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有恶灵
漆黑的办公室，一具立在角落的人体模特。
当摸到它的手时，林枫有种触摸真人的错觉。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轻轻一扯，手臂就掉了。
“罪过罪过……”
嘴里念叨着，林枫下手的动作却是不慢。
两枚电池被他取下来，眼角余光则紧盯着人体模特。
就见对方身体一阵抖动，头掉了。
条件反射双手抱住头颅，林枫与它对视。
飘逸的碎发，双眼皮下是有神的眼睛。
“哎，这不是我吗？”
对方的眼睛眨了眨。
“妈耶！”
林枫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猛地把头颅往身后一丢。
“恶灵啊！”
身后又是一阵尖叫。
两个男的，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两分钟后，他们蹲在地上，望着那个被摔扁，踢了一脚的模型。
“假的啊……”
“嗯，刚刚我好像出幻觉了，居然看到它在对我笑。”
“别乱说，会吓到我的。”
林枫耸肩，看了下手中的相机。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你再不找电池，就要被淘汰了。”
笑眯眯的看着杜晓，他没有把电池递过去的打算。
“咱们不是队友吗？”杜晓目光不善的瞪着林枫。
“刚刚我进办公室的时候，也没听你说我们是队友啊。”
杜晓拿着相机，拳头捏紧：“别以为在摄像头面前我就不敢动手。
这是真人秀直播，所以，我们无论做了什么都代表着真实。”
所以，就算打人了，也是一种特色。
“哦，那我跑了你怎么办？”林枫嬉笑的反问。
杜晓：“……”我咋没想到呢？
“杜晓小哥，别搁这闹了，我们赶紧去下一处吧。”
林枫叹了口气，组队还是必要的。
不然一个人，他更害怕。
这次，杜晓走在了前面，虽说他还是有些腿软。
第二个办公室，里面也有一具类似的人体模型。
可，没有电池。
在第三个办公室也没找到后，距离十五分钟时限就剩下两分钟。
两人把目光放到卫生间。
看来，某比公司早有准备，就是要让他们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一，一起？”杜晓声音都在发抖。
林枫点头，不过还是走在后面。
情况不对，前面也有一个垫背的。
很长时间没人打扫过了，地上原本白色的瓷砖如今变成了灰褐色。
灰尘堆积，死去的虫子尸体铺了不知几层。
再加上工厂里面通风并不好，可以知道味道咋样。
“呕……”
林枫没忍住，在后面扶着墙干呕。
“这也忍不住？太脆弱了你。”杜晓嘲讽道，只不过脸色也有些难看。
“还有一分钟。”
林枫右手伸出，比了个1。
杜晓低头，就看到手中的相机右上角，代表电量那一栏正在闪烁。
没时间和林枫吵架，他急忙往卫生间内跑去。
后面，林枫慢悠悠跟着。
‘哐当～’
六个隔间，杜晓一脚踹开一个。
隔间门狠狠撞在墙上，声音传开好远。
林枫望着旁边的洗漱台，眼神很是古怪。
他假装无聊的走过去，顺手把电池拿起，然后和相机里的互换。
眼睛看着面前的镜子，只要杜晓有察觉的迹象他就立刻松手。
但，林枫脸慢慢僵硬。
镜子中，最后一个隔间门不知何时开了个口子。
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正好扒在门边。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鲜红的指甲。
杜晓已经踢到了第四个隔间，林枫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对方。
不过也用不着提醒了。
就见最后一个隔间内，一个‘人’爬了出来。
浑身血淋淋的，皮肤像是被剥开，里面的肌肉血管清晰可见。
断掉的关节和肢体重新拼接，只不过手接在了脚上，看着很怪异。
但最可怕的还是那个脑袋。
嘴角裂开笑容，血流满面，还和自己一模一样。
“恶灵啊！”
林枫脑海轰地炸开，把手中换下的电池砸到镜子上。
咔嚓碎裂声中，他拔腿就跑。
踹开了第五个隔间的杜晓回头，一脸的疑惑。
然后，他就见到了碎裂的镜片中的东西。
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恶灵，就站在他旁边。
对方伸出手，似乎想要‘温柔’的抚摸他的脸。
杜晓嘴巴张开，‘咯咯’的响了几声，双眼一翻，直接晕倒。
相机砸落，最后的一点电量十分持久。
就见开了夜视模式的相机视角中。
两只苍白的手缓慢伸下，轻轻捏住杜晓的脖子。
青筋从晕倒的人脖颈上冒出，身体在本能的抽搐抵抗。
随着时间的流逝，挣扎力度慢慢减弱，杜晓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相机。
相机也在这一刻，熄屏。
此刻，林枫拿着相机，正飞一般的朝着大门冲去。
卫生间的门动了，他不玩了！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上，林枫用力的拉扯几下。
门外传来铁链哐当哐当的声音，门纹丝不动。
咬了咬牙，林枫用力对着大厅大喊：“大家快出来啊！这里面有恶灵！”
声音传出不远，就消泯于黑暗中。
手电筒的光照不出更远的地方，无声的压抑环绕着林枫。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杜晓一个人留在那儿的。
回去找杜晓？
已经跑出来这么久了，对方还没出来，可能……可能已经……
林枫看向其他两个方向，不行，得去找其他人。
得把真相告诉他们。
所以，他直接走向中间，这是林莹和应欢欢去的位置——工作间。
而在工作间内，同样有些事情在发生。
应欢欢作为大主播，自然知道很多直播内幕，她给林莹说了很多事情。
“所以啊，就算出现什么断手断脚也就是个道具，做不得数的。”
面前，两块电池放在生产线的传送带上。
应欢欢随手将电池拿起，口中说道：“我猜，应该马上就会出现吓人的把戏。”
话语声刚落，传送带再次运作起来。
一些‘产品原料’从旁边过来，‘嘀嗒’的水声砸在地板上。
全都是破碎的肢体，手、脚、甚至还能看到内脏。
应欢欢厌恶的扫了一眼，没有多少恐惧。
“哎，林莹，我去上个卫生间，一起来吗？”
林莹摇头，注视对方离开。
她望着那些残肢，脸上很犹豫。
作为医学生，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