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捡回一头狼1
天空一片漆黑,轰隆隆的闪电,雨下得很大,隐约的路灯也被遮盖完全,路人行色匆匆。
这雨眼看着是越来越大,左小绻正在收摊。
“赶紧的,我要两份煎饼果子。”路上停下来了一辆小车。
左小绻奢侈的用了三秒时间去思考,然后利索的停下收摊的动作,给这位客人煎着。
“快点啊,浪费我时间,知不知道我几分钟,上百的价值。”那人烦躁得一直在喊。
左小绻盯着煎饼果子的熟度,没有回答。心里是止不住的委屈:早知道刚刚就说不卖了。
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最讨厌了。
“做生意还不回答人,你这服务业的,我叫你狗,你都得应着!”
左小绻心已经揪在一起了,他熟练的包装好两份煎饼果子,递给客人。
“真是无语,遇上了个哑巴。”那人翻白眼的拿着煎饼果子。
大概是烫到了,狠狠的瞪了两眼左小绻。
“特么,你煎那么烫,不懂得等温一点才送过来吗。”
左小绻心里可无语。
刚刚催催催,现在又嫌烫。
“不好意思,客人。”左小绻无奈,低下着头,将煎饼果子挂在那车里的小勾处。
面前突然凑近一张秀气的脸,精致的眉眼,亮晶晶的眼睛。优质的五官,和他身上破烂的衣服完全不搭。
那客人愣了愣,随即勾起唇,“你这小摊一个月能赚多少?”
“万把元吧。”左小绻话语平常。
客人顿时惊讶,“这破小摊子就能赚这么多钱?”
刚刚还想说包他,现在自己好像没有哪个能力了。
左小绻眉眼弯弯,礼貌笑,拿出了收款码,“付钱吧,两份,一共15元。”
这种人,他见多了。
普信男,真下头。
‘霹雳啪——’
一道凌厉的闪电。
黎幼的记忆片段。
上个世界,古稀之年,他和男主自然老死。他们感知着自己生命即将逝去。
二人躺在榻上,穿着新衣。
黎幼问尤挚,“怕吗?”
他摇摇头。
“没有你,我才害怕。”
第二日,下人惊叫,是红了眼,“藩王同王妃…”
“薨了。”
黎幼不知道是上个世界死得太舒服,所以这个世界一穿过来,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疼痛。
指尖微微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上伤痕累累。冰冷的雨水击打在快要奄奄一息的身体上,他的睫毛浸满了水,视线模糊不清。
有脚步声。
黎幼本能的警惕,身体却很不给面子,没有挪动分毫。他隐隐约约看到一道身影…
左小倦推着摊子路过,瞄了一眼黎幼的方向,越过。
这下雨天挺大个人的,怎么坐那啊,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四号街区,灯红酒绿。估计是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的醉鬼一个。
左小绻本着人总不能自找麻烦的原则,越过。
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擦着湿润的头发,左小绻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那个人的身影。
一动不动的靠在那破败的墙壁处,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四号街区也不是没有出现有人被雨淋死,冻死的消息。
心底善良啊,耐不住良心的谴责,左小绻拿了家里唯一一把大黑雨伞,又跑回去了。
那人果然还在那。
左小绻左看右看,这条巷子一般没有人来往,如果自己不救他的话,他真的很有可能翘辫子。
“大叔,你没事吧。”左小绻靠近。
手触及到黎幼的时候,黎幼直接挨着他的手,昏倒了。
左小绻挑眉:这人还挺会找茬,什么时候昏不好,非在自己碰他的时候昏,这不铁定要自己负责吗。
本想一手拿着伞,一手扶起这个人。但雨实在太大,这个人实在太重。
左小绻没办法,单手支撑不了任何东西,或雨伞,或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收了伞,扣在自己的皮带处,然后钻到这人的面前,艰难的把人驼回家。
左小绻到家的时候,自己已经快没气了,打开门之后是两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唇上的冰冷和柔软让他有几秒钟的愣神,左小绻呆呆的盯着近在咫尺,自己已经看不完全的男人的脸。
他慌张得赶紧从男人的身体覆盖下爬出来,那小心脏‘怦怦’的。
初吻…
就这样没了?
左小绻哭丧着一张脸,又是猛摇摇头:这样不算数,不算。
把门踢上,左小绻跑到浴室里边放水,那是托着这人,解开衣服。
“嗯!”疼痛让陷入昏迷的黎幼闷哼了一声。
刹那间,左小绻瞪大眼睛,又是蹙紧着眉。
这个人究竟得罪了谁啊,这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的,到处是红色血痕,衣服都紧黏伤口上…
左小绻的动作不再那么粗鲁,轻轻的掀了他的衣服裤子。
在触及男人某物的时候,又没受控制的瞪大了眼睛,莫名的,左小绻还吞了吞口水。
再瞄了一眼,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左小绻现在在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本想着让他泡澡的,但看他这样,估计热水冲击,身上的伤口会辣得不行。
左小绻当即关了水,托着黎幼进浴缸之后,自己再拿来一个洗脸盆,给这个人尽量避开伤口,轻擦身子。
视线也是尽量秉承礼貌,尊重,没有到处乱瞟。
但回忆驱之不去,缕缕在左小绻的脑海里浮现。
这人是吃什么的,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
左小绻因为生计,脑子满满的都需要用钱的压力,让他没有谈过恋爱,无瑕顾及恋爱。
也不太知道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或者是个性单恋。
左小绻给男人洗干净后,擦着身子,拖回沙发时,瞅了瞅自己的小破沙发,那是嫌弃的摇了摇头。
指不定这个大高个躺在上边,自己好不容易淘来的便宜二手沙发塌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那这人光着也不行,下大雨的时候带来的冷空气最容易让人冻感冒了。
左小绻翻箱倒柜的,努力找自己最大的衣服。那是艰难的给黎幼换好衣服之后。他满头是汗,才有空去洗漱自己的。
不一会儿,左小绻从浴室出来,湿溻溻着头发。
没办法,之前回来那次,唯一一个擦头发的干毛巾已经湿得不能再用了。
他习惯性的走回房间,身心俱疲的躺下,当碰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时,左小绻立马又给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