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注灵
等所有人阅读过那道玉简,殿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在场的众元婴,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普通寻常”的妖族入侵危机背后,竟是潜藏着一个更加巨大的危机,那便是南洲已经因外魔入侵而覆灭。
这仿佛是上古旧事的重演,让众人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难怪难怪啊……”海灵子嘴中喃喃道。
其他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明白了妖族在此次入侵中为何妖庭一方的化形妖修会如此之少,而且实力堪比人族化神的妖族大圣也并未出现。
原来竟是因为妖族遭受到了外魔的入侵,进而导致大批化形妖修战死。
剩余的妖修不得不逃离南洲,并经由一处上古传送殿,逃到了乌巢秘境中,然后才有了如今的一系列事件。
想到这里,墨辰基本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让他感到十分不解的是,妖族为何要将禁术传与大荒,让那里成为一片死地呢?
墨辰对此有些不解,按理说在南洲异变外魔入侵之后,妖族还可以在大荒重建妖庭,可以将那里当作最后的复兴之地。
可现在……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我未了解到的信息。”墨辰暗暗思忖道。
跟夕月对视了一眼,她眼中此时也满是凝重。
妖族这议和书不似作伪,这点两人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既然此事为真,那么事情真的就严重了。
两人神识交流一阵后,夕月拿出了一张金色传讯符,先是将妖族议和书的内容纹丝不动复刻,随后她将这道传讯符激发,并将目标地点定在南域的太华宗山门。
做完这些,墨辰转过身来,看向七海会众元婴。
“万道友,你们这边商议得如何?”
万非明闻言,又看了姬玉菱跟海灵子等七海会元婴一眼,才面带苦笑的拱手道:“怕是还要多麻烦太华上宗一趟。”
此话一出,墨辰险些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句话虽短,但蕴含的信息极为惊人。
“太华上宗?七海会这是打算是做附庸啊……”
源于宗门联盟与家族联盟的战后秩序,能够收纳附庸势力的只有宗门,修真家族无论规模如何,都是没有收纳附庸势力的资格。
之所以如此规定,当然是胜利者的特权。
凡附庸宗门者,都要定期缴纳岁贡,这个定期可以是一年一次,也可以是十年一次,甚至还可以是百年一次。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无论多长时间上贡,岁贡贡品的价值都至少要是附庸势力的三成收入。
七海会的三成收入,换做灵石绝对是以百万计的天文数目。
同时将七海会收为附庸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太华宗能将万里石塘也纳入势力范围,由此带来的好处比七海会的岁贡收入还要巨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具诱惑的提议。
前提是,太华宗能将覆灭了南洲妖庭的外魔,给阻挡在万里石塘之外。
“难,难啊!”
墨辰想到这里,心中直叹气。
抬起头后,他摇头道:“万道友此言差矣,此事还需等空灵太尊作出决定,我是没有权力决定如此重大之事的。”
闻言,七海会众人似是心有准备,倒也没有再多言。
……
静室中,墨辰盘坐在一聚灵阵上。
灵心经过长时间的浇灌,如今已是茁壮成长了许多,只不过形体还是十分虚幻,没有半分的真实感。
想要让灵心跟元婴一样具有实体,前提是必须经过注灵这一步骤。
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聚灵阵上所布的八十一颗上品灵石,也在明灭不定的闪烁着,并释放出一缕缕精纯到若水雾般的灵气。
如此浓度的灵气,比之四阶灵脉也不遑多让。
一阵鲸吞猛吸,所有灵气被他吸入到腹中,经由经年累月被灵气淬炼的经脉,最后全部被汇聚到丹田,然后好似涌流般灌入灵心。
“噗通!”一道莫名波动诞生。
灵心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有规律的跳动起来。
施法到这里的墨辰,感受到灵心的那股波动后,顿时心中一喜,他知道灵心的注灵成功了。
修炼这灵宸元婴秘术,理论上本该是困难重重的,因为它首先要求的就是真元要足够浑厚,否则碎丹化出来的元婴将会十分“瘦弱”,自然也经不起拆分。
墨辰受益于筑基金丹时的屡次“散功重修”,体内真元的数量远超寻常修士,故而这一步走得是异常轻松。
换做是其他修士,哪怕修炼了太华灵宸经,只怕要被卡的仙仙欲死。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继续给灵心“浇灌”。
直到有一天,灵心化婴为止!
收功静心一阵后,墨辰走出了静室。
他看到久候多时的夕月,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怎么样,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依你所言,已经准备好了!”夕月点头道。
墨辰委托夕月准备的,乃是聚灵奇阵的布阵材料,此阵的作用并不简单,可以说是获取天火液的关键。
夕月这边,哪怕墨辰已和盘托出,美目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天火液这种天地奇珍,论价值甚至已经是跟差一点的灵宝相当,是少有的可以助法宝化为灵宝的灵物。
就这一点,天火液怎么珍贵也不为过。
毕竟灵宝虽好,但前提是要炼化灵宝自带的御宝诀。
御宝诀不可能完全炼化,这意味着修士永远无法发挥灵宝的威能,但这点在法宝进化而来的灵宝上并不存在。
飞出天意山,两人径直朝着那座怪石小岛飞去。
由于和谈已经生效,墨辰跟夕月此行并未遭遇到妖修的攻击,甚至连妖兽的袭扰都未遇见,一路上十分顺利地来到了目的地。
跟之前来时一样,此处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
来到那个山洞,墨辰见到洞中那个钟乳石盆依旧完好,这说明里面的天火液并未被人取走。
直到这时,他心中一直挂着的大石,这才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