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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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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大雨果然持续了一周, 一周后天逐渐放晴,又过了几天剧组才正常开机。

    刚到剧组时,秦导看见烛回牧, 还觉得挺新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烛这几天, 没独自在酒店待吧?”

    烛回牧腿脚不便, 被他拍得差点儿当场跪下, 稳了一下才站直, 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秦导为什么这么说。”

    秦导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他刚才诡异的姿势,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声了, “面色发虚,但又感觉你精气神儿挺好……回家跟陈总过了吧?”

    烛回牧:“…………”

    陈肃起那混账东西,明明答应了那一夜再生个宝可梦就好, 然后呢。

    呵,狗东西。

    不过他还是谢谢他哥, 没再就离婚这件事生气了,他才能有一条命从陈肃起的床上爬下来来到剧组。

    就是眼前的人有点儿烦了。

    从上一次被自己撞见秦导正在讨论自己的八卦就知道,秦导也是一个猹,但烛回牧没想到, 他连这种瓜都想知道。

    烛回牧垂眸, 将秦导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起一根手指提起来,拿远扔掉。

    他微微一笑, 道:“离我远点儿,秦八卦。”

    秦导:“……”

    不尊老,过于放肆了吧?

    烛回牧往化妆间去了,很像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真英雄。

    就是没听到点什么料, 秦导内心里有点儿遗憾。

    —

    “程演——”

    过于激动的喊叫在身后慌张的响起,终于还是将前面快走的青年留住了。

    深秋,擦黑的天色有点儿泛凉,青年背影站得笔直,风衣裹在身上好像都不能为他送去一丝一毫的温暖。

    “……程演。”他愿意停下来等自己,年轻的女人心安了一点,她哭着缓缓走近,又不敢走得太慢,脚步就显得有些踉跄。

    等到了跟前,她反而做不到更近一步,哽咽地轻声唤:“小演。”

    青年肩膀大幅度地上下动了动,那声沉重的呼吸也随之跟着落下。

    程演转身,回头

    了。

    他前额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点眉眼,在逐渐深沉的夜色里,几乎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到底是什么神情。

    街道里吹来了一阵风,他冷得拢了拢风衣。

    “……姐。”他声音极哑,用了些力气才能稳定说话,“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

    女人摇了摇头,忍了一路的眼泪瞬间决堤,“小演,你知道你生病了吗?我们回医院,回去看……”

    “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自己生病了!”程演打断她,前额发后的眼睛直视着女人,他的戾气突然就被放在了明面上,“也比任何人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我当然去过医院!也看过很多次,然后呢?!”

    女人被他的震慑力吓得止住了哽咽,只有眼泪还在凶狠地往下掉着。

    可程演像是再也不愿意和她以及自己和解了。

    “我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被弄丢,被人贩子拐走,在几个人的手里来回辗转,最后到了一个暴虐狂加神经病的人手里!”

    “是你爸!他将我扔在马路边,自己回家,造就了一个神经病的我!”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周身似乎都埋下了不可磨灭的狠戾。

    风一来,却连带着回忆都远了。

    三岁那年,幼儿园好像刚放学,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会提前接他的爸爸妈妈没来,老师和他们打电话也没打通,那时候又恰巧,一直带他的老师也有事。

    小小的小朋友背着一个黄色的小书包坐在凳子上等,等来等去都没人,他就迈着小短腿儿打算自己回家。

    他的小书包里有自己家庭的住址和电话,以及姓名,但这些通通都没有被用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了。

    只记得那人面目可憎的表情和变化多端的脸。

    四年下来,有的东西被他摒除丢掉,有的东西却深深烙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次看到秦导找到他的这个剧本儿时,烛回牧还以为这是以他为原型写的。

    最后竟然也

    阴差阳错的饰演了这个角色。

    烛回牧早就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了,也想不起来那天他们为什么没有来接自己,但他更深的记忆里——是他们都很爱自己的模样。

