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试牛刀。我真的有钱
扣响庄梦婕家的大门。
没有开。
打电话，听见门里面传来依稀的铃声。
没有接。
“庄姐，我知道你在家，开个门啊。”
“梦婕，我们聊聊好吗。”
“梦婕，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很多钱，你需要多少都有，别做傻事！”
林中天不装了。
他忽然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一入股市深似海没错，但话说回来，如果自己没有炒股挣这么多钱，拿什么平息现在的局面？
他不再炒股的决定受到冲击，出现了一丝裂缝。
继续拨打她的电话。
门终于开了。
屋里很暗，没有开灯，有一股泡面的味道。
关上门，林中天没有打开灯。
他明白这种心理，在黑暗里躲藏，不愿让人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甚至自己都不想看见，只有这样才能维持那点可怜的尊严。
月光很明亮，适应光线后，林中天发现这间幸福的小屋变得脏乱。
厨房的餐具没有清洗，生活垃圾满了未倒。
沙发的抱枕掉在地上。
地上一个空红酒瓶。
茶几上一碗速冲快食面，没放料包。
还有未洗的衣服。
林林种种，和上次来的时候形成强烈反差，饶是有过同样的经历，亦不由震撼。
股市是一个炼狱，不断蚕食其中人，在极端行情下，会击穿人的知觉、常识、反应，人会扭曲变形，猛然惊醒，已万劫不复。
“别介意，这里很快就不是我家了，乱就乱点吧。”庄梦婕说。
“这里必须是你的家！我有钱，你的钱！”林中天确信地说。
庄梦婕泪痕未消，目光抬了一下，依旧有些呆滞，说：“算了吧，就你？我还不清楚吗，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失望够了。”
“诶你这个人……”林中天服了，拿出手机证明。
庄梦婕突然搂住他。
手机掉到了地上。
林中天一时无措。
抱吧，先抱一会，情绪稳定点再说，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扛得住大起大落。
虽然很想保持绅士，很想拒绝不合时宜的反应，奈何庄梦婕太热烈，难以抵抗。
“亲我。”庄梦婕看着他，索吻。
林中天望着她，月光下她漂亮的脸蛋，谁不喜欢呢，这皎洁的月光似有引力，吸引他加速接近、触碰、探测，目标高粘性的特质，紧紧地粘住彼此，难分难舍。
庄梦婕的疯狂，引燃了林中天的火药库。
刚柔并蓄的力量互相推拉牵引，两个重叠的身影在客厅里来回摇晃，宛若在跳一曲美丽的华尔兹。
庄梦婕垫着脚尖，她的手，蛇一般缠着他。
庄梦婕轻声说：“我准备好了，你可以。”
简单的话语，将局面彻底推向不可控的境地。
“唔，嗯唔”
高度协同的舞步，沿着美丽的弧线，辗转进入卧房。
一面镜子，一张一米八的大床。
“唔……”
床单卷起的复杂的褶皱，是两人身体活动与姿态变化所留下的印记，一抹绽放的殷红，成为这幅作品的点睛之笔，美轮美奂。
……
安静躺着。
林中天还在回味101的手感的美妙，身旁的庄梦婕已经沉沉地睡去。
失眠了多少个晚上，才会如此疲倦。
勾开她挂在嘴边的头发。难得睡一觉，就安安稳稳的吧。
感觉背好疼，对着镜子，几道明显的抓痕触目惊心。
够狠这女人。
第一次就这样，以后还了得？
庄梦婕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偶尔会不安地皱眉、辗转反侧。
阳光照进窗子。
“醒了？”林中天微笑。
“嗯。”庄梦婕茫然。
她的慌乱没有体现出来，只是看了一下自己，又把被子提了提，挡严实些。
林中天觉得莫名可爱，昨晚那个样子，现在知道矜持了？
“昨晚感觉还好吗？”林中天问。
“比想象中还好，就……有点疼。”庄梦婕淡淡地说。
她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背对着穿上。
林中天回味了一晚，早已迫不及待，从身后抱住她。
庄梦婕有所推挡，避开他的唇，轻声道：“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
林中天顿住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很抱歉在这样的情形下得到了你。”林中天说。
“没事，第一次给你也好，跟你睡，至少我是快乐的。不然都不知道会让什么样的人睡去。”
“什么样的人都不行！”林中天的占有欲不允许发生那种事。
庄梦婕抿抿嘴：“你还不去上班，不怕扣工资吗？”
林中天走出客厅拿手机，说：“还上班，你知道咱们总监有多恶心吗？”
庄梦婕目光怔怔。
林中天：“昨天我发现他跟助理文员搞到了一起，在办公室，文员还是有男朋友的，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潜规则，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批判的。”
庄梦婕叹了口气，说：“他找我谈话，暗示想潜规则我，我……好怕，真的不知道怎么拯救自己的人生，我应该听你劝的。”
她好委屈，抱着被子却只是绵软无力的依靠。
林中天打开手机，递给她，说：“你忘记你还有个账户在我这里了，自己看看吧。”
庄梦婕乏力地接过手机，操作着账户的界面，并不抱什么希望。
林中天站在一旁，暗暗观察她的神色。
指尖在app上轻点，切换，她的瞳孔倏地扩大，然后拉近与手机的距离，惊异之情跃然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数着。
庄梦婕：“四百零七万三千……”
庄梦婕：“肆佰零柒万？肆佰零柒万！”
庄梦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
林中天赶紧回了句：“对，你没有看错。”
她嘴角微微上扬又嘟起，还没有办法笑出来，情绪激动地说：“你不是买了【东洲高铁】吗？那支票七月才复牌，已经是股灾了，你才两万块本钱，不仅没亏，还赚这么多？”
“唉，傻姑娘，股市里说点假话过分吗？”
林中天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不敢刺激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买【东洲高铁】。”
“没买？所以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个软件确定是真的吗？”
四个月时间，从2万到407万，200倍收益率，谁会相信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林中天解释道：“大家跟投如果传开会有影响，而且我就是不想带他们赢，我得瞒着他们。骗你是因为想教你学会股市里最重要的一课，现在学会了吗？”
他很淡然，和庄梦婕剧烈波动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
谁还会关心骗没骗，此刻钱才是最真实的。
她连基本的矜持都忘了，掀开被子挪到他旁边跪坐着，指着手机说：“这个软件确定真的是真的吗？是不是模仿的，你可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傻姑娘，提现一下不就知道了。”林中天爱怜地摸摸她。
银证转账，取出。
全部取出。
操作过程手一直在抖。
银行系统反应很快，她自己的手机弹出了消息通知，点开查看：
银行卡交易：
账号 6079
类型 证券业务证券转出到银行卡
金额 40732189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