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把摄政王劫了当压寨夫人14
北诚悯马不停蹄,立马带人前往林中狮。
沉眸。
趁他病,要他命。
“驾!”
登时,百才镇一阵不断的马蹄声,震声之大,那些江湖儿女闻声,都心有胆颤。
“这是作甚,这么大的阵仗。”
“看这衣着便知是朝廷人马,大概是除山贼。”
“如此坦坦荡荡,怕是此剿灭山贼一事,十有九成了。”
没有了太傅这烂人从中阻扰,北诚悯进度可以。
对于投降者,嘉赏路费,远离帝都,又不至于流放。
对于冥顽不化抵抗者,北诚悯带头,冲锋陷阵,绝不手软。跃过之地,剑越,滴血。
躲避于后山洞穴的林凿听闻脚步声阵阵,他箍起自己的二老婆脖子做着威胁。
“不要过来,不然我要她的命!”林凿已是走投无路之状。
应该想不到,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嗯!”林凿口中溢血的闷哼声。
他低下视线,是利刃入了腹。
女子慌忙的松开自己的手,步步后退,怕还有气息的山贼要她的命。
林凿不可置信,“你敢伤我?”
被虏此地已然三年,每一年她都充斥着满满的恨意。
女子勾唇,嗜血的笑意。
转身跪到在地,“求摄政王,让他彻底离开,为民女以及其他姐妹,被欺压的百姓报仇!”
“好。”北诚悯杀伐果断,挥手。
让人将女子扶起,歇息。
对于还试图负隅顽抗之人,手中的箭对准他已然站不稳身躯的心脏处射去。
林凿最后一口血,“你难道就不想知那一日的事究竟是如何吗。”
北诚悯蹙紧眉,“说。”
可是,林凿突然莫名一笑。
他也是够狠。
看到自己扳不回来了,自尽而亡。
北诚悯快步上前,箍住他的下巴,却还是晚了一步。
“摄政王!”断后的大将军祝因和赶到。
北诚悯松了手,眼神示意将这尸体处理,转身,迈步。
“摄政王,本将军抓了不止一个有意思的人。”
当北诚悯跟着大将军前往他抓的活口面前,看到一脸正气的元御辰。
“摄政王,这领头的人是带刀侍卫,本是贪财要被处理的副将的手下,多亏了他的检举,才发现副将的贪财之状,只是没想到他冲动先把副将做了,所以流放了。”
大将军眼中有敬佩之意,但…
他垂下的视线看向了元御辰的虎口处,那明显一只栩栩如生的鹰。
“没想到啊,居然去做了土匪。”
北诚悯凝眉。
突然的头痛欲裂,让有他生不如死之感。
大概是想到了他们的最后一面,对方对彼此毫不留恋的眼神。
“土匪就是土匪,你们还是同流合污了。”北诚悯淡漠的神态,却掩饰不住失望的语气。
大嫂是摄政王?!
元御辰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释,“老大让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什么同流合污!”
看到大嫂只是眸露诧异,但还是不信之态。元御辰心凉,“你居然怀疑老大真心。”
“对呀,我们是来帮朝廷的人的,为什么把我们抓住了!”身后的小弟不服气。
“就说这些人卑鄙无耻,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元御辰抬手,止住身后的人的埋怨。朝着北诚悯只是叹气,“真当是不值。”
他们助摄政王的行为不值得,老大对摄政王的心意也不值得。
随后元御辰闭眼,“要杀要剐,请便。”
身后的小弟不情不愿,但也是慷慨就义之状,“请便!”
“想来元侍卫也不是土匪那般人。”祝因和有些犹豫是否真的要除掉如此有正气之人。
北诚悯眼神探究,“你说你是他派来助我的,有何证据。”
“证据?”元御辰哼一声。
笑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如果没有我们的人,你以为你们就能如此顺畅,山口无任何守山人,上了山,除山贼?”
北诚悯仔细一想,确实,这次的林中狮没有上次那般警惕之状。纵使林凿受伤,但也不应该警惕心降得如此之低。
所以说,黎幼真的是来帮助他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云中鹰。”北诚悯的释怀声,眼中的眷恋深深,隐含委屈。
元御辰不理解,“为什么就必须要在你们彼此之间做个彻底的选择呢,就不能两全其美吗?”
他道出北诚悯真正所顾虑的,“云中鹰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你同我们老大的关系,也丝毫不会扰乱这水。”
是啊,明明如此简单可以理解。可是两个倔强的人,竟一个都不肯服软,做出解释。
不对。
是他不要黎幼的解释的。
北诚悯眼睛一红。
转身。
看二人谈话,看得一脸懵的大将军,“摄政王何去处。”
“云中鹰。”
“摄政王,危险啊!”
祝因和那是看看已经远去的摄政王,又是看看一脸傲娇赴死的元御辰。
“大将军,这些云中鹰的人如何处置?”他们也是听明白了这些人是来帮助他们的。
这压力顿时全来到祝因和这了。
“放了放了。”
又无威胁,多此一举与云中鹰结仇作甚。
前阵子救灾,此次又剿灭山贼,朝廷已经不堪重负了。
是敌是友,日后再说。
黎幼神态非常焦急。
于山脚下的茶棚处等候元御辰,却意外等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眼眶还如此通红的人。
北诚悯迈步,坐下,于他的面前倒了一杯茶,抬眸与黎幼直视,“我想挽回你,可做除了朝廷之外的任何补偿。”
“我不需要。”黎幼不仅拒绝了他的茶,还起了身,退后。
北诚悯紧跟而上。
“不要靠近我了。”黎幼淡言,“尊卑有别。”
这句话多讽刺。
北诚悯眼眶处酸涩。
“北诚悯你说过,第二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现在的你是想我死吧。”
黎幼看向桌面的茶,勾了勾唇,“这茶水,有毒是吗。”
“不是的。”北诚悯极度委屈,摇头。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圈,快要忍不住了。
“除了云中鹰,对于朝廷来说,对于你北诚悯来说,是多大的好事啊。”黎幼一字一句,所说全然是事实。
也是现在朝廷的人在打的好计谋。
摇头,北诚悯有些喘不上气:“不、不是的,黎幼,我是、是爱你的,我怎么会除了你…”
黎幼长长的吁气,内心苦涩,“可是啊,你给我的爱里夹杂着权衡利弊。”
北诚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捂住脸,遮住了满眼泪流的自己。
“既然如此,是我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