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剥皮
“咔！”
小傅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冲突，李默看着小傅手中的水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迁怒别人了？
“谢谢。”
接过小傅手中的水，李默把眼睛闭上，平复刚才激荡的心绪。
铁队面色阴沉，看向小傅，只是一个眼神小傅便已经了然，向铁队解释起来。
“铁队，豹子他们去查钱江海了，我琢磨着豹子他们一队人就够了，正好我手下的兄弟们也不擅长这方面的调查，我来帮帮铁哥。”
不等铁队说话，李默直接打断。
“傅警官是吧，超市胡同那边那个小巷子，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应该拆迁了吧。”
李默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
“傅警官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去查一下，那个巷子里面其中一个房子有一户人家自己改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三具尸体，去晚了，可能就没了。”
铁队和小傅脸色齐齐一变，小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掏出电话跑了出去，他要是没记错，刚才过来的时候拆迁就已经要开始了。
“铁队，我会把这件事情的全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进度取决于你手下的进度，每有一处地方你们处理完了我就会告诉你们下一个地点。”
看着铁队阴沉的脸色，李默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既然你和钱江海不是一丘之貉，我给你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但是，游戏的规则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也不能向你的手下透露，否则，我将彻底闭嘴。”
铁队点了点头，他相信哪怕什么都不说，自己的队伍也会用最高的效率来处理每一个案件。
并且，眼前的李默气质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像是之前那个紧张的高中生，而是……一个老练的杀人犯！
……
“对不起。”
李默跪在苓巧的病床前，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苓巧就在自己旁边的病床上。
全身的疼痛让李默清晰地知道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苓巧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瞥向他一眼，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就像是一个死人。
“唉！李先生，你身上有多处淤青，请先回到病床上休息，你现在需要多注意休息。”
一名护士看到李默下床赶紧赶了过来。
“我的医药费，是谁出的？”
护士愣了一下。
“是一名叫王思明的先生付的。”
“王思明……”
李默默念了几次这个名字，才回忆起来王思明是苓巧的男朋友。
抿了抿嘴唇，李默重新回到病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猛然间，苓巧回头看向李默的病床。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二号，你说他们该死吗？”
李默步履蹒跚的走在大街上，找了个长椅休息。
“该死，不过，你确定不用法律的途径解决吗？”
明明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不同的口吻。
“我们有证据吗？”
这次李墨沉默了一会。
“没有，但是老院长……”
“老院长是什么结果？”
“……好吧，上次我错了，这次听你的，你想怎么做？”
“审判！”
当李默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眼神当中再也没有悸动，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
“你是二号？”
铁队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履历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高中生，居然患有人格分裂这种症状。
“是的，铁队，你好。”
看着眼前平淡的少年，仿佛这世间一切事物都不能让他的情绪产生丝毫的波动。
人格分裂，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指至少有两个或以上的不同的身份及人格状态，反复交替控制着个体的思维，典型症状是严重的神经性头疼和重大记忆缺环。
可李默，似乎并没有这种状况的发生。
不对！
“那三具尸体是你杀的？”
“没错。”
……
在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之后，傅警官终于赶在拆迁队弄个稀巴烂之前赶到了现场。
经过搜查，很快傅警官收到队员找到尸体的报告。
“呕~”
警龄尚小的警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傅警官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密封的地下室，弥漫着浓郁腐烂尸臭的味道，伴随着油烟的油腻，飘入每一位警察的喉咙里。
满地的黑色的血迹，三张几乎完整的人皮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挂在天花板上，凝固的血迹散发着腐臭。
下面，一群野狗啃食着一个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尽管如此，野狗还是将其咬的血肉横飞，断肢碎肉，肮脏的骨头散落一地。
这些尸体不知道死了多久，苍蝇围绕烂肉，还能看到不少乳白色的蛆虫在爬！
开灯的瞬间，一台上了年纪的黑白电视响起‘沙沙’的电流声。
众人的眼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顺便把野狗都抓起来，整间地下室，就只剩下一张布满血迹的桌子上摆着的一台电视机。
一段录像带自动播放。
只见三名身穿警服的人员被李默绑的结结实实，满身的伤痕彰显他们刚才经历过怎么样的酷刑。
这时，李墨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如同享受一般在录像机面前贪婪陶醉的舔舐。
“对不起，我错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
“求求你，求求你，我给你当狗，放我一命，放我一命！”
画面一转，其中两名警察已经消失了，一名警察被绑在桌子上，满脸的恐惧，不停的求饶。
李默似乎被他说得烦了，小刀直接扎爆了他的眼珠！一点一点将整个眼球弯出来！
“啊！！！！”
巨疼让他惨叫，疼到了极致，就连意识都无法维持，嘴巴一张一合的流着口水，空洞洞的眼眶似乎还残留恐惧，满脸的哀求。
……
“……”
众警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除了几名承受不住年轻警察跑了出去外，在屋里的人全都面色难看的看着。
……
“哗！”
一大桶凉水浇在那名警察的头上，伤口与冰块接触的刺疼再次强迫让他清醒。
李默看着清醒过来的警察嘴角逐渐裂开，露出一个夸张到极致的诡异笑容。
在警察局惊悚的注目下，把那颗眼球一口咬下！
浓稠的液体从李墨的嘴角流下，滴在那名警察的脸上！
“啊啊啊啊！”
当恐惧到了极致，人便失去了语音，那名警察只是在无意识的惨叫！
李默捂住了他的嘴，低头在他的耳边呢喃。
“害怕吗？恐惧吗？别啊宝子，我比你更害怕哦，你看，你这不还剩下一只眼睛呢嘛。”
“乖，我就要一点你的皮，只要你撑过去，我就放了你哦。”
那名警察仅剩的一只眼球流露出期翼。
李默笑了，笑的很开心，再次承诺。
“放心，我从来不对人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