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湖
陈极回过神来，【还是改不了中二的习性啊。】
然后继续吃饭，没有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羽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然后坐下继续吃饭。
“我说，你那个工作还是辞了吧，也没多少钱。”秦羽墨有些不满的说，然后看看陈极的反应，还是那么平静，给人的一个感觉——古井无波。
【从来都是这样，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随后，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极其献媚的凑近陈极跟前。
“要不，我把你调进警局？做一个片儿警啊。”
陈极瞥了她一眼，“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还挺好的。”
“那你怎么养我们娘俩儿啊。”秦羽墨很不满意，“不会想让我包养你吧。”随后，给了陈一个嫌弃的眼神，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警察的工资也养活不了你。”陈极很平淡，他明白秦羽墨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收编吗？或许这才是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吧？
秦羽墨一想，然后又是小声对陈极说，“这个警察可是不一样哦，工资很高呢。可以供得起你修炼用了，还可以养活我们母子哦。考虑考虑？”
陈极一愣，【她还是特殊部门的啊。】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和忐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只不过，这些被他隐藏的很好。
看着陈极还是那不动声色的样子，秦羽墨有些失望的坐了回去，“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老陈，加入国家公安系统不好吗？”
陈极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选择沉默，“老陈，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呢？”秦羽墨柔声的说。
“就算是为了我，行吗”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应，秦羽墨有些生气了，夺过他的筷子，摔在桌子上，“你倒是说话啊！”
“哎！”
陈极有些惆怅，“你知道古往今来为什么好些江湖上的人，对官方或者是官府没好感吗？”
秦羽墨想了想，“贪赃枉法？还是”
“倒也不错，有这方面的原因，要是只有贪官的话，有八百种法子弄死他，主要的还是上面。”
陈极拿起筷子，擦了擦，“人是有欲望的，无论是为了生存还是享受，欲望都有一个特点，无法满足。所以有个人想了一个通天大道，就是“克己成圣”，他是走通了，也成圣了，可是世人却是没有他那样的气魄，终究被欲望所束缚着。无论这欲望多么的——荒谬。”
“长生？”
“对，古代帝王为了长生，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江湖人厌恶官府，在于一个人，秦始皇。”
“秦始皇为了长生，无所不用其极，搜罗诸子百家的人，为他想长生的办法，其中道家，阴阳家等，中高层几乎都被请去了。”
“后来呢？”
“焚书坑儒啊。长生不见效果，自身的身体却是愈加老态，他认为百家的人在糊弄他。然后就把那批人给杀了。”
“这是其一，后世帝王为了长生，祸害了不少人，就不一一列举了。最严重的是明朝嘉靖年间。不知道为什么，方士蓝道行死后，朝廷开始清缴江湖术士，不，准确的说是搜罗，希望找到一个像蓝道人那样的的术士高手。”
“再然后，就是辫子进中原的，他们要打断民族的脊梁，大量杀戮江湖人士，逼得好些门派险些断了传承。后来康熙掌权，需要借助这些力量夺权，情况才好点儿。”
“再然后就是清末乱世了，一直到现在，都对江湖上的人有着很严厉的防备，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加入体制内，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秦羽墨沉思了一会儿，“你担心的这些，在你加入后，都不是问题，我保证。”
陈极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知道那一位做了什么吗？”
秦羽墨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什么？”
“那一位做了一件事儿，扫江湖。他认为天下乱子，江湖人起码要占一小半儿，为了以后的安定，所以就想了个办法，横推了所有的江湖世家。灭了很多派，很多的势力。那个时代，即使是沾点边儿，都会被牵连，比如我爷爷。”
“那场风波过后，即使还存在的江湖势力也是苟延残喘了，再也没法子起乱子了。后来，为了抵御其他国家的文化侵略，情况才好点儿。但不代表就完全放任不管了。”
“所以啊，羽墨，嫁给我可能会影响你的前程哦？”陈极有些戏谑的看着她，要看看她怎么选。
秦羽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有些难以取舍，【若是真的话，那可就】
她的反应，陈极看在眼里，心中一暗，她的选择陈极明白了，【哎，看缘分吧。】
“事实证明，他老人家是没错的，手段虽然激进，但是在那以后，确实是太平了，一直到现在，也是非常安定啊。”
秦羽墨见他没有逼问，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不是挺好吗？那你还有什么压力？”
陈极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还没说完，最糟糕的就是现在的状况了。”
说到这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看着秦羽墨那求知的欲望，陈极组织了一下语言，“横扫江湖确实是对的，但是也寒了江湖人的心。江湖上不止有作乱的匪寇，还有一些爱国人士，他们参加过抗战，本来以为和平了，可以安享好日子了，谁想到”
陈极有些唏嘘，“有些人逃到了国外，有些人就地藏了起来，还有些人化作泥土，可惜的是好些个传承没传下来，风波过后，总之会留下不少，现在呢？”陈极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现在是个大世。”
“大世？”
“对，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人民在富裕国家在发展，可是那些传下来的传承也在默默发展，而且，老一辈经历过战争，实力高强经验丰富，教出来的弟子们一般也不会差。而且，国家当年对他们可不友好啊。”
“你是说麻烦大了？那你可太小瞧国家的力量了。”
“国家确实是有威慑力，可是在一些方面封锁国家也是可以做到的。”陈极给秦羽墨添了些菜，示意她好好吃饭，偏偏这个话题勾起了她的兴趣。
“比如，一些传下来的训练方法。”
“就是你教我的这种？”
陈极点了点头，“经过几代几十代人研究的东西，总有比现在的一些同类型强的。而且，古人很聪明，不比现在人差，我们所说的科学，是很强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古人会不会有着和现代科学一样甚至超过的理论或是研究方法呢？在那方面甚至已经走了好远了？”
秦羽墨一愣，这倒是没想到，“就比如，我们刚刚谈的气劲的运用。”陈极补了一句，看了一眼秦羽墨的神情，这有些看不懂了，【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啊。】
“可是他们终究要传下去不是吗？只要传下去，所有的恨意终究会消失不是吗”
“可是，也可以不传给国人啊。当年那些跟着出国的人，已经在国外收徒了啊。”
“这”
“我们就一定要用他们的东西吗？”
“如果现代武器能够一直占据优势的话，这些都不是事儿。所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啊。”
“你还是不同意吗”陈极摇了摇头。秦羽墨一看，顿时有些丧气了。随后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也在参与封锁吗？”
“我没有，只是想过些安稳日子，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
秦羽墨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嘿嘿。”
陈极看了看时间，“你继续吃，我上班去了。” 秦羽墨吃完最后一口，然后悄悄关掉录音笔，“我送你。”然后跟着陈极的脚步匆匆出了门。
坐在车上，陈极面无表情，看着前面的路出神，对于这个女人，陈极知道她再回来找他的目的不单纯，要是如同以往的手段处理，说实在的他已有些舍不得。
偏过头看着认真开车的秦羽墨。清秀的面容，妖娆的身材，确实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资本啊，【我到底拿你怎么办才好。】
就在陈极愣神的时候，一只玉手摸到了陈极的腿间，陈极下意识一夹腿，反应过来后，瞬间，陈极的脸就红了，“干，干嘛？”
秦羽墨神色揶揄，“哦，手动挡的，摸错了。”
陈极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明显是被占便宜了。到了公司，陈极匆匆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楼。
秦羽墨坐在车上，看着陈极的背影，微微一笑，“加不加入是你说的算吗？呵，男人啊。”随后打了一个电话。
“建一个内部档案，陈极，嗯，擅长古武搏斗，暂时a级吧。”
挂掉电话，秦羽墨升起车窗，开车消失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