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又遇见土匪
死了吧?!死了好!那就让喉一刀大侠死了吧,谁让他那么高调呢,谁让他那么爱当大侠呢,就这么死了好了。
当陈小风知道龙靖康对她坚持了那么久的劝导,她追求自由的决心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动,龙靖康一定会容不下她,像他那种人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更何况她一直都在帮龙靖宇的忙,他一定会让她死的。碍于龙靖宇的关系,陈小风自己不能直接杀了龙靖康。
然后她就想到了“金蝉脱壳”的这个办法,她要牺牲掉一个“喉一刀”还给她陈小风自由。
其实不论是在哪里,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太有能力的人要么甘心被上位者利用,要么就被当成他们的敌人,然后被毁掉;不然就埋没着自己的才能,低调做人,简单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那时她喝完毒酒,装作中毒的样子跑到了人迹罕至的后院花园里,然后在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假山后面打晕了跟踪着她的侍卫中的一个,他的身形和她的相似,然后把自己易容的那套装备搬到了他的脸上和头上,又把全套外衣也换给了他。
她仔细地检查后,发现已经难以被发现破绽后,给他喂了和龙靖康给她喝的一样的毒药,“鹤顶红”,她看着他吐出了鲜血后,便藏到了一棵大树上。
不一会儿,其他的侍卫就发现了吐血身亡的“喉一刀”,有人还去请来了龙靖康。
只见他亲自仔细地检查了“喉一刀”,确认他已经死亡后便命令那些侍卫在后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挖了一个深坑,把他埋了进去,还把上面的泥土和石块恢复得好像从来没有被动过的一样,有够细心的呀!
陈小风见龙靖康确实相信她被毒死了之后,她才进入到了安全屋里。
她在里面换了另外一套的易容装备,换了一张和之前那个一样平常的不起眼的,但是又不同的男人脸。
她还决定以后杀人不再使用割喉的方式了,改一改,也要把太高调这个不好的习惯也改掉,让“喉一刀”大侠就这么死了就好了。
然后,她从吐布哇城主府里出来,一路朝着药炉飞奔着回去。
到达药炉,已是三日后的傍晚了。
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风尘仆仆的她,让正常吃着晚餐的汪起吓了一大跳,还好没有产生什么误会。
汪起听陈小风讲完龙靖康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后,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起来,仔细地给陈小风把了脉检查后,确认没事了才稍微平静了下来,但是他说他以后会为“喉一刀”报仇的,到时候给他喂比“鹤顶红”痛苦十倍的毒药。
陈小风在汪起的面前才能真正地自由起来,她兴奋地享受着汪起对她的宠爱。
她提醒汪起,“喉一刀”已经死了,陈小风却没有死的事,要让她的艳姐也知道,不然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是很疼爱她的。
还有,她让汪起以后离政治离官场远一些,不要太高调。她也担心他因为才能被人害了性命,因为他和她一样对名利对权利一点儿都不在乎,更不会为了名利和权利去归附于某一位的上位者。
休息了两天,她给了汪起五百万两的银票,让他去准备聘礼,然后尽快安排去丁家提亲了。
陈小风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订婚习俗,出了银子就啥忙也没有帮上。
倒是张艳,她比汪起还要上心,甚至比自己订婚还要在意。因为那时他的父母和哥哥们都替她安排好了,她什么也不用干,就那么等着,便成为了江倪的未婚妻。
有钱了,不用太计较价钱的问题,办事起来就比较快,所以忙碌地准备了三天,聘礼们便都整齐地被装在马车上了。
第二日辰时,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崭新的大红色衣袍的汪起就带着从城主张敏那里借来的十六名守卫,押着二十车的聘礼骑着马向着都城出发了。
陈小风也打扮成守卫的模样骑马走在了队伍里,张艳和江倪则是乘坐着马车跟在队伍的后面。
她们乘坐的马车可是张艳依照陈小风的提议改造过的,里面铺设了厚厚的棉花垫,车轮与车轴的连接处还添加了用最硬的玄铁打造的弹簧装置,虽然减震效果不及那个世界的车辆,但是还是有一些效果,可以让坐在车里的人不用再被生磕硬碰的。
所以一路上,坐在车里的张艳都是依靠着江倪在睡觉,轻轻摇晃的马车让她睡得很好。
走了两日,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一个小山谷,这个山谷的地势比较平坦,路边还有一条在汩汩流动着的小溪。他们便决定停止赶路,在此宿营。
刚把二十几辆马车停好,五六十个穿着短衫举着大刀的土匪就逆着光从山上直冲了下来。他们不像别的土匪们那样会先喊话,让人给他们把财物都交出来什么的,而是见到人就直接砍杀了上去。
因为没有防备,有三个守卫瞬间就被砍倒在了地上,被砍的肩膀鲜血喷涌似的在流着。汪起便边与砍向他的土匪抵着抗边向着受伤的守卫们靠近。
没有想到的是,土匪们竟然给三个受伤的守卫补了刀,他们便都被砍断了脖子死了。
几个人看见土匪们这么穷凶极恶便也发起了狠来。保护着张艳的江倪大声地朝着土匪们质问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来是为了求财还是取命?!总得让我们死后做个明白鬼吧?!”
