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越级厮杀。对决前夕
林中天再次来到宝发大厦的18楼，王时务董事长的那间宽阔的办公室。
没有提前预约。
径直前往董事长的办公室，敲几下门。
稍息之后，门打开，他的秘书正好从里面出来，衣服有些乱，神态略显慌忙。
狗日的王时务，挺快活的是吧？
王董走出来，挺着肚子，舒服地调整着他的裤腰带，说：“哟，这不是我们的天才操盘手林中天吗？这就来了，比我预想得还要快啊。”
“我们可以谈谈了。”林中天说。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放心，只要你有真本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王董勾着林中天的肩膀往里走。
在办公桌旁，面对面坐着。
王董打开柜子，拿出协议书。
林中天接过协议书，他不是为合作来的，就只是随意地看看。
果然，自营业务，提成只有“20”，基本上是最低标准，基金的提佣按正常给，很少，其他一些非确定性的资源置换的表述倒是大肆画饼。
还是欺负他新入门不懂啊。
王董可能是看出林中天脸色不大满意，抽着雪茄吐出一口烟圈，说：“嫌少可以加，加到你满意为止，但是作为交换，你要签对赌协议。”
林中天没有接他递的烟，站起身，拿起协议，横过来，抓着协议的横边。
嘶——
撕成两半，叠起来。
嘶——
再叠。
嘶——
速度适中，就撕给王时务看。
撕裂的声音听着真舒服，就像在手撕王时务一样。
再叠起来，太厚了差点撕不动，用狠劲撕裂的感觉更加痛快。
捏在手里，一手的纸屑，一把挥洒空中，有两片还掉到了王董头上。
爽啊！解气！
王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脸色铁青，狠狠地抽了口雪茄，说：“你这是几个意思？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有资格挑衅我的权威了么，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栋楼！”
“急了？急了就好，有胆量比一把吗？”林中天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
王董：“有何不敢，比什么？”
林中天：“比收益，两个月，我跟你们整个自营部门比。”
他确定他说的是收益，不是收益率。
“呵呵，找死，”王董狂妄地说，“我本金碾压你，我只出几个亿就够把你玩死，你不会以为真能赢我吧？赌什么？”
林中天：“你出多少亿我不管，随便你砸钱，你赢了，我直接帮你赚两年。”
王董高傲地笑道：“行啊，特别好，如此我倒省心，能让你赢的话，我这董事长也就不配当了，让给你坐，可满意？”
林中天：“股市里见。”
没有协议，也不会有协议，一个口头上的对赌。
林中天赢了可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但是对方赢了，总有办法对付他。
能把火拱起来，就完成了第一步。这可是用真金白银在火拼，谁输了都不会好受。
离开18楼，来到16楼俞婉秋的办公室，跟她说了对赌的事。
俞婉秋：“呃，你真有胆量。可是，你能赢吗？我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太突然了。”
林中天淡淡地说：“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啊？为了我？”俞婉秋愣住了。
“就是为了你，所以我才咽不下这口气。”林中天说。
接着把王董说过的那些话告诉她。
认清现实吧，该对的局，始终要面对。
只是靠着姿色平步青云的话，很难摆脱被玩弄的命运。
俞婉秋眨眨眼，或许是感动吧，有个男人为了她而奋不顾身。
可她是理性的、冷血的啊。
感动之余，她依旧面露难色：“林哥，我说过的，能帮你的会尽量帮，但是如果想让我泄露公司的秘密给你，恐怕不行，其实我也得不到什么商业机密，不过我真心希望你赢。”
林中天微笑，他懂的，这个女人在观望。
“我不需要用邪魔歪道的伎俩。”林中天说。
“那你需要什么？”俞婉秋陷入思索。
“我需要你跟我站在一起，我做的这些才有意义，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林中天哄她。
“我会注意的，你也是。”
张开双臂抱了会儿，松开她。
俞婉秋杵在那儿，升职太快，陷入风暴中心的她，已然不知所措。
但这个聪慧的女人，会应付过来的。
离开宝发大厦，回去之后，林中天重新启用了庄梦婕的账户，里面有一些钱，再陆续转进去一些。
再就是打了个电话给老同学。
那是个成了家有点妻管严的同学。
几个月前，在林中天落魄之时愿意借5万块给他的老同学，名字叫李应成，两人有过一起尿尿和泥的经历，又一起打过流氓，关系挺铁。
“哥们，借你号一用，再顺便借你人一用。”
李应成早八年前的股灾败过家，死了几年终于还魂上岸，很久不碰股票了，但是账户一直还在，有只套牢的票始终留着，当做是警示。
三个号，属于不同券商，不同人名下。
这个好兄弟在联系的当天就来到了林中天的“工作室”，也就是林中天和庄梦婕的家。
电脑已经移到客厅，配置上略有提升，三个主机，七个显示器，摆满了一整面墙。
有些拥挤了。
梦开始的地方。
他决定打完这一场，就搬出这里，买别墅，狠狠地庆祝。
李应成看这架势惊叹道：“哥们，你现在是要上天了啊！”
林中天摊摊手：“本来是上了的，有人想按住咱。”
李应成怒道：“谁？谁那么大胆，老子砍死他。”
林中天敲他：“行了啊，还砍人，这些年我们都快成三好青年了，现在流行文斗。”
李应成笑了笑，说：“嗐，天哥，我真是疯了来帮你干这事，我老婆要是知道我炒股，可没有文斗的说法，直接武斗把我踹残了不可。”
林中天：“这事你别在你姐面前提啊，她要学会了我不就惨了？”
三人就笑，再次见面的氛围相当不错。
林中天看着这屋子真有意思，集齐了三个在股市里崩不见过的人，这一次，就是涅槃重生的时候。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
林中天炒股路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对决开始了。
胜则跨越阶层，扬名立威，败则当狗，承认自己已到达极限，以后老实一点，另谋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