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姐代嫁

    今早罚跪的事情，想来奴婢们心里都有了计较，捧高踩低倒是常事。

    中午呈上来的饭食少的可怜，好在我的也没多大胃口，随意吃了两口便作罢。

    外面的风雪又刮了大些，屋内像是冷的像个冰窖似的，炉子里的炭火也快要熄灭，我叫景春添些新的来。

    景春只是跪在地上，身体颤抖道：“夫人，奴婢已经找过管事的了，只不过管事说今年灾害不断，国库空虚，老夫人咱们府也要削减用度。只怕，只怕是没有多余的煤炭可以用的了……”

    是么？

    我忍不住将拳头紧紧捏起来，心头的怒气翻涌不止，化作阵阵咳嗽。

    景春赶忙过来轻拍我的背，满脸焦急地看着我。

    蜷缩在被子里的我，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那屋外的雪洁无暇，却冰冷的让人害怕，像是一座坟墓，要冻死一切可能。

    到底是风雪冷了些，折腾了两三天，我终于是坚持不住病倒了，还发起烧来。

    冰冷的手脚在此刻变得温暖起来，甚至是有些热得厉害。

    在迷迷糊糊地在睡与醒之间，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我好像看到了那个深深藏在心底的人儿，那个带着嫌弃眼神的人儿。

    我欲张口与他说些什么，却感觉发不出任何声响，手指甚至都卸了力，动起来如千斤重。

    被人有些残暴地灌了药后，我便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之中。我真的好想好想就如同这样睡过去，不再醒来，就让他看着我，看着我与他永别。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景春，她见我醒了满是惊喜，看着看着便急忙跑出屋子。

    随即，顾远进来了。

    他的面容憔悴，眼底尽是青黑一片，想来最近也是没有休息好的。

    “不要试图作践自己来引起我的注意，若不是怕你姐姐担心，我今日必定不会管你的。”顾远紧蹙着眉头，很是不耐烦。

    刚刚我应该阻止景春去通报他的，他冰冷的话语要比外面的寒雪还要冷三分，倒不如就让我这么烧着，至少暖和些。

    “姐姐，她如何了？”既然他此时能出现在府中，定然是探出了什么消息。

    这话题似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只见他猛地挥拳朝墙上猛地打过去，闷声过后，点点血迹印在了雪白的墙体上。

    “在钟粹宫¨¨¨……她已经被皇帝换了一个身份，封了贵妃。”他如一只受伤的狼无助地愤恨道。

    最近百姓之中只听闻皇帝终获真爱，却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

    可顾远却轻易探得其中消息，看来皇帝是将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了顾远。

    我强撑着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他面前，手指微动，却也只是将一方帕子抵他手上的手背上，轻轻道：“临别前，姐姐托我告诉你，她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必再去寻她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早已猩红一片，恶狠狠地盯着我：“若不是你想出这代嫁的毒计，子柒怎么可能会进宫呢？”

    我错愕地看着他中的滔天的恨意，心口如被重锤砸下，却张不开口辩驳些什么。

    是啊，恶毒的人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