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般般听到铃铛声
“封杰,我回来啦,”顾肆意把项链藏起来,一脸神秘的问封杰,“你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封杰坐在椅子上,跷二郎腿,吃着棒棒糖在打游戏,眼睛盯着电脑,没看顾肆意一眼,“项链?”
“果然是神算子,”顾肆意没了兴致,把项链递给他,“哎,那你怎么算到我拿回来的是项链。”
“项链上有我的灵气,算到在一个人身上,方位是一间叫爱和的精神病院,然后发现还有另一卦,这间精神病院竟有人盯上你的财。”
封杰把项链戴回脖子上,继续道:“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吧,又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但就是能帮就帮吧,毕竟她已经没亲人了。”
顾肆意走到树荫下,坐在石凳,抬头看那碧蓝的天空,心灵能宁静下来。
他整理好寄过来的物品后,像封杰那样无所事事,干自己的事情,他好像有很久了吧,没有像这样坐着,悠闲地,安静地,感受生活,入秋的凉风在下午,带来些许降温。
封杰又一次被攻破水晶,干脆下线不玩了,这什么鬼游戏,再玩他就是狗。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罐可乐,走到顾肆意身旁,把一罐给了他。
顾肆意拿过可乐说了声,“谢谢”。
封杰也一同坐在树荫下,看着天空,不过他就看了那一两秒,“啧,这么刺眼,你还能看这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看。”
“你干这份工作多久了。”顾肆意平静问道。
封杰喝了一口可乐答道:“古庙震出来之后干到现在。”
“平日里就坐在这里,没其他什么做的吗?对了,我们老板是谁啊?”
“张赢,张市长。”
“她啊,那这么说的话,其实政府已经早就知道这些邪灵的事情,只是不公布于世,自己悄悄地处理咯。”
封杰从口袋里拿了一条新的棒棒糖吃,“也可以这么说,这世间不只是只有我们五行人在驱邪,还有其他道士的,不过他们对付的,和我们对付的,不在一个等级。”
封杰继续道:“张市长是张三丰的后人,武当派,他们那一派主张:‘福自我求,命自我造。’ ”
“那我们呢?”
“命运就像圆周率那样,难以控制。我们也是一样,所以一定要和那邪神战到底。我就不信了!命运,我要自己掌控!”
顾肆意看到封杰眼里的斗意,他从之前就感觉到封杰似乎恨透太岁了,“你为什么那么恨太岁?”
封杰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道:“古庙震出来的那一晚,我成了孤儿,我父母成了那场地震的唯一伤员,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离世了。”
“我原本以为,”封杰哽咽说着,“原本以为是大自然的灾害造成的,可是你知道吗?”
封杰红着眼看顾肆意,“这他妈的一切都是那邪神安排的,就因为那荒唐的前世今生!”
顾肆意皱眉,觉得这事情听来确实是有些荒唐,“什么前世今生?”
“说我是什么朝代的殿下,害死了那大将军,还诛他九族,”封杰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那邪神吞噬了十二太岁,就开始报仇呗,真搞笑。”
“这些你是怎么得知的?”
“梦,自从古庙的出现,前世的事情就一直出现在梦境里。不过,因为你的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就没再出现了,而且你真的很奇特,所以才误认为你是那邪神。”
“那幸好我当时聪明,不然我可能被你砍死了。”
“那你真是个大聪明。”封杰被逗笑。
“其实,听你这么一说,我在想,我是不是也是因为前世得罪了那大将军,今世落得孤儿命。”
封杰见顾肆意那忧伤的眼神,不言,一起看向那天空,“谁知道呢。”
……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家家户户都准备祭拜月神的物品,还有一家子围在一起赏月。
今天,顾肆意和往常一样,听歌,喝下午茶,无聊的时候就去扫扫地,或者和外面的几只胖橘猫玩。
说来这几只橘猫,据封杰说是几年前就出现在这附近一带的流浪猫,平时都是他来喂养,现在这工作换了顾肆意来完成。
傍晚,白般般和她表姐黄绍绍带了汤圆,炒螺,几袋月饼,还有烧烤的食材上来参观区。
一起过节这事在前几周,白般般一度很抵抗再次出现在古庙,黄绍绍非常担心表妹。
就在入梦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黄绍绍找来了封杰,请求他有什么法子能让白般般脱离这五行力,不想她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个请求,顾肆意也有过,但封杰的答复还是一样,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说他只是比他们早入这局罢了。
然后,封杰还说了入局并非是件坏事,起码有能力保存自己和家人。
黄绍绍细想封杰说的不无道理,起码能自保,只是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在梦境里是令人绝望到他们苏醒后,瞬间能感受到,现在的人间是多么的温暖阳光,连空气都是甜的,而不是永不见天日和血腥腐臭味。
这梦境使白般般缓了将近一周,精神上才分清梦境和现实。她听了黄绍绍的话,最后,接受现实,这人间面临的敌人,使她不得不变强,她要保护家人朋友。
准备到中秋节,他们因为认识时间不长,为了增进感情,就决定在中秋节大家一起过节日。
顾肆意看白般般又恢复了活泼的性子,想来她是不再惧怕那邪神了。
“白般般同学,你这么早就放学了吗?”顾肆意去拿过她手上的东西。
白般般两手一轻松,蹦蹦跳跳地去打开封杰的电脑,“我才高一,没那么严的。”
“时代变咯,你们的校草,以前那个严啊。”
顾肆意说的正是他弟顾钟念,以前他们那间学校,严到那程度,家人见面的次数,也就一个月一两次,这让顾钟念十六岁少年了,还哭鼻子。这事闹了好一阵子,后以成绩说话,让校长给了特权,办理走读。
想到这里,现在都快六点了,怎么不见那小子过来。
顾肆意看了看手机时间,“白般般,你没和顾钟念一起放学过来吗?”
“我也想啊,能和校草一起放学,”这是白般般以前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学长他是大学啊,放学时间又不同,而且高中部和大学部隔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
“对喔,他已经升大一了。”
顾肆意忽然觉得时间过的确实真快,再过几年,他就三十岁了。
原本在玩游戏的白般般,此时她脸色苍白,痛苦捂着耳朵,这神情与当时顾肆意听到那刺耳的铃声相似。
“好吵啊!”白般般用头去撞桌面上的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