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肮脏的人
时间来到傍晚，御一路躲躲藏藏的回到了巷子里面的房子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
栾媛媛躲在角落，看到走进来的是御之后才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看到李默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之后就明白李默这一天可能过得很惊险。
“出了些意外，不过倒是比计划提前了不少，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多做很多事情。”
“明天我会继续出去的，这几天先辛苦了你了。”
栾媛媛点了点头，和御一起走进了房子。
“哦对了，要是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过来，他要是说巧克力就可以露面，要是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进来你就找机会逃！”
“今天又杀了一个警察，还暴露了自己的长相和名字，头疼！”
坐在桌子旁边，上面还有些一些盒饭，御打了个哈欠。
“你还没吃饭？”
“吃了，桌子上的是给你留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当夜宵。”
“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御搓了搓手，由于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的原因，这一路他也不敢买什么东西，饿了整整一天。
“对了，虽然说，你确实没有地方去了，不过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渣也已经杀了，你可以随时离开，毕竟我是一个杀人犯，事发之后可能会连累你。”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栾媛媛没有回答，反问道。
御则是一边吃一边思索起来。
“钱江海有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不过太难了，接下来几天主要以收集信息为主。”
“要是一时间不能的得手的话也去县一中，那里我也有仇，不过那个可能会影响到别人，需要和一个人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会录像，然后做成合集发到网上去，肯定会被封的，不过多少会被一些人看到的。”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还不杀刘莽他们的原因？”
栾媛媛有些懂了御的意思，御知道自己的力量哪怕做的再多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但如果能够唤醒一些被欺压的人们心中的反抗之心！
那可能将会成为一股足以让整个国家动荡的巨大力量！
“恩，到目前为止我杀人都是一刀毙命，虽然高效，但少了一些震撼人心的冲击力！”
“折磨他们，然后将他们惨状发出去，让作恶者心生恐惧，让作恶者知道，法律可能会放过他们，但是仇恨不会！”
“要么，他就把我亲戚朋友全部干掉！因为作恶者害怕有人会报复！但是错综复杂的社会，和一个人有牵绊的人几乎杀不完，他又不知道到底谁会有这种复仇之心。”
“这样就会形成一个死循环，每杀一个人，要杀的人就会以指数增长！”
“可这样不是在逼着他们杀人吗？”
栾媛媛忍不住打断道，她不明白这种逼迫有什么意义。
御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不甘。
“就是在逼他们杀人，也是在激起受害者的报复的心理。”
“但我没有办法，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任何势力可以让我依靠，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来刺激这个社会！”
“老实说，就算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最后也是这个国家出面进行制止，因为我能来到的只能是痛苦，在没有名气和权财的时候，你说的任何话都只是别人眼里的乞讨和小丑。”
说到最后，御显得有些自嘲，他真的没有办法，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尽可能的闹大，大到没有人能够忽视，大到能够动荡全国！
让所有人知道，让掌权者知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不管我们的死活，你不管不公的欺压，你只想要没有思想的傀儡……
那就，大家一起死！
“会死很多人的。”
栾媛媛表情复杂的看着御，这次御没有进行解释，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冰冷。
“你可以走，也可以报警抓我，我没有任何强迫你的意思。”
“我……”
“我去休息了。”
没有给栾媛媛继续说话的机会，御起身离开，他不会逼迫任何一个人。
就算栾媛媛真的报警逃走他也不会怨恨，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御看来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栾媛媛想要复仇，目的相同相当于顺带帮了她一下。
只是她没有去处，自己也缺一个帮手所以才会把她带过来。
不过，要是栾媛媛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下一次再见面，御会杀了她，不是因为怨恨或者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单纯的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已。
空旷的餐厅，只剩下栾媛媛一个人，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基本上不会开灯，在黑暗中看不清栾媛媛的表情。
只是从她在桌子上握紧又松开的双手能够感受到她心情的不平静。
“唉~”
悠悠的一声长叹，栾媛媛没有再去找御，而是走进了地下室，给那三个憔悴的警察带来一天唯一的吃食。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吗？”
“你的信念之坚定，神明都要为之避让！”
栾媛媛其实没有什么背叛御的心思，她只是，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下意识要避开可能会波及到她的洪流。
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自己把几个装在麻袋里面活生生的人推下河里的画面，能够感受的到的不单单只有恐惧，还有那种大仇得到的畅快！
“我也不干净，干嘛还要故作正义的反驳他？”
“两个肮脏的人，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的意志无比坚定！”
“而我，却不承认自己的丑恶，还妄想用肮脏的双手来洗干净自己污秽的灵魂。”
“呵~”
……
回到房间，御拿出本子，开始统计自己的收获。
“第一次和钱江海的交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还是太小看钱江海对于江城的掌握程度了，轻易的试探带来的结果，除了杀了一个变态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反而还暴露了自己的信息，让之后的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感受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身体，御继续写道。
“这次的失败就相当于买了一个教训，钱江海不是刘莽之流的货色，想要干掉他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接下里以收集信息为主！”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