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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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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梁实宽交谈了只言片语,蔡老板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暗示,他觉得自己隐藏得很深了,怎么还是被梁实宽看出来了?被两梁实宽看出自己对他前妻有好感,蔡老板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先是表明了态度,自己当然期望着和梁实宽合作,也很感谢梁实宽能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给了他的公司。另外,又侧面夸了夸梁实宽和夏冰看起来很般配,郎才女貌之类的,想要向梁实宽证明自己对夏冰绝无非分之想。

    梁实宽听着蔡老板的话,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上道的,也还是比较聪明的,商人嘛,都是重利的,哪有因为迷恋女人而放弃大好的机会?对于真正的商人来说,女人就如同衣服,是要换季的,每季都有不同的款式颜色,每一款都各有特色,商人的口味随时都会换,今天喜欢这个类型这个款式的,明天喜欢那种颜色那种设计的,每一款都能勾起他们的兴趣。梁实宽知道,其实以前的自己本质上也是如此,所以才最终犯了那样的错误,现在的他仍然是一个商人,仍然重利,但是对于女人,他已经没有了兴趣,仿佛寻寻觅觅一生,看遍世间百态,花红柳绿,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灵魂的归属,九九归一,最初的结发妻子其实就是自己应该相伴一生的人。

    两个男人只言片语间就已经商议好了一次合作,蔡老板喜笑颜开,就差弯腰鞠躬地送他们一家三口了。这个合作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盈利,更多的是他将开辟一个全新的板块,而且搭上了梁实宽这条大船,这如何能让他不激动不兴奋,他甚至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庆幸,毕竟让梁实宽看出了自己对他前妻的心思,虽然是前妻,但是蔡老板凭借敏锐的感觉,梁实宽对他的这个前妻感情不一般,或者可以说余情未了,男人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个,当发现自己当初的错误时,想回头,但是已经物是人非,他心底便会有遗憾,这种遗憾和不甘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刻,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是执念”,而且蔡老板看梁实宽对他前妻的感情并非只有执念,男人对男人更加地了解,他看梁实宽是彻底陷进去了,否则这么大的一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地就给了自己,这是把一切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仅仅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梁实宽就能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可见把这个前妻看得多么地重要。

    果果一左一右地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在路上,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虽然爸爸妈妈分开了,但是他们仍然那么地爱自己,爸爸也变了,从坏爸爸变成了好爸爸,老师说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换到大人身上应该也一样。爸爸还是好爸爸,甚至比以前更好了,陪伴自己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好多,他再也不用羡慕其他小伙伴有爸爸陪伴玩耍了。

    看着果果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孩子紧紧牵着梁实宽的手,夏冰知道今天果果是兴奋的,孩子比较内敛,可能羞于表达,但是他的行动却说明了内心的欢喜。

    夏冰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刚刚离婚的时候,因为父爱的缺失,因为对梁实宽的怨恨,果果曾一度将自己封闭起来,每天做完规定的作业,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自己喜欢的乐高上面,夏冰曾一度担心果果会得自闭症。现在果果偶尔也会和小区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在班上也会积极发言,一切都在朝着开朗的方向发展。

    梁实宽也感受到了孩子的开心,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忽略家庭、忽略孩子,让夏冰承受一切是多么地混账。孩子缺少了父亲的陪伴,夏冰又当爹又当妈,还要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那个时候孩子也没有怪罪自己,而自己享受着这一切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过夏冰是如何费心思地平衡着家庭关系,如何在果果想要父亲的时候安抚孩子的情绪,还要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每每想起这些事情,梁实宽就觉得心痛得难受,虽然当时家里的开销基本上是自己承担,但是夏冰劳心劳力地为了这个家庭操持着,担心孩子受委屈,也没有请保姆,所有一切都用她瘦弱的肩膀一力承担下来。自己当时在干什么?和生意伙伴在ktv里吞云吐雾,推杯换盏,左拥右抱,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是自己轻轻松松地坐在沙发上,和他人高谈阔论,调侃说笑时,夏冰可能正在家里打扫着地板,清洗着碗筷,亦或者给果果讲着故事哄孩子入睡。而自己醉的一塌糊涂回家的时候,夏冰还要从床上爬起来伺候自己,给自己擦脸换衣服,等忙活完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些默默的付出梁实宽曾经当做了理所当然,现在才懂得,原来一切都是夏冰在用爱支撑着这个家,等她的爱耗尽了,家也就散了。

