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后来

    我（王斌，下同）在闲的时候，累的时候，忆和思的时候喜欢欣赏音乐。

    我喜欢刘若英，不仅因为小菠菜长得像她，主要是她的《后来》，深深打动了我。

    后来，我与小菠菜没有了联系，因为办公室换了，电话也换了，去打听，避嫌，不愿迈出这一步。（其中二年，她读书去了，没有文凭总归不行）。

    再后来，她还是嫁给了“心机男”，她，似乎被包围了，包围得像隔离。信息被封闭，她还以为她爱的人遗忘了她，她没有了反抗的动力，只能把命运托付给运气。

    不过他们很“幸福” ，也经常到局里秀恩爱，阎风是毫无保留地，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她呢，前面还有目标，鸟儿要飞，必须借助上升的空气气流。价

    肖阿姨评价，“一对活宝”。

    其实，阎风并不年轻，长得嫩，小样，还比我年长一岁。 听说，为职场增加沧桑感，还故意留起了胡子，有的搞笑。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 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去税务局办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甜而脆的声音。

    “是王老师吗？”

    我一回头，站在我面前的依然是几乎没啥变化的小菠菜，还是喜欢塑料框的眼镜，不过改成黑色的了，配上税务制服，颇有些庄重和气派。不知为什么？无数次想象如何重逢？一见面，又是当初。

    “请到我办公室喝茶”，她有些紧张，说这话时，胡乱做着手势。

    她现在是市局税政科长了，听说阎风也在开 发区某单位任职，转了正，成了市管干部，担任付科（局）级职务，比老婆还高半级。

    “叫我王会计就行”

    “不嘛，一日为师，终生是师嘛”！她还是这么调皮，这么嗲，我反而不自在了。

    她指指文件书柜里第一排摆着的三本书。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其实当时是借给她的）”

    “是《会计原理》《国家税收》与《经济活动分析》吗？” 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是传夹小字条的工具，她今天提起，也有回忆之意。

    “对的。今天我送你一本书，我写的，原创，献丑了” ，她依然像当年入职时那害羞的笑容，本来都有点自卑的我，一声“老师”这个词，使我重拾自尊。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亲手在扉页上写道：

    “先生雅正，您的小菠菜”！

    但她书没有马上给我，“你走的时候带着吧，现在别看，看了你会夸我，我可经不起夸！”

    还这么娇情！

    我的呼吸是急促的，

    我也发现她的眼睛是湿润的。

    “你是唯一读得懂这本书的人，他（指阎风）看都不看。” ，她一边翻书，一边写着什么，翻完后，不知是近视，度数没配准，还是激动，她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没有说客气话，也没有说赞美话，只是说，“我会用心去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突然想起我曾经写过的一首诗：

    “那属于我的， 没有给我。 那失去的， 将永远属于我！”

    相对无语，相视一笑。

    纵有千言万语，从哪儿说起呢？

    我该起身走了，多留会尴尬，会把浓郁的气氛冲淡。

    她没有站起来，更没有送我，而是伏在桌子上，埋着头。我们15年后的重逢，就这样结了…为什么？讲不清楚。

    朋友，你有过初恋吗？

    在你十几年后见过初恋的她（他），你是什么心情？

    想哭？想笑？想仰天长叹？想伏案悲相思？你也讲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