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前辈,打扰了
“掌柜的,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厨师求饶了起来对着江倪又是磕头又是指天为誓的。
江倪心里只有恨铁不成钢,他指着这个厨师骂道:“王清,我给了你多少个机会了,你就是改不掉你的好赌恶习,现在好了,你不用改了,你去求城主吧!”
于是,江倪 把厨师王清交给了正好在酒楼里的新城主张敏,张敏把隔壁福旺酒楼的掌柜李效也一起带走了。
后来,福旺酒楼关门了,李效和王清被流放到了北方最接近寒山国的冰原镇,要呆满十年。冰原镇全镇都是荒漠,白天虽然暖和但夜里却十分的寒冷,北风呼呼地刮着,那里寸草不生,不适合人类居住和生活。他们要在那里呆十年,陪着他们的也是和他们一样被流放去那里的犯人,难免有一些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他们就是能到那里,能不能挺到十年,十年后能不能回来都很难说。
过年期间,除了张艳订婚了,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傲里国的大王驾崩了,由他的亲弟弟庆王肖义继承了王位。
听到这个消息,陈小风的第一反应是“看来这个肖义得手了!”民间的传言也是说傲里的大王是被他的亲弟弟喂了蛊,被蛊虫给活活地折磨死的。所以,应该是肖义和个义部落的合作得手了。
傲里大王素来疼爱他的这个亲弟弟,要什么给什么,没想到他对这个亲弟弟也不怎么设防,这么轻易就被他喂了蛊,然后丧了命。
其实,不论是哪个世界,之前的那个世界,还是现在的这个世界,位高的人就难免会遭遇到手足相残,父子相残和亲朋好友相残,所以,位份高的人享受到的亲情、友情和爱情难免就很少。警告位高之人,不要太在乎感情这个东西了,呵呵!
肖义夺得王位之后,往古义国边境调集了大量的军队。古义国皇帝便紧急下诏让逸王龙靖宇配合南部卫军将军李进翼率领南部卫军,守护边境,保卫国土安全。皇帝还把和傲里国邻近的沧水城也划为了龙靖宇的封地。
龙靖宇便立刻与李进翼将军率军往边境而去了。
陈小风听到消息,便决定先到布里瓦城做做侦查,于是她告别汪起,独自一人往傲里国而去了。
她还是喜欢走小路,因为她觉得走官道的人就是为了赶路而赶路,她不喜欢这种急急忙忙的感觉。
春天是个细雨绵绵的时节,陈小风披着雨衣行走在雄伟壮阔的赤龙山脉里。烟雨蒙蒙的,也遇不到什么人影,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过了一个弯后又过了一个弯,上了一个坡后又上了一个坡,还好雨靴在泥泞里行走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只是,心里越来越觉得压抑了起来,她抬了抬头,已经泪流满面了,孤独感和失落感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
她赶紧走到山边,对着烟雾遮盖着的山谷底部放声地大喊了起来,“哇哦!哇哦!哇哦!……”山谷里回声阵阵,喊过几声之后,她就释然了。有负面情绪的时候,一定要释放出来,这是她一惯坚持的做法,大喊可以、歌唱也可以、喝醉了也行,就是一定要及时地释放,只有这样,她就永远都是乐观向上的。
但今天,释放完的她想到了龙靖宇,她在想他应该到了哪里了?也想起了他的笑脸。呵呵,她竟然独自地笑了起来。
她突然就心情好到想要跳跃了,她便施展起轻功,跃到了一棵树上,然后又跳到了另外的一棵树上,犹如蜻蜓点水似的,她就踩在树顶上跳着走着。
突然间,她踩空了,身体急剧地往下坠落着,她伸出手到处乱抓,却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她心里默数着,“123456”,然后她迅速地进入到了安全屋里。
在安全屋里呆了一会儿,她又出去了,身体还是往下坠落着,她又默数着,“123456”,然后又迅速地进入到了安全屋里。
如此反复了八次,她才落到了地上。
双脚一着地,她便抬头往上望,头上的天空只剩下了多边形的一小块,原来自己竟是掉到了一个天坑里。这个天坑还真深呀,她按下落的时间算了算,大概有五百多米深。
由于是阴雨天,天坑里的光线不足,周围有很多区域只有漆黑的一片,陈小风便从安全屋里拿出了一支强光手电筒。
她拿着手电筒朝着四周照了照,有很多小动物便“嘎嘎吱吱”地叫着躲藏了起来,这个天坑竟然有两三亩那么大,地面上铺满了小草小花,周围的石头壁上还有几个可以容人进入的洞口。
要出去往上是不太容易了,得看看那几个洞有没有可以通往外面的,有的话就从洞里走好了,陈小风在心里想着。
她再仔细地到处看了看,地上的小草小花应该都是药草,虽然她连一种也不认识,但是它们的长相都很不平常,所以她决定每一种都带土采它两株,放到安全屋里,到时候再带回去给汪起。
想到就做到,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小铁铲,便蹲下身开始采起了草药来。
她地毯式地采了一个多时辰,已经装满了三个十四升的收纳盒,她都不觉得累,还在挖着采着。
突然,她觉得头晕了起来,便躺在了草地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努力地压制着晕眩产生的不适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闪烁着浮现了很多的影像,像是在看电影似的,一幕接着一幕。
小时候的她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在大街上走着,爸爸妈妈那么年轻,早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的他们的脸,现在她又见到了。
还是小时候的她,蜷缩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周围都是和她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都在看着她,他们早就都死了吧,她又如此清晰地见到他们了。
拿着匕首的她长大了吗?面前那两个男人都被她杀了吧?到处都是鲜血呀!
