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了地主全家2
陈小风不禁懊恼，拍了拍头，满脸歉意地对那女人说道：“嫂子，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让你们受苦了！”她从背包里找了一些药丸拿给那女人，“嫂子，这个药您吃了，一次吃一颗，今天您分三次吃，大哥和小宝也要吃，吃了药就好了，不过今天就不要煮鸡蛋了，咱们今天吃得清淡一些。”
“哎。”女人接了药，拿了一 颗吃进了嘴里。
四个人每人都就着陈小风炒的青菜喝了一碗稀饭，吃完后陈小风就让那男人带她去村里的那个大房子找他们的地主。
一路上经过不少的稻田，那男人见到金黄色的稻田却一脸愁容，走到那个大院门前他似乎就更愁了，好像要不是陈小风在，他立马就能溜之大吉了。
这个大院子还真的是个很大的院子，三进的青砖瓦房，门窗还都雕刻着动物和花草，就是连门头都比别人的房子高很多。
那男人走到大门前拍了拍门，门“吱呀”就打开来了，一个矮胖的老头探出头来，看见男人便问：“李立，你来干啥，来交粮了？！”
李立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憋红了脸看着陈小风。
陈小风走过去对着那老头十分客气地说道：“是的，不过还有些事要找你们当家的，劳烦您给进去通报一声。”
那老头拍了拍自己高凸的大肚子一脸嫌弃，“见什么见，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转告就行了。”
陈小风往他手上放了一小块银子，老头立刻换成了笑脸，门也没关就跑着进去通报了。
陈小风透过大门打开的缝隙，看见门边的那棵大树下绑着两只大狼狗，都低着头在啃着大骨头，旁边还有一大盆剩菜，都是大块大块的肉。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陈小风心里又一阵的气愤。
等了一会儿，那老头回来拉开了大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留着长胡须，带着一顶黑色的地主帽，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地主似的，长得又肥又矮的，一双三角眼不时地打量着陈小风。
陈小风忍住厌恶，假装客气地问道：“您是这儿的主家吗？我想找您买些新稻米。请问您能卖些给我吗？”
地主昂着头，用鼻孔对着他们，然后一脸鄙视地说到：“李立，你今年的粮食还没有交吧？！还想吃新米，要不然我把我们家狗吃不完的陈米卖给你一些？！”
李立脸更红了，他拉了拉陈小风的袖口，想拉着她立刻就走了。
陈小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她问地主：“请问李立他家今年该交多少粮？”
地主眯着眼，好像在心算似的，却又立刻答道：“一百担。”
李立瞬间蹲到了地上，抹起眼泪来，“不是三十担吗？怎么要一百担，这不是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吗？我们那几块田怎么种也种不出三十担来，可现在竟然要我们交一百担。”
地主见到李立蹲地大哭，毫不为所动，还摆起了多收粮食的理由，“今年你引了我们修建的水渠的水，得双倍交，还有你不让你娘子来我这做工，又得双倍交，所以今年你就得交一百担，不然收了你家的地和你家的房子，你就要饭去吧。”
李立听了嚎啕大哭起来，然后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慢慢走了。
陈小风本想拉住他，可看他哭得凄惨，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只好让他走了。
陈小风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张银票，在地主眼前晃了晃，“用银子交可以吗？我用银子替他交。”
地主看见银票，两只眼睛都看直了，贪婪的模样就像门内那两只淌口水啃着骨头的大狼狗，“可以，可以，用银子交，要交一百两。”说着就要伸手抢银票。
陈小风把银票收进了背包里，然后严肃地说，“交一百两行，不过要把账本拿来，先消了李立家今年欠的粮，然后给我写一张消帐的凭证。”
地主还是一脸的贪婪模样，连忙转身对着那个看门老头说道：“叔，你进去找我爹把账本拿来，还有把笔墨一起带来。”
不一会儿，那老头拿来了账本，地主当着陈小风的面翻找起来，陈小风见那账本上已经交粮划掉的只有一两家，而且是数量比较少的，只有十担，八担的，可账本上未交粮的都是大量的，有的八十担，有的一百担，大量的人家占了十之八九，可见这地主的领地范围内尽是民不聊生啊。
于是，就在地主家的大门前，陈小风看着地主把李立的帐划掉了，写了一张李立已经交清粮食的证明，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李立的交粮难题是解决了，可还有那么多的农民呢，她可做不到见死不救的。
交了银票，陈小风还是想问问买新米的事，“请问现在可以卖给我一些新米了吗？”她心里早就没有了想吃新米的愿望了。
地主一听还有银子可以赚，便狮子大开口道：“可以，不过这新米可贵着呢，别人可没有得卖，你要买就一两银子两斤，要不要随便你！”
陈小风听了，顿时感觉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手已经伸进背包里握着那把割喉的匕首了。
还好理智战胜了她，她深呼吸了几下，便扭头离开了。
回到李立家的小院子，走进篱笆前一看，李立两夫妻拉着小宝正在绑绳子要上吊呢，陈小风立刻施展轻功跃了进去，抽出匕首，两下就割断了绳子。
一家三口看见陈小风割断了绳子，坐到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李立痛哭着埋怨陈小风：“小兄弟，您就不要管我们就是了，让我一起去死就好，反正交不起粮也是个死！”
陈小风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们，她从背包里拿出那张消帐的证明递给了李立。
李立看了一眼，止住了哭泣，又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他也给他妻子看，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李立拉着妻子给陈小风下了跪，还拉小宝也让他要下跪，“小兄弟，谢谢您，您可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呢！小宝跪下，谢谢哥哥！”
