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滥用私刑
“那我殷初雪在此便谢过单小姐了!”殷初雪感激的看着单壹壹,泪眼朦胧,甚是怜人。
出了李时珍医馆,单壹壹便往刑部走去,刚到刑部大门口,恰逢刑部大人李和坤坐着马车款款而来……
“单大小姐来刑部是为何?”
“李大人。”
单壹壹不施粉黛的脸上挂着笑容。
“我来是想看望一下前殷统领,还望李大人通融通融。”说完便将一块上好的玉递到李和坤的面前,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套路。
“单小姐客气了,您是未来的秦王妃,便是下官的半个主子,本应不该阻拦,但今日多有不便,七皇子昨夜便来了,未曾离去,正审着殷统领呢,不让任何人靠近。”
李和坤微微的弓着身子,虽然说着恭敬的话,但是脸上还是沉稳疏离的表情,只因为刑部有来自各方势力的人,特别是宫里的那位。
“秦承允?他为何突然要审殷统领?”
单壹壹心里一紧,秦承允和殷统领是有什么过节?还是宫里那位的意思?
“下官不知,看样子,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十大刑具都让侍卫搬出来了,下官也只能待在刑部的外面,里面是进不去的。”
“来不及了,我去看看。”
单壹壹害怕殷统领禁不住严刑拷打被屈打成招,那么殷初雪和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殷家就会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再无出头之日。
“单小姐……”
李和坤想要叫住单壹壹,但是单壹壹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绝尘的背影给李和坤,李和坤跺了跺脚,一咬牙,往秦王府赶去……
私闯大牢可是死罪一条啊!
守衙门的侍卫并未拦住单壹壹,因为单壹壹掏出了她身为太医院院使的身牌,并告知那些侍卫她是来替一位要犯看病的,那些侍卫刚刚远远的瞧见单壹壹和李大人在那里聊了许久,也就没有过多的阻拦。
——
“殷统领,还不肯签字画押吗?”
秦承允一只脚狠狠的踩在殷青风的背上,另外一只脚凶猛的踢着殷青风的胸口以及肚子,此时的殷青风早已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全身上下处处是被胡乱折磨一番之后的痕迹,惨不忍睹。
“要杀要剐,随便,我殷家满门清冽,几世清白,不应在老夫的手上断送,受你们这些奸逆小人的污蔑。”
殷仲木赤红着双眼,紧握着拳头,身子颤颤的发抖,眼神憎恨的瞪着秦承允,因为极度的气愤和心痛唾沫星子漫天的飞,他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啊,他怕他一个心软便认罪了。
“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被带了上来。
“父亲,父亲……”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牢房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削瘦不已,面色蜡黄的孩子被狠狠的推了进来,再跌倒在地上。
“雨儿,雨儿,你们……他只是一个孩子啊,求求七殿下放过他吧!求您啦……”
殷仲木在看到殷墨雨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夫人和女儿以及殷家的所有女眷都被流放塞外,活没活着都不知道,他们一众儿郎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偷偷的将殷墨雨送走,可是……没想到殷墨雨早已落入了这群狗贼的手里,已变得这般落魄不堪,面黄肌瘦。
“好啊,签了这份认罪书,画了押,本王立马放了他。”秦承允移开踩在殷青风背上的脚,英俊的脸上皆是得瑟与狂妄,将那份所谓的认罪书拎起来,展示在殷仲木的面前。
“父亲,不要签,雨儿无碍,雨儿很听话的,他们说了,只要雨儿听话,他们就不打雨儿,就给雨儿吃的……”
殷墨雨虽年纪小,但是也从小耳濡目染受过熏陶,自是懂事得让人心疼,他慌乱的垂着头,扣紧手指,忍住不害怕,父亲和哥哥都在这儿呢……即使父亲被绑在十字架上,上身赤裸,血迹斑驳,哥哥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你这个狗贼,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堂堂七皇子,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我以殷家七十三条冤魂起誓,你秦承允一辈子活着受尽折磨,死后要下地狱,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此仇必报!”
殷仲木闻言,心里似在滴血一般,他的孩子们啊……就在眼前,却救不了他们!
“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给本王割了他的手腕脚腕,放干他的血,养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
秦承允面色一沉,手指向殷墨雨,带着恐怖的笑容,这老匹夫真是一头犟驴,软硬不吃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他的面前!
“啊……父亲,父亲,不要……”
殷墨雨终究是个孩子,在两个侍卫走过来按住殷墨雨的时候,殷墨雨开始大叫,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吼得殷仲木撕心裂肺……
“七殿下,七殿下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割我的吧,割我的吧……”
“啊……父亲,疼……”
两个侍卫按住殷墨雨,秦承允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快准狠的不带一丝犹豫和心疼的割破了殷墨雨的手腕,顿时鲜血冒了出来,秦承允只想赶紧拿到认罪书,解决了殷仲木这个心腹大患!
“秦承允,你会遭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雨儿,雨儿别怕,父亲在这儿呢,父亲陪着你,雨儿乖……”
殷仲木恨不得冲开锁链,去跟秦承允拼命。
“哟,七殿下,正在滥用私刑呢!”
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随后一抹倩影出现在牢房门口,单壹壹梳着简单的发髻,鹅黄色的琉璃裙外套着一件雪白色的羊绒披风,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星辰,站在暗黄色的房间里,显得清冷而又高贵,与牢房内的血腥格格不入。
“单,单小姐?”
秦承允被这声音吓得抖落了刀子,他并不是恐惧,而是心虚,他害怕被单壹壹看到他如此血腥和暴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