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魔尊的哑巴魔后(6)
“聆婳,你好多了对吗?”白玉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庞,但是被庄毕后退躲开了。
“这里是华清山,你体内的魔气横行,我必须帮你拔出干净。”白玉说道。
庄毕点了点头,可能就像是白玉所说的体内有魔气,不然她怎么总是想吐血。
拔除的过程十分痛苦,让本就面色苍白的庄毕更加苍白,直到最后才呕出一大口黑血,随后软软倒在白玉的肩膀上。
拔除的过程很顺利,就是有一点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她体内的一丝魔气始终拔除不了,尝试了很多次都不行。
但是,这股魔气又不会侵害她,而是很温和的在她体内。
庄毕的手腕轻垂下来,白玉重新把她放回去,这回她的身体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快一些了。
白玉刚出门,就有天兵过来传令。
“白玉上神,天君寻你议事。”
白玉回头看了庄毕的房间门一眼,随即就跟着天兵走了。
庄毕在白玉离开之前,已经把她放在玄天镜里面疗养,送到华清山的清池那里吸收灵气去了。
就算是麟灏过来华清山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她。
在白玉走后不久,来的不是麟灏的人,而是天族的士兵,说是要传唤玄真神女商议对抗魔族之事。
如荼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就拿出自己师尊当年在对抗魔族受伤的事情来搪塞。
说她在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但是过来的天兵却丝毫不信她的话,要擅自进去搜查。
“你们这是擅闯华清山的重罪,你们有几个胆子打扰玄真神女清修?!”如荼这在自己师尊历劫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代掌华清山。
这点派头还是有的,要不然白玉也不会用她去骗麟灏。
庄毕整个人陷入在一种极其不安的情况之下,开始是在黑暗中,然后整个人就像是重新历劫了一般。
“484我这是在哪啊?”庄毕不是应该在什么华清山养伤吗,怎么在跟着人逃亡?
“这好像是白玉那个法器玄天镜制造出来的幻像。”484说道。
“哦?”庄毕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自己怀里的头给打断了。
“你这样我不太舒服。”怀里的脑袋动了动,还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聆婳没有说话,而是极力调整好一个姿势,能让他躺的更加舒服。
庄毕表示,这不是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操持的,她就像是一个第一人称的观众,看着所有的事态发展。
他们们二人坐在马车里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到了一片迷雾林里。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的东西就藏在着迷雾林的深处,你要是帮我拿回来,我就勉强相信你的心意。”少年麟灏说话极其洒脱,那样子丝毫都没有在意聆婳的想法,更像是她一定会帮他拿一样。
“若是我穿过这片林子,你就同我在一起?”聆婳开口了,声音十分温柔,也是庄毕第一次听见她说话。
不过,庄毕身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这片林子都是阴气缭绕的,怎么这麟灏还要让她进去呢,这聆婳还这么听话。
“不,你要拿出我的东西。”麟灏再次重复道。
“好!”少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在这等着你,三日后你要是出不来,我就不会再等你了。”
聆婳的心刺痛一下,知道前路艰险还要一如既往。
进入林子之中,经过一场幻境中叠着幻境的厮杀,甚至与看守东西的魔物经过一番打斗,她带过来的避毒丹早就已经用完了。
但她还是在最后关头完成了对那个少年的使命,带着一个木盒子走出了迷雾林。
麟灏见到活着出来的聆婳也是震惊了,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人会关心他。
就连在魔族都是一个不起眼的人,之所以他就极度渴望权利和实例。
在自己的亲爹老魔尊死后,他更是锋芒显露,谁知道被其他包藏祸心的人暗算追杀,才不得已带着一身伤躲进了下山历练聆婳的马车里。
从此他们二人的缘分就展开。
聆婳的宗旨是除魔降妖,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一个魔。
在长久的相处中,她知道麟灏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被人关心过的,内心也渴望有人关注的人,本性并不坏,在她除魔降妖的一路上也得了他不少帮助。
慢慢的,聆婳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异类,一个魔族,甚至可以为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被聆婳修炼的门中发现,最后掌门不忍心看自己带大的弟子遭受惩罚,放了她一马。
聆婳自始至终都没有交出过麟灏。
原来盒子里藏的是魔军令,是麟灏从魔渊出来时给偷出来的。
没有这个掌握实权的魔军令一切争夺都是徒劳,他身体手上,而聆婳的无伤,这个任务自然是要她去了。
成功了,就带她回魔族,她想要嫁给自己就让她当魔后,反正自己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人。
失败了,也无所谓,黄泉路上也有伴。
至于那个曾经保护过他的玄真神女。
“呵……一个天族众人……”
一片一片零碎的星点汇聚成不规则的碎片,一片……两片……始终都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时间滚轴。
这大多数的碎片都是聆婳一个人在付出,在凡间是如此,在魔界亦是如此。
庄毕可是看清楚了这个麟灏的嘴脸:这个小人男人有什么值得爱的,为什么还一定要看清楚他的心意,这根本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一个人,活该他没人爱。
“额……”庄毕感觉自己有醒来的迹象,一直在心里期盼着,在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秒,她好像看见了在不经意的瞬间,从将军令里面涌出一小团黑雾,在不经意间,钻进了麟灏的体内。
“你果然在这。”
庄毕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脸黑的大魔头麟灏站在庄毕的面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滴了起来。
“我是不是说过,你一日是本座的魔后,终身都是本座的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