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豪门弃妇只想分钱9
明月高挂,满地清辉,整个宋家都笼罩在月色下。
不知是否是美人诱月,惹得不少月光透过阳台,透过窗户,探进来,只为窥见她的神色。
连同一起探进来的人,也被美人吸引。
宋年还没有见过张时的睡颜。
他见过她安静的时候,但没见过她睡觉时安静的时候。
宋年的视线沿着月光慢慢灼灼描绘她的轮廓,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唇,他第一次发现,她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在那,便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连他的眸子都带着他不知道的暗色。
宋年喉结动了动。
“阿时,我想抱抱你。”
这狗臂,他不是抱着吗?
“你不是抱着吗?”
“我不要隔着被子。”
张时被气笑了,他算哪根油条,还不要被子,怎么不见他不要脑子!
“不行!”
张时感受到他躺了上来,掀开被子,手伸了进来,揽住张时的腰,又谨记住张时背部的伤口,没有碰到她伤口。
宋年是真伤,张时是假伤,只不过宋年不知道,张时知道。
他的这点小心思张时自然是看出来了,看在他这么体贴的份上,又念及他有伤,张时才没有一脚踹他下去。
“你下去。”
“我不想。”
不想下去,不想离开,不想离婚。
是的,宋年后悔了,他后悔离婚了。
从昨晚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哭,都进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回来时那如艺术品般的一幕,更是深深映在他脑海里。
宋年忽然撑在张时上方,没有碰到她,从她身上翻过去,与她面对面地躺着。
宋年觉得这样的她看起来更乖了,整个人小小的软乎乎的,缩在被子里。
张时感受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这小脑发育不完全的家伙又想干嘛!
张时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只是这一眼在宋年看来似娇似嗔,瞪得宋年有些口干舌燥。
“阿时,我想离你近些。”
“滚!”
说完张时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挪远了一些,动作之快丝毫不掩饰她身上还有“严重的伤”这回事。
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阿时,我可以靠近你一些吗?”
“滚!”
凌晨了大哥,你不睡她还要睡。
感受到身后的热源在靠近,张时忍无可忍,迅速下床站了起来,双手合力抓住他的小腿猛的一拖,把他拖到床边,左手又火速抓住他的中指,往后一掰,趁他愣神之际,两只手扣住他手腕,一甩一拖,把他甩下床。
张时还在爬上床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屁股一脚,撵了几下。
宋年感受到屁股上的疼痛,“嘶”了一声。
是的,那辫子不止打在他背上,还有三十鞭打在他屁股上,他没想过长那么大还要被打屁股!
他没想到张时会把他甩下床,更没想到张时能把他甩下床。
宋年趴在地上,慢慢撑起上半身,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张时,入目的却是一张未语泪先流的面庞。
张时先发制人哀戚道:“我讨厌你!”
说完就躺下拉过被子盖着头,被子里传来细细的呜咽声。
宋年一时来不及多想其他,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阿时你别哭了,是我错了。”
宋年居然又爬上她的床!
张时在被窝里拳头都握紧了,她恨!在男女力量差异上男性占了太大的优势!
宋年轻拍她的后背:“阿时别哭了,你先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听到呜咽声渐小,宋年尝试拉开被子。拉得开,宋年慢慢掀开被子,一颗头发凌乱的小脑袋逐渐出现。
宋年轻轻帮她拂开头发,让她更好地呼吸和舒服些。
宋年把脑袋凑近张时,低声说:“睡吧睡吧。”
他受了伤怎么还反应那么快!
张时懒得跟这块牛皮糖拉扯了,她很累,没有力气没有精神的那种累。不知道是不是刚来新世界的原因,她总感觉很容易无力疲惫,下午睡了一整个好几个小时依旧不够,现在还是非常的困,小系统也是。
现在还像吃了安眠药一样,意识有些模糊,身体发软无力,慢慢地,意识更加混沌了。
张时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且是像灵魂出窍般地进入深度睡眠。
宋年却迟迟难以入睡,一是因为屁股的伤,二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
宋年伸出手从张时脖子下穿过去,另一只手绕到她双腿膝弯处,然后两只手同时用力,又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张时抱过来,抱进怀里。
宋年的手依旧枕在张时脖子下,另一只手拂开张时脸上的碎发,把她的头发往后捋。
宋年更想把手搭在她腰上的,但害怕碰到她的伤,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捋张时的秀发。
月色入屋,映照美人面。
这一刻,宋年觉得连同月光,都是带着无限柔情的。
宋年低着头端详自己怀中的女人。看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看她紧闭的双眸,看她未干的泪痕,看她微张的红唇,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是怎么将一副好牌打烂的,双王四个二四个a四个k四个q两个j都在他手上了,他居然还能把豆子输光。
宋年把手移到张时的脸上,食指细细揉捻,擦掉她的泪痕,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耳垂。
宋年把张时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手轻抚着张时的肩,自言自语道:“阿时,对不起,对不起带给你这么多伤害。还有,我后悔了,我后悔跟你离婚了。”
宋年的侧脸小心地贴着张时的侧脸,他感受着她脸颊的温度,皮肤的细腻,还有迷人的香味。
“阿时,对不起,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连同我自己,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宋年的手慢慢摸到张时的纤纤玉手,然后轻轻地揉着那无骨般的手。宋年把玉手拉起放到自己唇边,虔诚一吻,又慢慢把手放回身侧,手指插进张时的指间,跟她双手合十,十指紧握。
“阿时,对不起,我放不开你,原谅我的小人行径。”
宋年怕张时受凉,把手往后摸,摸到被子,把被子一扯,扯过来把被子盖在张时和自己身上。
同盖在一张被子下的宋年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她就是他缺的那根肋骨。
“你叫阿时,我叫阿年,我们天生一对,本该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