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手
“你觉得刘莽的家人该死吗？”
铁队有些失神，却没有想到李默摇了摇头。
“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这件事情不那么快被发现。”
“明明证据那么多，甚至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证，为什么不报警处理。”
李默深深的看了铁队一眼，暗有所指。
“当你撑起一把伞却不能挡雨反而被刺伤的时候，再次下雨你还会去撑同一把伞吗？”
铁队哑然，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客厅，李默把两具尸体放在一起，用绳子把刘莽绑了个结实。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原来……杀人就是这样简单。”
沉默了半响，李默叹了一口气，随后神情再次恢复平淡，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待这些东西一样。
只是连李默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在杀了人之后，平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
“当！当！”
李默把谢立珠和刘欣荣的尸体分尸，冲了冲血之后装在袋子里面，他现在做这种事已经不会感觉到恶心了。
第二天，李默被刘莽的惨叫声惊醒，也对，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分尸装在袋子里当然会惨叫。
李默从屋子里走出来，连看都没有看刘莽一眼，无视刘莽嘴里不知道是谩骂还是求饶的话语，用绳子把他的嘴勒住，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找出刘莽的手机，很轻易就找到了他的两个手下，胖警察叫做王彪，瘦警察则是叫做李高。
他们聊天记录猖狂嚣张，甚至还对前两天的苓巧的滋味做出了不一样的评价。
“真是好玩不是吗？”
李默先是给王彪发了个短信，平时刘莽也时不时的找王彪李高过来喝酒强暴，倒是省的他在找理由了。
……
“高子，你应付一会，老大找我过去。”
王彪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脸上的赘肉都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还吸溜了两口口水。
“等我回来再替你，胖子我先走了！”
李高看着王彪得意的离开，啐了一声。
“这死肥猪，也不知道老大留着他做什么。”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不论是王彪还是李高都没有怀疑。
刘莽平常也是经常溜号，再说刘莽可能在凭借自己警察的身份找乐子，王莽和李高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扰刘莽。
听说刘莽和钱所有关系，平时都没有人敢查，王莽和李高跪舔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怀疑刘莽，哪怕耍他们也要陪脸笑着。
……
李默简单的清洗一遍屋子里的血迹，分尸的血迹还好说，一边剁一边冲冲，没有多少，可杀人的时候喷溅出来的血迹哪里都有，再怎么清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麻烦，被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李默开始思考怎么下手，对手是一个清晰的警察，身手再多十个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更别提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李默漫无目的的在各个屋子里面找工具，突然，看到刘莽书房里的柜子里有几瓶像是药水一样的东西。
李默没有钥匙，直接用螺丝刀戳碎了玻璃。
“听话水，催情液，失忆水，0号胶囊，乙醚……”
“乙醚？看来刘莽没常识啊，乙醚迷昏人那被害人得多配合他。”
指尖在几个空针管之间划过，李墨笑了。
“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了呢。”
简单的清洗一下，换了一身刘莽的衣服，李墨将针管藏在袖子里，从窗户向下观察，等待王彪的到来。
……
“嘿嘿嘿，也不知道这次老大找了个什么货色，要是胖子我也有途径弄到‘听话水’就好了，那不随便玩，事后对方还会失忆，桀桀桀。”
“等不了了，上楼上楼。”
“咳咳。”
咳嗽声从楼道上面传来，一个戴着口罩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的人扶着楼梯颤颤巍巍的往下走着。
心急如焚的王彪哪等的起这个。
“快他妈点行不行，病死了就别出门耽误别人事。”
那人抬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王彪的警服眼睛动了动，最终头低了下来，侧过身让王彪先过。
王彪心里有些得意，感叹警察这个工作真是没白花钱走关系，这些穷逼老百姓哪敢和自己作对。
想着，王彪直接从那个人身边强行挤了过去。
王彪本身就胖，那个生病的人身材也不苗条，这么挤一下直接让身体虚弱的那人失了平衡，慌忙间扑倒在了王彪身上。
“草！”
王彪只感觉身上一下刺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
一脚把那个挡道的踹下楼梯。
那人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
“啪！啪！”
王彪可能真的被疼到了，直接下楼拎起那个人就是两巴掌。
“死哑巴，你他妈弄疼你胖爷了知道不。”
“啪！”
可打着打着，王彪突然感觉有些腿软。
“怎么回事，最近嫖多了？”
“还有这个臭哑巴，穿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王彪晃晃摇摇的身子终于挺不住坐到了地上，说起话来底气都有些不足。
“妈的，怎么回事，我怎么……”
瞳孔的焦距散去，失去意识之前王彪终于发现什么地方奇怪了。
“他怎么，好像穿着老大的衣服……”
李默摘下口罩，脸上的淤青浮现，王彪刚才那几下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身上。
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两罐啤酒撒到王彪的身上，至于买啤酒的钱当然是从刘莽家里搜出来的。
“咔！”
有人家开门了，刚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李默赶紧把王彪背了起来，刚背起来上面就走下来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
李默和他对视一眼都是不由的一愣，这个学生就是在学校和李默说刘欣荣事情的那个学生。
那个学生看了看李默，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加快脚步下楼。
“哥，我着急上学，需要我帮你叫人不。”
“不用不用，就住四楼，这就到了，你赶紧去上学吧。”
“行，哥……那你小心一点。”
这句话像是让李默注意安全，又似乎另有所指。
李默好像没有在意他说的话，随意应和了两句继续向上走。
回到屋里李默直接把王彪扔在地上，快步到窗户旁看那名男生的动作。
当然，李默并不是想杀了他，如果那个男生报警的话，李默会以最快的速度杀了王彪然后把自己转移。
很明显，李默想多了，那名男生真的像是要迟到了一般，快步向着学校的方向走着，没有做出逃跑或者报警的举动。
“呼~”
李墨松了口气，又有些好笑，自己真的是精神过敏了，一个学生罢了。
而那名男生走在路上则是在思索着什么。
“四楼？加上昨天的晚上那股淡淡又刺激的血腥味，看来是出事了啊，是把刘欣荣一家全杀了吗？”
“这种不自然的酒腥味可不像是一个喝到昏迷的人能够散发出来的，还有地上流了一滩啤酒，是刚刚撒完就被我撞见了吗？”
“那个人穿着警服，啧啧，报仇吗？江城的警察不作为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呢？”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某个事件波及到了。”
“看起来应该是一个高中生，现在高中生都这么有魄力了吗？”
男生的手不自觉的插进了上衣口袋，把玩着里面的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