弱的话语,只留下这般无头无尾的一言,阿静便是已经昏倒,
不闻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了阿静的身体,入手却是一片湿滑!
低头一看,掌心中竟然满是血迹。
没有去找那镇中的郎中,不闻默默的抱起了明月的身体,喃喃的说到,
“娘子,看来,这次你闯下的麻烦不小……”
缓步走到了床前,不闻将自己妻子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简单的止血之后,不闻为阿静敷上了金疮药,褪去了对方的鞋子,取过了一旁的棉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
看着明月紧闭的双眸,不闻的眼中亦是无比的复杂,
轻轻的捏着被角,不留下一丝的缝隙,却觉得手边却隐隐有一丝奇异的温度,
不闻一愣,往里面探了探,再拿出手时,却是多了一个油布包裹,
放在鼻下闻了闻,不闻苦涩的一笑,走到了之前趴着休息的桌边,
缓缓打开之后,是一块已经基本上完全冷掉的豆皮。
盯着床上昏迷的明月,不闻大口大口的咬着自己妻子为自己带回的食物。
虽然外面是金光点点,似乎是一片光明,但是若有若无的杀意,还是由屋外传来。
在本就不那么干净的衣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不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门边,微微用力,整个门框便是被卸了下来,
既然有客要来,那就不如拆了门框相迎。
几扇窗户同样被不闻所打开,收拾了板凳,那张桌子也被不闻搬到了一旁,
从后院再出来之时,他的手中却是多出了一块磨刀石,一张小凳,一盆清水。
那普普通通的石砖被揭开,不闻拿着手边的工具,便是开始了发掘。
由于过于认真,不闻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越来越重的杀气,越来越杂乱的脚步之声。
不知何时,一群黑衣人已经闯入了这座庭院,经历了最初的惊奇,
便是轻易的越过了门栏,扫视了一圈,明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小屋子里只有铲土的声音。
“她还没死?”
关山缓缓从黑衣人后面走出,冷冷的向那还在挖掘的不闻问道。
不闻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看向了这群不速之客。
除了这群黑衣人,最前方赫然还有一名女子,
在见到不闻的那一刻,便是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刀,
又恰好是一柄软刀,闪烁着银光的刀身,便是如同一条展露着獠牙的毒蛇。
不闻叉着腰,带着好奇与愤怒的看着两人,缓缓的开口,
“我老婆,是被你们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