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输家
“不敢反抗，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
“无非不就是一条命而已，死了，就死了。”
“助纣为虐，比起刘莽，你们两个让我更加厌恶。”
李默把手机放到一旁，说着话，眼睛却看向远方，不知道是在对李高和王彪说，还是在对谁说。
李默把刘莽家找出来的钱摆在一起，整整有十万！
“看来，刘莽不喜欢把钱存在银行啊。”
王彪的身上李默什么都没有搜到，想想也是，王彪他爹应该把王彪的钱全都赌没了。
倒是在李高那里，李默发现了一张卡，密码就写在卡的背面，李默把钱装进包里，用被子把这三个人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再用胶带把被子缠紧。
“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你们跑了。”
李默先是查了一下李高卡里面的余额，他倒是比王彪能攒钱多了，卡里面还有整整十三万五千。
李默可是知道李高每个月都会往家里面打两千，这些钱，应该就是他这些年的积蓄了。
把现金又存进去六万五，凑了个整数，李默打车奔向李高的家里。
在江城，这算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了。
李默刚下车，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小区门口的小卖铺旁，几个老人正围坐在一起下着象棋。
李默看过照片，只一眼就认出了正在下棋的其中一人正是李高的父亲，李四。
此时李四有些得意的看着对面的老头。
“王老头，看我天马降临！”
“将军！”
姓王的老人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手是拿棋又放下，拿棋又放下，最终叹了口气。
“又输了。”
李四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几个老头之间的李默，和蔼的问道。
“怎么了孩子。”
李默同样以微笑还之。
“叔叔，我是来找您的。”
“诶，我都多大岁数了，你才多大，应该叫大爷，成，老哥几个先下着，今个我先回去了。”
说着，李四从座子上站起来，悠哉的走到李默身边。
“怎么了孩子，走走走，边走边说，正好这快中午了，你奶奶应该也把饭也做好了，不能让你饿着回去。”
“好的，大爷，咱们到家再说吧，正好奶奶也要听一下。”
李默也没有推脱，李四也没有多问，还好，李四的家没多远，两三分钟就到了。
“老头子，今天输的这么惨？这么快就回来了。”
“嘿！”
李四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顿时吹胡子瞪眼的。
“就我这棋艺，打遍周围这几个小区无敌手的好不好！”
这时候李高的母亲也出来了，看到李默明显一愣，看向李四。
“老头子，这位是……”
李默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
“奶奶好，我是李高的朋友，李高因为去执行特殊任务了，可能要过些年才能回来了。”
“他走的匆忙，连东西也来不及给二老送，这不，我给他帮帮忙。”
说着，李默拿出了三万块钱的现金和李高的那张卡。
“大爷，奶奶，这里是三万现金，这卡里有二十万，都是李高这些年的积蓄，由于他执行任务的特殊性，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交给你们，你看，你先点点？”
看着那张卡，李高的母亲有些沉默，似乎是有点接受不了李高的突然离别，还要好些年不见。
李四沉默了一下倒是乐呵呵的接过了钱。
“点就不用了，小伙子送一趟不容易，哪能让你寒了心。”
“老婆子，中午加两个菜，不能让小兄弟饿着走。”
李高的母亲在厨房应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不对，李默刚想去看看，就被李四拉着坐到了客厅，摆上了一副象棋。
“小伙子，会下象棋吗？陪老头子下两盘？”
“好啊，大爷，不过我好久没下了，您可得让着点我。”
“嘿！好说好说。”
李四一边摆棋一边感慨。
“这下棋啊，就像是人生，走错了一步，可能就导致满盘皆输啊。炮二平五。”
“大爷说得对，马八进七。”
……
“小伙子你这棋这步走的，可是兵行险招啊！”
“大爷还是您高，这您都看出来了！”
……
“想好了吗？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想好了，不拼一下，怎么知道输赢。”
……
“将！”
“还是大爷厉害，我输了。”
“是大爷输了啊，这一盘都输了，输了个彻底。”
李默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过要只是说这棋的话，确实是他输了。
看着大爷叹息的模样，李默只能投以微笑。
李四看着李默的模样反而乐了。
“小伙子，你赢了开心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输了一定会难过。”
李四哑然，看着老婆子已经把饭做好了招呼李默吃饭。
“是啊，不管赢了有什么感受，输了一定会难过的。”
“来小伙子，尝尝你的奶奶的手艺！”
“恩，奶奶做的饭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多，吃的饱饱的。”
……
李默走了，李四和老奶奶坐在桌子上谁也没有开口。
“呜呜呜~我的儿啊！”
老奶奶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四也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管这些年儿子竭力隐藏，可是知子莫若父，他们又何尝一点都不知道呢？
“报应啊，这都是作孽的报应啊！”
“老婆子，咱们回老家吧，给儿子立个碑。”
“那你还和谁下棋啊。”
“下什么棋，老头子下了一辈子棋了，最后却是输了个彻底，不下了，这些钱，回老家也够咱们好好度过余生了。”
“呜呜呜，只是可怜……”
“好啦，没听那孩子说吗？他也输了，唉，才多大的孩子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输了。”
“可是……”
“好啦！我会陪着老婆子你的，哈！”
……
门外，李默靠在门上，眼神有些落寞，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听到这里，默默的走了。
“是啊，我已经体会过输的滋味了，那滋味太过于让人窒息！”
“我真的不想在输了，真的不想在输了！”
“对不起了，老爷爷，这一盘棋，其实没有赢家，还有奶奶，你做的饭真好吃。”
李默没有打车，一步一步往回走，似乎想要看看这世间和他没有关系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