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动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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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脑袋根本转不过来, 一想就脑袋疼,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什么,要谁?”
“我和他,你选谁。”
阮斯然表情异常严肃, 手不自觉握成拳, 手腕的青筋都爆出,但面上仍是一片平静。
他侧了身, 让赵唯一侧脸对着林宗熙, 让她可以一眼看见。
赵唯一睁眼, 朦朦胧胧的视线聚焦了好一会, 才认出那是林宗熙。
她“啊”了一声, “江和西。”
她根本反应过来, 只是下意识地认人叫名。
可落到旁人耳里, 就是有了选择。
——我和他, 你选谁。
——江和西。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林宗熙面上一喜, 伸手想去牵她的手, 把她人接过来。
而阮斯然,在她喊出人名时,脸色更冷,黑眸翻涌着戾与怒。
因为怕她站不稳,所以一直用左臂拥着赵唯一,原本用手虚搭着, 在听到她空中的答案, 不自觉用了力。
赵唯一胳膊被弄痛了,疼得惊呼一声,她目光落到抱着自己人的身上, 皱眉撒娇道,“阮斯然,我头疼,回去好不好,我想睡觉。”
自然流露的语气亲昵,关系亲疏和感情的浓厚高下立判。
林宗熙压着情绪,没多说什么,只是下颌线绷的极紧。
阮斯然看着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静默片刻,问她:“赵唯一,你现在清醒没有。”
赵唯一埋在他颈间摇头欧,闷闷地说:“没有,一点也不清醒。”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唯一睁开一只眼,扫了一下,嗤地笑出了声,酒醉后的憨态尽显:“阮斯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
“很好。”阮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
“赵唯一。”
他把她的名字喊得字正腔圆,视线偏转,对到林宗熙脸上,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江和西与阮斯然,你选谁?”
赵唯一头疼得厉害,但听到他的话,依稀判断出他把自己放在两个选项里,问自己选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和阮斯然面对面站着,因为站得不稳,身子一晃一晃地要撞到阮斯然的脸上。
赵唯一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好严肃啊。
唔,和平时见到的淡然疏离完全不一样。
醉酒的赵唯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现在很冷,像是在生气,压着火。
她脑袋向左歪几度,醉眼朦胧地盯着看起来硬邦邦的阮斯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阮斯然?”头歪得更离开,语气满是疑惑。
阮斯然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睛暗得漆黑一片,阴鸷的眼神有着吞噬眼前人的狠绝。
她对着他笑得灿烂热烈,下一秒就扑到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完抱的他更紧,在他耳边带着笑气,似认真又似随意。
“从头到尾,你不都是我唯一的选择吗?”
阮斯然垂眸,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唇角上翘,他一手拥着赵唯一,另一只握成拳的手慢慢放开,手心因为攥的用力而泛白。
他抬眸,眼睛亮的惊人,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整个人气场完全压不住的张扬狂傲。
“抱歉,是我莽撞了。”
他垂眸轻笑一声,再抬眸满是敌意与嘲讽,语气却丝毫没有任何歉意。
他说:“林社长从未入局,又何来选择之说。”
这句话,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林宗熙用舌尖抵了抵右腮,轻轻点了点脚,对上阮斯然的目光,勉强维持地温表情:“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下一句,阮会长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他笑笑:“来日方长罢了。”
阮斯然牙根动了动,他弯腰把赵唯一公主抱了起来,路过林宗熙旁边的时候,顿住。
“拭目以待。”
一步一步,把赵唯一抱走。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下一句是——
自满则败,自矜则愚。
现场一时只剩下林宗熙和303三傻,林宗熙见阮斯然把赵唯一抱走,给张寒今打了一个电话。
看到主角都散了,303三人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所以……仙女小姐姐早和草哥搞一块了?”
“那林宗熙男朋友、绯闻女友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还重要吗?明天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他妈最大震撼的一个消息难道不是,阮斯然他妈活菩萨动凡心?!!”
“我操,说真的,你们看草哥刚刚那眼神没有?我们之前大一的时候,在巷子里和人打群架,一堆人,就我们俩你们知道吧?”梁星岂回忆之前,“草哥连眼睛都没眨!”
“现在那眼神我觉得要吃人了!我是真没想到,他喜欢一个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我还以为他就一辈子这么平静淡定了!”
“有一说一,刚刚是真的霸气!”徐海泊附和,清咳清清嗓子,模仿阮斯然之前的语气:“‘林社长从未入局,又何来选择之说’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林宗熙的表情没有,太真的太精彩了!”
“狠还是草哥狠!伤害侮辱双倍拉高,骑脸输出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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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然打车把赵唯一送回小区里,只是赵唯一醉酒一点也不老实,一会缠着他胳膊,一会枕在他怀里。
阮斯然一路被撩拨表情更冷。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赵唯一一下车就干呕。
她之前在包厢洗手间就吐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吐不出来什么,把胃酸都快要吐出来。
她很难受,想吐又完全吐不出来,眼睛流了几滴生理性眼泪。
阮斯然拿纸巾给她擦擦嘴巴都残液,又带着她去前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巧克力牛奶。
带着她到垃圾桶旁,用矿泉水漱口之后,又哄着她喝了拜托店员热好的巧克力牛奶。
她有胃病,还喝酒,完全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赵唯一喝完巧克力,对着阮斯然傻笑。
见他绷着一张冰脸,赵唯一趔趄地扑到他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阮斯然站在原地,被她戳脸也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赵唯一神智还没有清醒,辨不清他的情绪,只觉得他好像生气。
于是站起身子,伸出双手去捧他的脸。
阮斯然一低头,就和她鼻尖相对,她眼睛亮晶晶的,黑色瞳仁都是自己的缩影。
赵唯一软软糯糯地开口:“你生气了?”
阮斯然:“……”
看他还是面无表情,赵唯一左手慢慢移到他的唇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角,看着他,醉眼有几分媚色。
她说:“那我呼呼你。”
“呼呼你,你就不气了好不好。”
阮斯然还没来得及她口中的“呼呼”是什么意思,他的唇就被贴上一个柔软温润的红唇。
原来她的呼呼,是亲吻。
光影错乱一中,他楞在原地,一股从脚底头顶直窜的爽麻抵达尾椎骨。
他垂眸,看着笨拙亲吻自己的女孩,眼里翻涌的是浓烈的爱欲。
无人在场,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多了很多赤|裸情绪,想要吃了眼前这个人。
“赵唯一。”他喊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的应声,“啊”字还没有发出,就被他急切热烈地拥吻上去。
很久之后,阮斯然被人问初吻的感觉,他用了几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初吻。
“炙热又柔软的、巧克力味的。” 初吻。
以至于他爱屋及乌,喜欢上了巧克力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