    虽然道理明白得有些太晚了,但是梁实宽仍然觉得很庆幸,至少在三十而立这个年纪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以前的自己实际上有些浑浑噩噩,特别是在和陈曼曼交往后,脑子更是如同一团浆糊,做什么事情都从不想后果,头脑发热不顾后果就去做了。他有的时候都在想,陈曼曼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蛊,怎么当初就被这样的女人迷得团团转。

    三人上了车,虽然果果很想坐在副驾驶,但是看到妈妈的眼神,果果就知道妈妈肯定不会同意,便乖乖地爬上了后座。

    看着果果认命的表情,梁实宽不可察觉地笑了笑。他现在充分体会到了为什么他们公司有些男员工一下班就着急回家看孩子看老婆,原来是这种感受啊!夏冰正在低头系安全带,并没有注意到梁实宽的表情。

    路上只有果果和夏冰偶尔说几句话,梁实宽专心地做好司机的职务,他比平时开得都要稳都要慢。

    李世雄好几天没有见到夏冰了,他知道自己病了,正是因为有夏冰的帮助才让自己从幻想中走了出来,出院后夏冰是没有义务再提供任何帮助。但是,没有夏冰的日子,李世雄过得很煎熬,他希望能见一见夏冰,哪怕只是远远望一眼也好。

    梁实宽把车停好,刚要下车给夏冰打开车门,就看到夏冰和果果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梁实宽站在车门前,夏冰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这是搞哪一出。

    梁实宽却仿佛浑然未觉,仍然站在车旁,等夏冰和果果从车上下来才跟上。

    看到李世雄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都静止了,夏冰不知道李世雄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的,李世雄也没有想过今天鼓起勇气来见夏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李世雄和梁实宽脸上都是淡淡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夏冰看了两个男人的脸色,平静而自然,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相比于李世雄,梁实宽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地镇定,李世雄竟然找到了夏冰的家门口,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虽然他知道夏冰对李世雄没有任何感觉,帮助李世雄恢复也是因为夏冰善良心软,但是这样明晃晃的威胁让梁实宽内心怒意翻腾。

    双方既然已经见面,也没有必要躲躲闪闪了。李世雄淡然地走到夏冰面前,笑着对夏冰说道:“想着当面感谢夏小姐,所以冒昧打扰了。没有提前告知,还请不要怪罪。”李世雄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微微的笑容,就像是举止优雅的绅士。

    李世雄说得如此客气,反倒让夏冰不知如何应对。对于李世雄的贸然前来,夏冰觉得有被冒犯到,她看在当初少年时代相识一场的份上,同意帮助李世雄康复治疗,是出于自己的善念,但是康复后她不希望和李世雄之间有任何来往了,微信没有将他拉黑也是出于礼貌的原因,但是李世雄却觉得是夏冰仍然保留着自己的联系方式就是对自己还有情义,让他对夏冰仍然保有一丝希望。

    夏冰只是微微点点头,说道:“李先生,如果当初我的某些举动让你误解了,我向您道歉。”顿了顿,夏冰继续说道:“我想以后您还是不要再来了。”

    李世雄听到夏冰如此直白的拒绝,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他保持着淡然的笑容,说道:“既然夏小姐不希望再见到我,我不会出现在夏小姐的面前了。”

    从始至终李世雄脸上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即使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仍然如此,让人觉得好像不管夏冰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李世雄都能够坦然接受。

