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见汪起
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的白色,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陈小风打扮成男子到处云游了三年,走到哪就逛到哪,对什么都觉得感兴趣,四个国家都游历到了,风俗、地理、历史等等和这个世界有关的事物也都有了了解,这里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陌生了,甚至还在安全屋里存储了很多四国的货币,就是大量的金子和银子。
此时已经是冬天了,陈小风很不幸地刚好到了寒山国北部最寒冷的几座高山之一,冰火山的山脚。
寒山国被冰雪覆盖,只有在每个高山与高山连接处的山脚能在夏秋两季比较温暖,那些时候这些地方遍布草地和树林,人们分散成村居住在每个山脚下靠养殖牛羊、狩猎和采摘生活。夏秋两个季节这里的人们最忙碌,忙着在草地里和树林间到处收集能吃的野草、野菜和野果,然后晾晒起来可以供全家人和牛羊在冬春两季食用,平常狩猎的动物,皮毛经过暴晒加工成衣物和寝物用做保暖,肉可以烧烤炖煮也可以烟熏和晾晒保存。人们的生活不那么富足,都要依靠全家人每天的辛勤劳动。
冰火山是因山上有多处地火和温泉而得名,而这样的地方在寒山国里却是唯一的,只此一座。陈小风虽然穿着能自主加热的保暖内衣并不觉得寒冷,但是想起从前完成任务特意去日本泡温泉和看猴子泡温泉,对山上的温泉突然产生了兴趣,所以她动身爬起了冰火山。
沿着仿佛雕刻在冰雪间的山峰上的蜿蜒小路慢慢走着,这路绕着山的形状一圈一圈地往上,要不是有安全屋,她都想要打退堂鼓了。爬了五天半,她看见路边有一个山洞,天也快黑了,于是决定停下来休息。这个山洞很大,是天然形成又经过一些人为的加工而成的一处可以供过路人休息的地方,洞口仅容两人通过,洞内宽敞干燥,容下百人也觉得宽敞。洞内大部分地方铺了树枝和干草,靠洞口位置还有两处烧过的火堆,火堆旁还有一小堆干柴,洞顶有经过设计挖掘使得洞口吹进来的风正好能绕着山洞走一周然后又从洞口出去,这种改造可以让洞里的空气流通,不至于洞里的人憋死过去。
陈小风把两个火堆点燃了,打算把之前在路上猎到的一只鹿和一只野猪都拿出来烤烤,烤好了可以解决晚餐的同时还可以把剩下的存放起来方便在路上食用,谁让她有个那么好的保鲜的安全屋呢。
两个小时后,涂抹了烧烤酱,撒了大量孜然的鹿和野猪已经散发出了阵阵香气。陈小风一边看着书(在各国收集来的关于风土人情的书籍)一边添着火,还偶尔给鹿和野猪翻个身,洞外的风雪寒冷和洞里的温暖成了两个世界。
冰火山在云雾的笼罩下完全看不到山顶,赶路的人们心里不禁想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心里的担忧和焦急却怎么都无法战胜寒冷和劳累。山洞往下不远的路上有一个20多人的队伍在艰难地移动着,人们深一脚浅一脚在赶路,几匹马和骡子驮着重重的物品也在人们的牵扯下呼着白气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快一点,都已经走了七天了,十天之内赶不到就误了日期,到时候大家都要把自己留在山上,给段头领当苦工,做满三年才能回家,想想你们家人吧,赶紧的!赶紧的!后面的跟上!段头领虽然给我点面子,但是我可救不了大家,毕竟都是商量好的。”队伍前头一个个子矮小,小眼睛高颧骨的男人大声叫嚷着,还不时压一压头顶上不适合他的那顶狗皮帽子。
“本来今年就没啥像样的年礼送上去了,还迟了一个月,要不是我和段头领商量给他送个小妾,不然你们以为十日之内送达就可以免了段头领他们的怒火吗,想想他们亲自下山来的后果吧!”小个子有些得意地又压了压帽子,好像他的那个小脑袋想整个钻进去似的。
“啊泰,你就不要再逼大家了,现在我们都想快点上山,家里今年的收成都带来了,不够我们也没有办法呀,今年的天气冷得快了些,就是可怜了小玉了,她才11岁就要给段头领当小妾了,段头领的小妾听说都已经有14个了,其他村子里送去的姑娘听说还有上吊了的,啊泰呀,你就行行好替小玉给段头领求求请,看能不能多照顾她一点,唉”队伍中间由一个小青年扶着的老年人用哀求的语气和小个子商量着。
小个子,也就是啊泰没再说话,他看看了老族长旁边的小玉,还有老族长身边的小青年,心里就觉得这个半路上碰到的人有点邪门,这样的大冷天这么难走的路还要上山,说是去拜访白狼门,应该也不是的吧,得小心地防着点。
队伍在艰难地前进着,绕过一个弯一阵冷风吹过来,众人不由得都低了低身子,还有些人激烈地咳嗽起来。
老族长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山洞,还有温暖的火光从洞里照了出来,不由得又商量了起来:“啊泰啊,你看前面有个山洞,行行好,让大家今晚就住在山洞里吧,大家休息休息明天再赶赶路,说不定休息好了就更快了呢。”
