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黑蛇蜕皮
第二十五章
路从白被龙湛抱在怀里还偷偷扭头往后瞄电视。
电视里的蟒皮糙肉厚,一点没有真蛇的光滑,脑袋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犄角。
电影里到了男女主探险的剧情,路从白再一次看入了神。龙湛无奈,这明显下一秒就要出来巨蟒吓人,蠢蛇还不长记性。
“啊!”
果然……
“湛哥,你看到了吗,它把男人活吃了……”路从白猛地转回头,颤抖地抱住龙湛,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胸口钻。
“你的原身不也是那样,怕什么。”龙湛抱着他,掐住他柔软的后颈,开口道。
“我哪有那么……”路从白有点不高兴,他原身虽然没有龙那么漂亮,但是也不至于和恐怖片里的巨蟒一样吧。
“在湛哥眼里,我就长得和它一样啊。”路从白瘪了瘪嘴。
龙湛垂眸看他别扭的表情,想生气又不敢的样子,忍不住逗弄他。
“嗯,差不多吧。”龙湛一本正经说。
路从白在他怀里叹了一口气,郁闷了一会。转头盯着地上的爆米花,话题又跳转了,“爆米花都被我洒了,好浪费。”
龙湛扶着他的小屁股往怀里又抱了抱,“再买。”
路从白不说话了,他哪有那么多钱来买这些,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小零食还是因为要和龙湛约会才买的。
“我给你买。”龙湛看他沉默,知道他的难处。
“没事,还有一桶呢。”路从白笑了笑,又小心翼翼问:“湛哥,灯亮之前我可不可以抱着你多待一会。”
吊灯应该是短路,今晚应该都不会亮了。龙湛没打算告诉他。
路从白的身体紧贴他,可能原身是蛇,身体每一寸都柔软得不像话。
从龙湛怀里抬起头时,电视的光线打在两个人身上,看不真切他们的表情。
“可以吗,湛哥。”路从白见龙湛不说话,又问了一遍,他的唇贴在龙湛耳边,呼吸喷在龙湛皮肤上,痒痒的。
“仅此一次。”龙湛推开他的脑袋,轻咳一声,故作严肃。
“谢谢湛哥!”路从白转过身体,后背贴在龙湛前胸,手里抱着龙湛一条手臂,又看起了电影。
电影后面就没有什么吓人的镜头了,路从白在龙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鸡啄米似地昏昏欲睡。
龙湛托着他的脑袋,让他倚在自己胸口,耳边好像还残留着路从白呼吸留下的酥麻,路从白身上山茶花的香味,萦绕在龙湛鼻息之间,久久不散。
路从白睡着了还抱着龙湛的手,时而亲昵地用脸蛋蹭蹭,一副喜欢得不行的样子。
龙湛没有把路从白叫醒,他维持这个姿势良久,直到电影结束,龙湛才单手抱着怀里的人,走向楼上。
“湛哥……”
上楼的时候,怀里的人咛嘤着自己的名字,龙湛停下来看他,以为他醒了。
“双修,求求了……”
看着怀里说梦话的路从白,他的手还依赖地抓着自己的衣襟,龙湛神色晦暗,最后抱着他去了客卧。
……
路从白醒来时天还没亮,他睁开眼,发现是自己单独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屋子里龙湛的气味很淡。
可能是快蜕皮了,神经敏感,这样不熟悉的环境让路从白有些害怕。
他迅速变成蛇身,身体如碗口粗,表面已经灰蒙蒙的一片。
黑蛇从床上爬下,蛇脑袋四处看看,最后躲到了床下。
路从白还有点在意金龙前辈昨天说自己和巨蟒长得一样。自己蜕皮的样子肯定不好看,这样躲起来前辈看不到,就不会看到他蜕皮时难堪的样子了。
头上的皮已经破开,路从白试图找床腿缠住身体把皮蜕下去的时候,门开了。
路从白嗖得又躲进床下,只露了一点尾巴尖尖。
龙湛刚进来就看到床脚闪过一片模糊的黑影。
“躲在床底做什么?”龙湛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那尾巴尖,开口道。
很快那尾巴尖也收了回去,路从白用了传音,“我在蜕皮,湛哥出去等我吧,很快就会好的。”
龙湛能听出来路从白声音的虚弱。
“出来,我看看。”龙湛有点好奇。
“……不好看的,会吓到湛哥。”路从白犹豫了片刻才传音。
龙湛恍然,想到他昨晚开玩笑说路从白和巨蟒长得差不多,这蠢蛇又放在心上了。
“出来,听话。”龙湛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路从白闻言,心里忐忑不安,试探地探出蛇脑袋。
脑袋的皮已经蜕了,露出乌黑锃亮的一点蛇身,在阳光下,反射出斑斓的光,和还没蜕皮的地方形成鲜明对比。
“我帮你,爬上来。”龙湛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居高临下看向路从白。
路从白哪敢不听话,他一路嘟囔着不好看,沿着龙湛小腿爬到了龙湛腿上。
龙湛捏住他未蜕皮的蛇身,缓缓往下撸动……
“嗯…湛哥,这样好奇怪。”路从白把黑脑袋搁在龙湛的臂弯,蠕动身体配合龙湛的动作。
此刻,龙湛的手相当于野外的石头,压住他的皮,这样才能蜕下去。
可是不一样的是,龙湛的掌心滚烫,摩擦过他刚蜕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
“那你自己动。”龙湛戳了戳路从白的脑袋,开口道。
空气中龙涎香的气味愈发浓郁,路从白本来就晕乎,现在吸多了龙涎香,身体更加不受控制,他缠绕住龙湛的手臂,一圈圈收紧,偶尔试探着张嘴,用信子舔龙湛的脖子。
龙湛任由他调皮,辅助他蜕皮,一直到尾巴尖。
有人帮忙蜕皮对路从白来说剩了不少力气,他慵懒地把蛇脑袋搁在龙湛肩头,突然感觉到尾巴尖传来不间断的酥麻感。
“嗯啊…那里、那里不要……哈…”路从白传音带着哭腔,刚蜕皮太敏感。
偏偏龙湛视若无睹,好像没听见似的,手上更是重重欺负他尾巴尖。
“湛哥,我好奇怪,轻点…嗯,受不了了湛哥呜呜呜……”路从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用力甩着尾巴尖,绞紧龙湛的手臂。
龙湛感受到路从白的触碰,他面不改色地捏着尾巴尖,看它在自己手掌心里左右摇摆,却无法挣脱。
最后一点蛇皮蜕完,龙湛看着手臂上的黑长条,就像路从白说的。
很漂亮。
路从白虽然蜕皮没挨累,但是被龙湛欺负尾巴尖好像比蜕皮还累,他把尾巴尖偷偷从龙湛手里抽走,想藏起来。
“放回来。”龙湛摊开手掌,侧目用那双金黄的眼眸盯着路从白的蛇脑袋。
路从白心里委屈又害怕,那双黑溜溜的眼珠湿润起来,“湛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路从白边传音,边老实地把尾巴尖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