    事实也是如此,在李世雄的心中,无论夏冰做什么说什么,李世雄都会包容,对于夏冰,李世雄是无底线的。

    说完这句话,李世雄便对夏冰微微点头,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是,李世雄特意选择了从夏冰身边经过,梁实宽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果果虽然小,但是小孩子很敏感,他能感受到爸爸对这个叔叔的敌意,特别是在那位叔叔走过妈妈身旁时,梁实宽拉着果果的手不禁攥得紧了紧。

    果果摇了摇被梁实宽握在手心里的小手,低声说道:“爸爸,你抓得我的手有点儿疼。”

    梁实宽这才回过神来,他忙松了果果的手,蹲下身子查看。看着果果稚嫩的小手多处泛红,梁实宽心里很是自责。刚才他没有忍住,情绪过于外露,以至于没有控制住自己。李世雄明晃晃的挑衅令他怒火中烧,但是他又无法当场发作,这样会让夏冰为难,也会令她难堪。

    夏冰皱了皱眉,走上前查看果果的手,看到只是简单的充血,夏冰便没有说什么,夏冰不解地看着梁实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实宽知道夏冰在看自己,但他不敢抬头看夏冰,怕被她看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是一想到李世雄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地在夏冰身边阴魂不散,梁实宽心里就特别不踏实。

    梁实宽把母子二人送上楼,果果还沉浸在刚刚在餐厅过生日的氛围中,一直搂着梁实宽的脖子,不舍得爸爸离开。梁实宽眼睛觑了一下夏冰,发现夏冰无动于衷,只好哄着果果,答应他自己有时间就会来接他出去玩,果果在梁实宽臂膀里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梁实宽的身上下来。

    夏冰知道梁实宽想要求复合的心情,但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不想再重来一遍。虽然知道复婚对于孩子的成长来说是好的,但是她想着果果渐渐长大,依赖她和梁实宽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而且如果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为了孩子复婚,其实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到时候两个人时刻在一起,她对梁实宽的举止态度也会对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不如保持着现在的状况,二人相安无事,果果也在不断地向好的方向发展。

    从夏冰的家里出来,梁实宽先去了父母家一趟,张慧娟生怕离婚后二人的第一次同桌进餐会闹的不愉快,详细地问了梁实宽很多问题,梁实宽也都一一耐心地详细地回答了母亲。梁建业觉得老婆子有些太啰嗦了,问起来没玩,他看出了儿子眉宇间的疲惫,便对张慧娟说道,“好了,已经太晚了,实宽回去后还要休息呢。”

    张慧娟才意识到自己拉着梁实宽问了半个小时了,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了,她忙点头道:“对对,看我,一问起来就把时间忘了。实宽,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

    梁实宽心里一直惦记着李世雄离开时种种挑衅的言行和动作,他现在根本睡不着,强烈的危机感和不安笼罩着他,他婉拒道:“不了,妈,我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睡了。”

    张慧娟听后也没有强留,她知道儿子在筹建的商场已经到了关键的收尾阶段,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越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便说道:“那妈就不留你了。”刚说完,突然间想起什么,张慧娟说道:“我给你留了饺子,你带回去,要是饿了就当做宵夜吃。”梁实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拿上饺子,梁实宽来到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后面有一个休息室,卧室、卫生间、厨房已经俱全,他把饺子放到了冰箱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思。

    鉴于之前和李世雄的交集,梁实宽深知这是一个怎样深藏不露的人,现在夏冰就是他眼中的猎物,只要一天不得手,李世雄就会一直虎视眈眈。梁实宽把夏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怎么可能允许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的危险在身边。梁实宽已经很少吸烟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香烟,撕开了外包装拿出一根,点燃后也没有吸一口,只是夹在指尖,任由它燃烧殆尽。

    梁实宽将燃尽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细细地嘱托对方,要做到不能让夏冰察觉,并且一旦有危险的苗头一定要十二分地警惕并向他汇报。

    对方是梁实宽认识多年的一个私家侦探,经验丰富,狡猾老道,很多隐秘之时只要是经他之手没有调查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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