小宝正要下跪，陈小风抱起了他，也伸手把夫妻两个拉了起来，“不要谢我，我只是看不惯那些欺压百姓的人罢了，你们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培养小宝就好。”
安慰好一家人，陈小风便打算辞行了，“大哥，嫂子，打扰了这么久，新稻米我也不想买了，没胃口吃，那就告辞了。”
“那好的，您慢走，以后还要来，来看看小宝也行，我们也得赶快收割稻子，本来是想多拖些日子，割了也不够交，现在好了，小兄弟大恩大德帮我们一家上交了，以后我们会慢慢还给您的。”李立拉着妻子又要下跪。
陈小风紧紧拉住他们，不让他们跪下去，心里还是很不喜欢别人跪自己，自己也不喜欢跪别人，这个世界这一点她是最不习惯的。
“大哥，你们主家那个院子那么大，都住了什么人呀？”陈小风问得很随意。
李立连忙应答：“哦，主院住的都是主家一家人，中院住的是主家的亲人，什么叔叔家，伯伯家都住着，前院就是几个长工住着，但大部分都拿来放粮食和杂物了。”
陈小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背起大包离开了小院子。
陈小风并没有走远，她来到村子不远处的山里。然后就进入了安全屋，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也换成了一身黑衣，脸也用黑布蒙住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大背包没有背在身上，右手倒握着匕首。
此时的乡间小路已经没有人影了，但是她还是很小心地施展着轻功慢慢靠近地主家的大院子。
到了大院子，她轻轻一跃上了房顶，往主院轻轻地走过去。
深秋有些清冷的月光照着青砖黑瓦的大院子，大概是院子里住的人不多，整个院子也是寂静的。
来到主院房顶上，陈小风趴了下去，用匕首撬了两块瓦片，往屋里看去。没想到看的这间竟正好是那地主的房间，那房间前半部分放置着桌椅和博古架，后半部分是一张大木床。
只见那地主正拿着陈小风给他的银票，乐滋滋地看了看，然后朝房间后面走去，他来到床的左边，蹲了下去，用手在墙脚处抠了抠，墙面打开了一个四方形的洞，他从洞里取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出来，然后在上衣胸口处取出了一把钥匙，用钥匙打开盒子后，把银票放了进去，又把盒子锁好，然后放回了洞里，又用手在墙脚抠了抠，墙上的洞又合上了。
那地主放了银票后，就半靠着床坐着。陈小风轻轻跃到了地上，来到地主房间的门前，推门进入了房间。她径直往里走，在地主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她把他放倒在了床上，从他胸口处的口袋里取出了那盒子的钥匙。
她来到地主放银票的那处墙边，蹲下去，用手摸了摸，有几处凹陷的地方，她用手指抠了抠，果然那个洞又打开了，她取出盒子，用钥匙打开来，里面有几十张银票，还有金子和银子，她没有细数，闪身就收进了安全屋，然后把盒子放回去，又把墙洞关好来，出了房间。
接下来，她挨个房间找了过去，见到人就割断喉咙，后院的杀完了，又杀完了中院的。其中有一对老夫妻，估计是地主的爹娘，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是中院的。也许有人会说怎么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陈小风肯定会回答：“杀人不杀光，斩草又留根，难道还让它春风吹又生呀？！”是的，她最怕留根，杀手留根就是给自己留下祸患。
最后，她又来到地主的房间，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又拿起一张粗纸，她在上面写道：“此地主大恶霸，欺压盘剥农民，不给农民生路，所以本刀替天行道，收了他们的命，以后再有地主恶霸胆敢不给农民生路，肆意盘剥，本到就再次替天行道。以此为证！”落款处她画了一把匕首。
她把纸条放进上衣口袋里，又从安全屋取出了一桶汽油，把汽油沿着每间房间的边缘泼洒了后，点了根火柴丢了进去，又把汽油桶放回到了安全屋里，最后从屋顶跃出了大院子，身后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陈小风站在大门口背光处听着前院那些长工大喊救火和扑火的声音，由于后面的火势太大，长工们也只是扑灭了从后面蔓延到前院的火而已。
一个时辰后，大火渐渐熄灭了，陈小风把写好的那张纸条用一块小石子钉在了大门上，然后进入了安全屋。
在安全屋里，陈小风拿了一瓶葡萄酒坐到沙发就喝了起来，喝完一整瓶酒，倒头就睡。
等她起来出了安全屋，外面已经过了两天多了。地主的大院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就连没有着火的前院也都大门敞开着，窗户全都歪歪斜斜地挂在窗框上，粮食和生活用品都被搬空了，地上到处都是没用处的废旧物品，几个破布袋在院子中间随风飞舞着。
陈小风看了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特意走的是田间小路，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被农民们又除草又填土的变得平坦好走了。稻田里，农民们在热火朝天地收割着稻谷，他们几乎全家人出动，脸上洋溢着笑容，临近的还大声地交谈着，说着与今年的稻子收成相关的话题，与之前李立他们一家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完全变了个样，好像连续不断的阴雨天过去，天突然放晴了一样，心情也突然间晴朗了起来。
走在田间小路，时不时还能碰到挑着谷子回家的农人。
陈小风就问他：“今年收成好吗？”
农人总也是回答：“好呢，好呢，收起来都是自己的了，怎么样都好呢！”
这里的农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件事，那场大火，那张纸条，但他们都心照不宣。有了这件事，即使以后又得被别的地主欺压，他也应该不敢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