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喂你吃
天气暖和了起来,何荣华将院子用树枝编成篱笆围了起来,她还跟前院的六婶子要了几颗蔷薇花栽到了篱笆边上。
转眼到了六月,蔷薇活了,爬满了篱笆墙,院里院外都是花香。
园子里的黄瓜开始结瓜了,豆角也开了粉白相间的小花,小白菜郁郁葱葱的,草莓开过花也坠上了果子,一个个红扑扑的挂在秧子上惹人怜爱,院子里原本就有的杏树今年也结了果子。
何荣华还种了韭菜,生菜和西红柿留着家里吃,省下了买菜钱。
圈里的鸡和鸭子每天快乐的吃着喂猪剩下的草和麸子也比着赛的长了起来。
任谁在门口过都会夸上一句,说老宋家这大儿子的日子算是过气来了。
也有知道内情的没事坐在一起说闲话。
一个短发吊眼的媳妇说:“你们知道什么啊,那宋青山一看就没和那小媳妇睡过。”
烫着波浪卷发的问:“你听墙根了?”
短发的不怀好意的指着正在院子干活的何荣华说:“你们瞧瞧她那屁股,还跟结婚的时候一样,半点没走形,大家都是过来人了,这都结婚小半年了,真有啥事,那屁股能不变形。”
另一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媳妇说:“刘嫂子在这方面是专家,你要是说没事那就是准没事。”
烫着波浪头的又说:“我家小五子说那宋青山根本就没想赚钱的门道,还和以前一样瞎混,没事就回去给老宋家捣乱。”
短发的媳妇道:“这宋青山也是一根筋,你说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上手,整天跟那个史兰香较什么劲啊。”
麻花辫低声道:“我听说村西头的小寡妇郑美娇跟着宋青山有一腿,许是宋青山每天都去钻张美娇的被窝才不稀罕自己新娶的媳妇的。”
两人一听这话往麻花辫的跟前凑的更近了:“那张美娇上次在集市上还邀请宋青山去她家里吃鳌鱼呢,那两大奶子都快贴到宋青山的身上了。”
短发的看着何荣华摇头叹气:“你说她把园子收拾的这么好有啥用啊,自己男人都绑不住,那地里的黄瓜就算是结的瓜再大也没用,自己家的老爷们在人家炕头上用劲,她这是守活寡啊。”
大波浪一脸得意道:“谁说不是呢,挣的钱再多,再能干也不如自己在被窝里拢住自己男人。”
麻花辫叹口气:“不是我说,你们回家都把自家的爷们嘱咐好了,这宋青山不在自己炕上用力气,这小媳妇天天这么独守空房,回头就该往别的男人身上抛媚眼了,到时候就不是咱们同情她了。”
大波浪也说:“谁说不是,我前天就见她跟隔壁的三哥亲亲热热的说话来着,你们瞧瞧她也不害臊,那胸脯上的肉都快从衣服里崩出来了,她也不是没钱,就不能买两件宽松肥大的衣服穿么。”
“要不说不要脸呢,不怪男人看她,往她跟前凑。”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咱们都去领计件的活计,每次那管发活计的老舒都把那又好干又来钱快的活计给她。”
“是,我也看见过。”
“人家有那股子浪劲,咱们可不会。”
“咱们别学她,她吃不到自己男人,可不就把精力搁到别的男人身上么。”
三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来气,一时间忘了这是在何荣华家门口了,等到三人回过头来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宋青山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靠在杨树上直勾勾的看着这三人。
大波浪吓得一拍胸脯:“哎呀妈呀你怎么不出声啊,你想吓死谁啊。”
宋青山不紧不慢的问:“你们看见我跟小寡妇睡了?”
三人异口同声道:“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们说的别人。”
宋青山哦了一声指着正在院子里给黄瓜秧掐尖的何荣华问:“那你们看见她和别人睡了?”
三人耳闻过宋青山犯起混来的劲头,三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们说的是别的,没说何荣华。”
宋青山呸了一口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朝着三人啐了过去:“滚远点,少在我们家门口嚼舌根子。”
何荣华早听见那三人在门前嘀咕了,也早看见宋青山立在三人后面了,她只是没出声罢了。
这点诽谤算的了什么,那混球这几个月油盐不进,她正想着怎么加把火呢,这三人简直是神助攻。
上一世她作为一个女人为了能中一个大项目,什么苦什么累都受过,这点事实在是毛毛雨。
“青山你回来了,我摘了草莓,提了井水冰在屋里了,你快进去吃。”何荣华招呼着往里走的宋青山。
宋青山黑着脸不理她,径直往里走。
何荣华跟了进去,她端起灶台上的草莓跟着宋青山进了屋。
宋青山进去之后脱鞋上了炕,往被子上一躺,两眼一闭。
何荣华脱了鞋跟着上了炕,她凑道宋青山跟前,捏起一颗草莓凑到宋青山的嘴边:“你尝尝,这是头茬的,我没忍住吃了两颗,特甜。”
宋青山刚想翻身就被冰凉的草莓和温热的指腹触到了唇上,他听着那几个老娘们的话心里有火,这会子猛地睁开眼,便见眼前的何荣华正笑盈盈的对着自己,她的脸被晒的红扑扑的,唇上被草莓浸染过显得格外的娇艳。
他躺的高,她跪在自己跟前,微张的领口掩不住里面的春色,因着干活的原因,她的脖颈上沁着汗,这会子正顺着沟壑蜿蜒而下。
宋青山皱眉打掉何荣华的手:“你是不是有毛病?”
何荣华抬手搭在了自己的额上:“我没病啊。”她说着又将草莓凑到宋青山嘴边:“你就尝一颗。”
宋青山被她凑过来的身子弄得心里的火苗蹭的就窜起来了。
“我都喂你了,你给个面子呀。”何荣华的手抵在宋青山的嘴边,大有一副,你不吃我不走的架势。
宋青山本想下炕,他看了下何荣华将他严严实实的堵在里面,他一生气伸手抢过了何荣华手里的草莓,因着用力那草莓被捏开了,汁液染到了两人的手上。
何荣华怜惜的将指腹含到自己嘴里,舔了一口指腹咬着唇问宋青山:“青山,甜不甜?”
宋青山想死。
他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何荣华顺势将乘着草莓的碗塞到了宋青山的手里:“你边歇着边吃吧,我出去干活了,再有两三天黄瓜就下来了,三嫂子告诉我说这会能卖上价钱,我让打铁的给我弄了两个筐,一次能乘很多黄瓜呢。”何荣华说着下了炕出了屋。
宋青山在屋里端着草莓碗干憋气。
何荣华出了屋就哼起了小曲。
我看你能忍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