站在城市的人群中,她捂着放在胸口的那个药瓶,她完成任务了呀!
对的,就是那条冰缝,她紧紧地拉着的是汪起呀!还好她们都上来了吧!
站在那个高高的树顶上的她和龙靖宇,在看星星吧,龙靖宇的侧脸真好看!
伤心、恐惧、喜悦还有愤怒都在陈小风的心里随着那些影像变换着,她也又是哭泣又是欢笑着,如果有一个人现在见到她,一定会以为她疯了吧。
她躺了整整六个时辰,才没有了头晕脑胀的症状,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头,觉得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感觉。
她便又开始采那些药草了。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她又觉得头有些晕了起来,她便又闭眼躺下了,可是那些影像再也没有出现,休息了一会儿,头晕就消失了。
然后,她又采起了药草,又过了两个多时辰,那些药草基本都被她采完了,她才收起了小铲子,停止了采药。
她走到一个石头洞口前,用手电筒往洞里面照了照,洞里有拐弯,手电照不到底。
她便先进入到了安全屋里,洗了个澡,煎了一块牛排配上红酒吃了,又躺下睡了一觉,然后才穿上防水防火的防护服出去了。
她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握着匕首,抬腿朝着洞里走了进去。
往里一直走,拐了两个弯,出现了一个洞室,洞室不大,大约就二十平方米,洞室的石壁上有用木头架设的简易架子,上面用草绳挂着一排排的刀和剑。陈小风数了数,刀有三十二把,剑有二十一把,刀和剑都已经锈迹斑斑了,它们的大小和形状都各不相同。看来是很久之前,有人把它们收集起来,然后挂在了这里。
陈小风把匕首收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抓最靠近她的一把剑,刚抓了剑,那绑着剑的草绳立刻就化成粉末散开了去,手中的剑也早已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铁锈了,抓着的手沾染了一手的锈,她闻了闻一股腥味的,她想把剑挂回去,却没有了草绳,就只好把它靠在了洞壁上。
她沿着洞室转了一圈,除了进来的洞口,没有发现有其他的洞口,洞室里也没有其他物品,她便只好走出了这个山洞。
她走到另外一个山洞的洞口,也先是举着手电往山洞里照了照,这个山洞也在里面不远的地方有转弯,所以,手电还是只能照到转弯处。
她只好又拿出了匕首,还是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握着匕首,慢慢地往山洞里走去。
和前面进去的那个山洞一样,这个山洞也是天然形成的石头洞穴,同时也有人为加工的痕迹,凸起的石头有被挖凿过,都被特意凿平了,使得山洞的大小比较均匀,走在其中也不会碰到凸起的石头。
她一直往洞里走着,这个洞比前面进去的那个洞会深一些,也拐了两个弯,就到达了一个洞室。
这个洞室差不多有八十平方米这么大,洞室里有一大块扁平的石头被当成了床,床上还摆放着一块长条形的石块,这个便是枕头了,不知道床上的那堆絮状物是不是被褥,它被蜘蛛网包围着,估计和那个洞室里的草绳一样,已经腐烂了吧。
床边还摆放了一些陶壶、陶盆和陶罐。这个洞室就是个“起居室”吧。
角落里还有一个被细石块覆盖了一半的木头箱子,箱子不大,长、宽、高差不多都是三十厘米,箱子上还挂着锁。
陈小风走过去,拿起一块石头用力一砸,那锁便断裂开来,掉落到了地上,她观察了一下,发现它就是个普通的木头箱子,才伸手把它掀开了来。
“哦,都是钱!”没错,就都是金子和银子。
陈小风毫不客气地把箱子收进了安全屋里,钱是不嫌多的,何况有了钱,误入了这个天坑就可以当是寻宝好了。
照样地,沿着洞室检查了一圈,还是没有其他的出入口,她走出了这个山洞。
出了山洞,天坑已经一片黑暗了,陈小风决定先在安全屋里过完这个夜晚,天亮后再查找其他山洞。
第二天辰时刚到,陈小风就出了安全屋。
她来到第三个山洞的洞口,又举着手电往里照了照,发现还是看不到底。
又只好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握着匕首,慢慢地往里走了。
往里走着,拐了一个弯后,一股干燥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她到达了一个洞室,这个洞室应该是间“书房”,三十平方米大小的书房。
木头搭设的简易木架上整齐地摆放了一排排的书籍,书架旁边还有用木头做的桌子和椅子。
书架旁边的洞壁靠着一个打坐着的“人”,他的皮肉都还完好着,发髻也都还是整齐地扎着,只是有许多的小虫子,在他的耳朵、眼睛还有鼻子忙碌地进进出出的。
学着那个世界里电视剧人物的样子,她给他鞠了鞠躬,心里默念着:“老前辈,打扰了!”
她沿着洞室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出入口。
她便点燃了书桌上摆放着的一盏铜油灯,昏暗的灯火轻轻地摇曳了起来。陈小风收起手电和匕首,走到书架前看了起来,她没有动手,怕那些粗纸麻绳装订的书籍一碰就又要碎了。
书籍大部分都是兵书,还有一些是讲武术和内功的,由于她已经有了汪起给他的内功和轻功的修炼方法,她就不怎么感兴趣地离开了书架。
来到书桌前想要吹熄油灯,结果发现书桌上摆放着的是一封没有写完的信。
信是一位三百年前闻名这个大陆的大侠刘显铭写的,他是当时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也是军事奇才。信里讲述了他在晚年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了到这个天坑里,觉得这里来路隐秘,又有数个自然洞府,流浪漂泊一生的他,便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他精心地布置了一番,把他一生的收获都收归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