“是呀,休息休息吧,阿泰呀你行行好吧”队伍里有数人也小声地附和着老族长。
啊泰刚才走在前面被冷风灌了一脖子也觉得冷了,听见这么多人想要休息,眨了眨狐狸眼就顺势同意了。
“呀!真香呀!喂,你让开让开,我要吃肉”率先进入山洞的阿泰闻到喷香的烤肉,又看到独自一人的陈小风就想着要抢肉吃了。
陈小风不语,右手拿着调料慢慢地往野猪身上撒,啊泰也不敢硬来,只能狠狠地瞪着她。
所有人、所有马和骡子都进了山洞,洞里就变得拥挤起来,但是经过族长身旁的那个年轻人的安排,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位置。
“喂,你让他把肉分给我们吃吧,大家都饿了吧!”阿泰站在陈小风面前吞咽着口水想吃肉又不敢上前,只好命令起了那个年轻人。
陈小风看向年轻人,他不算高大,1米七出头,穿着厚实的棉衣棉裤头上戴着狗皮帽子。
年轻人走到陈小锋面前,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也飘了过来,看来是个懂医或者懂药的人。他微微弯着腰带着笑脸和她商量起来:“好汉,你行行好,他们赶了七天路,没吃过一口热乎的,老人女人都快熬不住了,您分些肉给大家吃好吗?”
陈小风看着这群褴褛的村民,拿出了一把匕首招呼年轻人:“来吧,那你帮忙分肉!”
年轻人赶紧上前帮忙,不一会儿一只鹿和一只野猪就分配完了,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一份吃起来,陈小风也拿着一只鹿腿慢慢地边切边吃起来。
陈小风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半小时了,也差不多了,然后随着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吃肉的人们都倒了下去,东倒西歪的,也顾不得吃肉了,有些还打起了鼾。只剩下年轻人和陈小风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肉。
陈小风心里有些想笑,分肉的时候就看到年轻人时不时就拿出袖口里藏着的药瓶往肉里下药,动作还挺快的,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可是她不是一般人呀。
年轻人停下了吃肉,看着不倒的对方,慢慢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同时又有些尴尬:“呵”。
陈小风还是不动声色地吃着手中的肉,甚至还配起了酒。
又过了十五分钟,陈小风还在吃着,一点要倒的迹象都没有,年轻人按捺不住终于开口了:“大侠,大英雄,您厉害呀,不过您得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已才下药的呀!”。
原来年轻人是汪起,说起汪起陈小风是听说过的,毕竟他在药和毒的制作和使用上四国里无人能敌,说起来他就是四国唯一的药毒双圣手,没有想到汪起还这么年轻,国字脸,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斯文帅气,双眼更是透露出一股智慧的光芒。
这次汪起来冰火山是为了寻找一种只有在此山温泉源头周围生长的草药,冰火莲。然后,在山脚下碰到了这队给山上白狼门送年礼的村民,因为今年来得比较早,收成不好,年礼一直收集不全,而他们村离冰火山又比较远所以经过白狼门的宽限,被要求赶在10天之内把年礼送到白狼门,而且年迈的村长还必须亲自送到,为了不受年礼不齐和迟到的惩罚还得送一个姑娘给白狼门段头领当小妾。
汪起了解到白狼门是冰火山一带唯一的一个门派,因为没有其他门派相制衡,白狼门就变成了土匪门派,经常下山到各个村子里去抢掠,还要求每个村子每年必须要送年礼给他们,至于年礼是什么,由白狼门说了算,开出礼单后,各村就得按礼单准时准量送到。白狼门还给村民们制定了很多惩罚,对没有按时按量送年礼的村子,扣留村民劳作,驱使他们在白狼门建房屋做奴仆,要求村子送来年轻的姑娘给他们的头领或其他小头领当妾,等等。
汪起气愤难当,决定替村民们出出气。所以,山洞里他在给大家分的肉里下了迷药,让村民在山洞里睡上几个时辰,好让他先去白狼门处理了那群土匪,又怕万一没做好连累到村民们。只是,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陈小风。
陈小风表示很认同汪起的做法,决定和汪起一起去白狼门收拾了那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