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他相守

    自从那日之后，白纾便像是被人打开了机关似的，无论我手里在干什么活儿，他都要凑到我跟前，搂住我的腰，接着便开始亲个不停。

    我原本想着自己消失了好几日，景春应该很是担心的，白纾告诉我已经通知过她了，我这才放心下来。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我现在名头上依旧是顾远娶进门的正妻，若是让他人知晓了这些，恐怕会对白纾产生不利的影响。

    想着想着我便心情低落起来，白纾见原本还兴高采烈的我突然愁眉不展，赶紧搂住我，又亲了亲我的脸颊，问询道：“子思，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与我说一说。”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突然灵光一闪，我故作扭捏的回答：“我想给你做一个荷包，可是怕做不好你会嫌弃我。”

    “你若肯给我做一个香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呢!” 白纾摸着我顺滑的乌发，信誓旦旦地承诺道：“无论你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每日戴在身上的。”

    “那你可不许反悔哦。” 我笑着看着他确认一遍。

    白纾坚定地点了点头：“绝不反悔。”

    我先前在宫中受过姑姑指点，后来在若雪店里做绣活儿，现在制作香囊的技术自然要比之前的高超许多。

    白纾在一旁看书写字，我便陪在他旁边安静地绣着香囊，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模样。

    我想这段偷来的幸福时光，足够让我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回顾千百遍，帮我度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

    因为怕我突然有一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于是我便日夜都在制作这个香囊，想让他在我临走之前就能佩戴上它。

    夜深熬的晚了，白纾便劝阻我让我早点休息，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早日让你佩戴上我亲手制作的香囊。”

    久而久之，白纾也不来劝我了，而是坐在我的身旁就着烛火看起书来，陪我一起熬夜。

    这个场景让我想到曾经的一位大诗人写到的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在寂静的深夜，虽然我们不曾交谈，只是静静地坐下干着自己的事情，可是我的内心却感到分外满足。

    每次看着他深情注视着我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设想我们要像这样相守到老该有多好，那他成一个依然俊朗的小老头，而我则成为一个依然秀丽的小老太太。

    终于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很快便制作出来一个鱼莲香囊，最上处是绿荷托红莲，下连色彩斑斓、摇头摆尾、妆甚愉悦的鱼，鱼的身体边缘衬有水纹，水纹之下是五色串珠缨络。

    我坐在桌前吃着白纾刚买回来的桃花酥，欣赏着白纾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模样。

    “子思，你的技艺何时变得如此高超呢？

    我不想再回忆宫中那段痛苦的时光，于是只能谎称道：“如今我在若雪家帮忙制作些绣品，久而久之，我的技术自然提高了不少。”

    “若雪……”白纾低声沉吟了一下若雪的名字，接着问道：“她可是你朋友？”

    我愣住了，不由得反问道：“是啊，上次你与蕊泽公主前去若雪家的店里买衣服，我还以为你与她熟认，怎么听你今日的语气好像不知道她一样呢？”

    白纾却没有给我回应，只是将我抱在怀中，他温热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她的，我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