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梳测
“铁队。”
豹子回来了，铁队点了点头，看向众人。
“那先进行情报的分享吧。”
“二号昨天阐述了他在苓巧事件之后杀的几个人，以及让他人格分裂的原因，江城孤儿院。”
“具体是……”
铁队用简单干练的语言描绘了二号昨天一整天说的故事。
豹子眼光闪了闪，傅警官则是面露复杂之色。
“我们小队昨天调查了钱江海和黑色势力的纠葛，很轻松就查出来了。”
“那应该是钱江海故意告诉你们的。”
豹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所以不能算是确定的情报，不过钱江海这么快就告诉我们他身后有人，我猜测他不一样想要受制于人，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我们初来江城，势单力薄，要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资源和情报，而钱江海，从我们行踪的暴露速度来看，他在整个江城都有眼线！”
铁队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和钱江海合作几乎绕不过李默这道坎！
一方是整个大案的见证者和实行者，一方是和黑色势力纠葛不清的钱江海，后者可以让铁队对江城有一个充分的了解和掌控，甚至还可以钓出来钱江海身后的大鱼。
但是只有李默，才可以作为整件事情真相的突破口！
铁队不想将李默交给钱江海，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而且是无论无论如何都绕不过的一道坎，听李默的说法，钱江海想让他死！
而看江城的管理来推断钱江海的为人，无论是李默可能是杀了他侄女的凶手，还是因为李默手里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他都想把李默处理掉！
现在就看李默到底有没有和钱江海交锋过，如果没有，那么铁队就单纯的因为一个受害者和杀人犯，错失了和钱江海合作的最佳机会。
在两者之间有些头大的铁队突然想到了二号昨天说的‘黑暗蝙蝠理论’。
……所以，如果不深入黑暗之中捣毁蝙蝠的巢穴，那么无论打掉再多的蝙蝠也是无济于事吗？
再想起二号和自己说的那句暗有所指的话，铁队实在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是如果隐藏的蝙蝠能够在光明的照耀下依旧生存，难道，真的就像是他质疑的……
众人略微思索了一下，消化完消息看向傅警官。
“我们小队去地下室的时候看到了李默或者说是二号杀人的过程，小博录下了大部分，剩下的一点我用手机拍了下来。”
“之前的只是杀人的过程，现在先看一下我拍的视频。”
说着，傅警官掏出手机打开视频。
寥寥数秒的视频，大家却看得有些沉默。
“并且刚刚我和二号一起跑步的时候，他说李默把痛苦和仇恨全部倾泻给了他来保证主人格的存在，致使他催生了另一个几乎毫无理智的嗜血暴虐者人格。”
沉思了半响，豹子率先开口。
“视频里面的李默眼中的恐惧和惊慌应该是真的。”
“恩。”
铁队接过话，继续分析。
“他在恐惧他所做的一切，而不是单纯的远离那具尸体，说明他起码是有这些记忆的，而这些记忆和他的认知相冲，所以他拼了命的逃跑。”
“虽然画面很抖动，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有计划，就是慌了神瞎跑。”
“不！”
豹子犀利的眼神盯着盯着屏幕里的那个李默，一点一点的滑动进度条。
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画面。
“你们看，这里虽然画面向下抖动，但仔细观察可以看到李默的颈部有一个回头的动作！”
“他在躲避着什么！也许恐惧让他慌了神，但不是瞎跑，而是在拼命远离一个人或者一个什么别的东西！”
高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当时现场还有人！”
“不对！”
傅警官掏出笔本。
“也许当时并不是一个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在追他，而是李默的另一个人格！”
傅警官在本子上竖列依次写出了‘李默’，‘二号’，‘暴虐者’这三个称呼。
犹豫了一下，在‘李默’和‘二号’之间又写了一个‘一号’。
“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谁说最开始的李默就一定是主人格！”
“二号说李默是他的主人格，但是他既然能创造出来暴虐者，也可能他认为的主人格也是被创造出来的。”
“视频里面的李默不像是已经出现过的李默的任何一个人格，最开始杀人的是二号，二号承受不住负面情绪创造了三号，那三名警察被残忍虐杀应该就是三号的做法。”
“这里注意一个点，二号承受不住的负面情绪是从哪来的？”
“所以我们作出假设，二号认为的主人格依旧是一个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先称它为一号，一号创造了二号，二号创造了暴虐者，这样一来，视频里面李默反常的的行为就可以得到解释。”
“他最后的求救，很可能不是在向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求救，而是他希望可能接管这具身体的下一个人格，能看到这个最后的视频！”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极端恐惧逃跑的情况下还拿着相机的原因！”
在傅警官说完之后，屋内又是新一轮的沉默，在思索着傅警官刚才说的内容。
“叮铃铃~”
豹子的电话响起来了。
“老鼠，怎么了？”
“……”
“我知道了，拿到报告尽快回来。”
挂断电话，豹子面色凝重的看向铁队。
“尸检部那边说是说是设备出现了问题正在修理，而法医以及实习法医一起病倒。”
“那些尸体暂时不会有什么信息能查出来了。”
铁队脸色一沉。
“钱江海吗？”
“没想到他真敢这么做！”
这时候高子和强子对视一眼，高子上前一步。
“铁队，豹队，昨天在地下室的时候傅队让我去查被害人之一，二级警司刘莽的犯罪证据，让郑强去查李默毒品的来源。”
“我们几乎是同时找到的刘莽家，他家柜子里面还剩下残留的一些毒品，推测李默是从那里得到的毒品。”
“刘莽的家似乎是被翻过了，我们没有查到别的线索。”
“而刘莽的账户异常的回款也是汇到了一个海外的账户，我们……没有权限调查。”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