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撩,不负责
“好疼!”
唐归被颈上的刺痛惊醒。
他下意识地就去摸枕下的匕首,却又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松手,“凤帝别咬,会痛。”
他难受的抓挠凤珺后背。
“……”凤珺心一软,松口放开了那块皮肤,但很快又凑上去,“朕今夜定要教训你。”
“你干什么,”唐归推拒无果,只好侧过头,“你轻点。”
凤帝怕是属狗的?
“小崽子,”凤珺叼着身下少年的耳垂轻咬,话音含糊不清,“你倒是睡得挺香啊。”
她呢,却被体内的燥热折磨得发疯,恨不能做点什么。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凤珺身体里那股热意又窜了上来。
“嗯~”耳垂被咬得酥酥麻麻的,唐归经受不住的嘤咛。
“嘣——”
凤珺脑海里那根弦断了。
小狐狸精!
朕不若顺了你的意!
凤珺愤愤地松开软绵的耳垂,吻上了唐归修长的脖颈。
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凤珺眼底一片幽暗,好想就这样吃了他。
玺郎……
凤珺闭上眼,在那惹眼的锁骨上啃吻着,侵略性十足。
怀里这个人,是她的。
一无所知的唐归仰起脖颈,急促地喘了两声,轻轻笑着,“凤帝,你的隐疾好了?”
凤珺一言不发。
“哈~,嗯……轻点。”
凤帝果然是属狗的。
唐归蹙眉,“太用力了。”
不枉他处心积虑,先是将药材研磨掺入面粉,又亲手做成糕点,他算准了凤帝会吃。
如今正如他所愿。
他心悦凤帝,凤帝是他的妻主,他便想同她恩爱缠绵。
凤帝分明是喜欢他、也想要他,却不知在坚守着什么。
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唐归都不想理会,死里逃生一次,他只想当下活得明明白白的。
情爱这种飘渺的东西,刚开始时都是美好的,灿烂的。
但唐归知道自己的结局。
他现在,只想在一切刚开始的时候,把想做的全做了。
“嘶……”
唇上的刺痛将唐归拉回了神,他眨了眨眼,拥住凤珺。
“咬这么重,好过分。”
“你走神了,”凤珺不满地在他鼻尖轻咬,“想什么呢?”
唐归摇了摇头,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凤帝不是要教训我吗?怎么停了,不会?”
“……”凤珺轻“啧”一声。
榻上的少年眼尾潮红,及腰的黑发披散在身侧,白皙的锁骨上遍布红痕,诱人犯罪。
可惜了。
朕生长在种花家,绝对绝对不会对未成年的小草动手!
再说了,这小崽子巴不得她继续,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撩起火,再走人。
这就是她给唐归的教训。
想罢,凤珺倏然起身。
“玉衡贵君,朕回了。”
不待唐归反应,凤珺就拉好外衣,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唐归:“……”
一脸呆滞。
一脸懵逼。
有句脏话不知道怎么骂。
唐归躺了许久,直到身上的热意全消了才撑起身下床。
半柱香后。
啪——
“小气鬼!”
“小心眼!”
唐归愤恨的将那块凤凰赤月砸在矮榻上,想了半晌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骂了脏话。
“蠢狗!”
“别想再上本宫的床!”
半个时辰后,唐归委委屈屈的蜷缩成一团睡在角落里。
他眼尾似有泪痕。
一切轨迹,都重合了。
而在他熟睡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床榻前。
……
翌日,凤鸣宫。
“噗——”
“咳咳咳。”凤珺放下酒坛,捂着嘴咳得眼里冒泪花。
他面前不远处,一身青衣的顾瑭掐着兰花指,扭捏道:
“蠢狗。”
“你这次不来,下次再想上本宫的床,可不能了呢。”
“你闭嘴!”凤珺眉头一皱,拿起酒坛顺手就砸了过去,“对朕的贵君放尊重点。”
顾瑭侧身轻松接住酒坛,眼里泛起一丝兴致,揶揄道:“啧啧,现在就护上了。”
凤珺冷漠地看她一眼,起身阴恻恻道:“顾瑭,你解释下,你夜探凤鸾殿的目的。”
“不急。”顾瑭抛了抛手里的酒坛,只对凤珺道:
“有些事我还不确定,等我弄清楚了,我再告诉你。”
“尽说些废话。”凤珺目中尽是嘲讽之色,这位冤种表姐怕是又被姑母撵出千机殿了。
虚假的母女情!
想到顾瑭好色的老毛病,凤珺严肃道:“朕不管你在宫中怎么玩,你别碰凤鸾殿。”
“玉衡是朕的逆鳞。”
凤珺语气眼神,都极为严肃认真,顾瑭顿时收敛了一身痞气,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
“这是我母亲给的,天下间仅此一颗,服用后万蛊不侵,就当是我给他的赔礼。”
逼着大璟答应和亲的,使得唐归被大璟所弃的,可都是她顾瑭干的好事,应该赔礼。
莫说预言早已注定,就是瞧表妹现在这态度,唐归的命运再怎么变,都是她家的人。
这礼送的,也不贵。
凤珺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粒“彩虹豆”,“……”
姑母不愧是老乡。
还好,至少不是麦丽素。
万蛊不侵?
凤珺收好“彩虹豆”,露出笑脸,“朕替玉衡谢过表姐。”
“那我去玩了。”顾瑭笑。
“好。”
顾瑭立刻就溜。
她显然是直奔后宫。
美人们,我又来了!
凤珺扶额叹了一口气,随后揣着盒子去凤鸾殿哄玺郎。
果真是气狠了。
居然骂她是蠢狗。
“……”凤珺脚步一停。
他竟然敢骂她是狗!!
欠收拾!
小心眼又记仇的凤珺在凤鸾殿外整理好表情方才踏入。
同一时刻,京都南门。
东方晏心死如灰,再抓不到人,她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进入凤鸣宫的是鬼吗?
怎么一个线索也没有。
东方炽跃上城楼时,还以为见到鬼了,定睛一看,原来那鬼是她的情敌加双胞妹妹。
“老妹儿,你咋的了?”
“……”东方晏抬起头,脸一冷,反手一掌轰向东方炽。
“谁让你学陛下说话的!”
东方炽猛地往后退去,避开她的掌风,翻了个白眼道:
“就准你学,不准我学?”
“老妹儿,你好没道理。”
“混账玩意儿!”东方晏气血上涌,也不担心自己的人头了,比起死,她更想打一架。
霎时,南门城楼上就打了起来,城墙下围了一群瓜友。
“她俩咋又打起来了?”
“嗯,为了争徒弟吧。”
“……”
皇宫,凤鸾殿。
凤珺眼疾手快,趁唐归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将“彩虹豆”塞他嘴里,还强喂他水。
“彩虹豆”入口即化。
唐归瞪眼,也石化了。
毒药?
“呜……”
见唐归一副要哭的模样,凤珺忙握住他的肩道:“收!”
唐归眨巴眼,收声。
“乖玺郎,不是毒药。”
唐归松了一口气。
“不过……玺郎吃了这药,两年内不能给朕侍寝。”
唐归:“???”
“乖乖崽,等你到十八岁再给朕侍寝吧,你开心不?”
“……”
“呜哇——”
唐归鼻翼一动,眼泪霎时止都止不住,他一边哭,一边从枕下掏出凤凰赤月砸凤珺。
“我要回大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