一脸不屑的土匪们继续不言不语地砍向他们,而且也是越来越发狠了。
陈小风握着一把短刀,狠狠地扎中了向她砍来的土匪的心窝,土匪便倒地身亡了。她便朝着汪起和江倪喊道:“大哥,姐夫,不用再对他们客气了!他们是在要我们的命呢!”说着又扎向了另外的一个土匪。
汪起和江倪还有张艳不一会儿也都各杀了几个土匪。守卫们也都聚在一起尽力反抗,没有再受到伤害。
剩下的土匪们可能觉得陈小风和汪起这几个人都太厉害了,便放弃砍杀都跑回到山上去了。
可是,陈小风他们刚把三名守卫的尸体暂时先在附近埋好,准备搭灶做饭,跑回山上的那些土匪们又冲了下来。
这次他们多了两个满脸横肉,都长着三角眼,一脸凶相的大汉,这两个大汉在前面领着头。
他们来到陈小风等人的面前还是见人就砍,两名大汉则是好像有分工了似的,一人砍向了陈小风,一人砍向了江倪。
陈小风立即就握着短刀迎战了,一开始她还没有用什么内功,打斗了十几招后,她被逼得用上了内功,可是似乎还是有些不敌对方,那大汉不仅力气极大,而且也比较灵活,擅长近战的陈小风的进攻都攻击不到他,她打得有些狼狈。
江倪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也是在艰难地对抗着。原来,这两名大汉的功夫比别的土匪强很多,是他们叫来专门对付陈小风和江倪的。
汪起和张艳见到两人与对方打得难解难分,可是自己又同时被几个土匪缠斗着无法分身,心里都着急不已。
陈小风攻击不到对方,想了想,只好从腰包里悄悄地掏出了手枪弩,没错,现在她已经不背背包了,而是像汪起一样在腰间悬挂着一个布口袋。
她举起手枪弩,朝着那个大汉连续发射了两箭,那大汉大概没有想到她会用暗器,猝不及防地就被射中了肩膀,顿时整只右手便失去了力气。
陈小风趁机驱身上前,握紧短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他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便倒地身亡了。
陈小风又举起手枪弩,转身朝着与江倪缠斗在一起的那个大汉又连续地发射了两支箭,那大汉躲过了一支箭,却被另外一支打中了腰部,顿时战斗能力就减弱了大半,面对着江倪的进攻,他就只能弓着身体艰难地躲闪了。
江倪不想伤他的性命,便收起了剑空手向前,想要擒住他。
但他才不会和江倪讲仁慈,举起大刀砍向了江倪的肩膀,眼看着就要砍中了的瞬间,陈小风的短刀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他也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了。
有些发楞的江倪,朝着陈小风感激地点了点头,陈小风却严肃地提醒他道:“姐夫,你可不能对这种穷凶极恶的匪徒太仁慈了呀!”
江倪摸了下鼻子,有些愧疚地回复她道:“嗯,下次不会了!”心里也是后悔自己刚才的手软。
然后,陈小风和江倪加入了守卫们和土匪们的混战中,不再仁慈的他们,现在出手便是招招都是致命的了。
很快的,五十几名土匪被杀得只剩下了四个半,因为有一个是已经受伤了的。
被他们十几个人围住的四个半土匪,他们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个有些尖嘴猴腮的瘦高个开口求饶了,他说道:“各位好汉!求求你们不要杀了我们!”说完便跪到地上祈求了起来,其他几个也跟着跪到了地上。
陈小风举着短刀气愤地问那个瘦高个:“那你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瘦高个便如实地回答她道:“我们都是这附近的陌百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人,本来我们都是些死刑犯,不久之后可能都会被砍头了,但是因为四王爷和南部守军战胜了傲里狼军,我们便被朝廷给赦免了。所以我们跟着老大、老二”说着,他指了指那两个大汉的尸体继续说道:“就是他们两个,他们带着我们住到了那边山上的破庙里,他们说反正我们的命都是捡来的,不如就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碰上这官道上来往的富贵人家,就砍杀了他们,把钱财都给劫过来,等抢够了钱,便平分了,我们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说完,他就低下了头。
陈小风听完,在心里暗暗地骂起了皇帝老头,“皇帝也真是的!一高兴就随便赦免犯人,连这种死刑犯也放出来,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真是的!愚蠢!”
她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然冲向了那四个半死刑犯,用短刀迅速地扎死了他们。快、准、狠地,都是扎中了他们的心口,五刀就让他们都毙了命。
汪起看见陈小风的动作,不由就想起了之前在白狼门一起杀土匪的那个晚上。她那时就是这样,一刀一个,快、准、狠地割向了那些土匪们的脖颈;现在她是快、准、狠地扎向了土匪们的心口,看来呀,这“喉一刀”是死了,可是“狠扎心”却是活起来了。
陈小风看了看有些心惊的守卫们,便讪笑着解释道:“都是死刑犯,被放出来都不知道多杀了多少人了,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来着!”
守卫们想了想也是,便有人走出来说道:“之前这些人全都是穷凶极恶的,还杀了我们的三个同伴呢,是该杀!他们早就该死了,要是不放出来,他们早就被砍头了也说不定呢!
守卫们便都纷纷地点头称是。
然后,又饿又累的他们还得处理这些死刑犯的尸体,没办法,总不能就这样丢在这里吧,所以十几个人只好到处捡来木材,分十几个火堆,把这些尸体都烧了。
还好,烧之前陈小风给每个人都分发了口罩,让他们在烧的时候闻不见那臭人的味道,不会太过恶心。
而张艳早就被江倪和陈小风拉进了马车里,不让她参与,不让她看。陈小风用一个口罩把她的口鼻也包了起来,也不让她闻。
吃完晚饭,陈小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然后便借口要去方便,就离开营地急匆匆地爬上山去了。
她往上爬了三百来米,就发现山腰里果然有一座小庙,月光下庙宇呈现的是它灰黑色的轮廓,只看得清它是一座主殿加上了两边的偏殿。
陈小风拿出一把手电,她开亮,举着它朝着门牌照了照,“神 ?庙”中间的字已经模糊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