    而且父母车祸的那天,明明他还在一个恶魔的手里饰演着他给自己定下的角色,讨他欢心,但他却像是见证了父母消陨的那一刻,回到烛家的这许多年,他的梦里总是会有无数个车祸发生的火光。

    可他并不害怕,还觉得那是新生。

    程演和他很像,又和他不是那么的像。

    “你和我的父亲——如果他可以称之为父亲的话,他丢掉了我。”

    程演下巴微抬,像在看一场荒诞的笑话,“而现在,他还试图想要控制我的人生,我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资格可以管我。”

    女人摇头,试图为自己这一方争得更多一些的善。

    她泪流满面道:“不是的小演,我知道,小时候是……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你真的有信心他会和你走一辈子吗?你不是好好的,我们也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在救我。”程演打断她,说:“他知道我生病,愿意包容、迎合我所有的不好,甚至是颠覆自己所有的性格形象都没关系。哪怕有一天他真的走了,我也不会说一句他的不是。”

    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句:“我爱上自己的救世主,有错吗?”

    女人动了动唇,看起来还想在说,程演自顾自说了下去,没让她再有开口的机会。

    “因为我有病,我从来都不敢交朋友,只能和人保持距离,毕竟没有人能保证人的另一人格出现时,会不会伤害他们。每个人嘴上都可以说着不在意,其实呢,”他声音低下来,平静地诉说一件事实,“连你在知道我怎么了时,第一反应都是让我去医院。”

    “我……”

    “而他只是问我,那几年里苦不苦。”

    “小……”

    “疼不疼。”

    “

    小演。”

    “他还问我,如果可能,我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过。”

    “我们……”

    “他愿意陪着我。”

    女人彻底哑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透过那道修长的影子,程演看到了另一个人的17岁。

    好像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天色,也有差不多的路灯和光。

    那时候烛回牧刚入娱乐圈,跑跑龙套,根本谈不上忙,学业为主。

    陈肃起正高三奋战。

    烛爷爷去世得早,在烛回牧回来的第八年走的。

    烛回牧被托付给了邻里的陈父陈母,还有陈肃起。

    之前他们也生活在一起,只不过这时是更近了。

    因为离学校不是很远,他们走读。高三下晚自习比较晚,还在高二的烛回牧等了陈肃起半小时,两个人坐着车一起回家时,在车上都还在讨论题。

    等下了车,往家里走时,路上的路灯就拉长了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

    烛回牧低头踢小石子,突然开口喊了一声:“哥。”

    陈肃起刚把他的书包卸下来往自己身上挎,闻言应他:“我听着呢,你说。”

    烛回牧还低头踢小石子,却不吭声了。

    陈肃起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声音,轻笑一声拉住他,手绕过他脖子轻掰了下他的下巴,让人看自己,“怎么还吊人胃口呢,阿回。”

    烛回牧和人对视了片刻,笑着说:“哥有喜欢的人没?”

    “没有。怎么想起来突然问这个?”陈肃起不笑了,神色古怪,“又有人给你递情书?”

    他蹙着眉“嘶”道:“烛回牧,高二了啊,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烛回牧又笑了声,抓住了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无比自然,“不是。我就是想吧,人长大以后不都是要结婚的么。”

    “嗯。”陈肃起狐疑:“然后呢?”

    “那他们就是两个人一起生活。”院子里飘来了一阵香气,别墅里的陈母肯定让阿姨给他们准备夜宵了,烛回牧

    一本正经地说:“哥以后也是啊。”

    陈肃起眉头又蹙起来了,没应他的废话,只是问:“想这么远干嘛?”

    “也不远吧。”烛回牧身体往后使了点儿力气,不想走了似的,陈肃起就托住他。“我都 17岁了,成年了就能谈恋爱了,谈个几年说不定就又能结婚了。”

    陈肃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吭声。

    烛回牧就又说:“但我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安静了片刻,他极其轻声地补充,“我想一个人过。”

    “唉……就是应该会有点无聊。”

    “但感觉也还好,毕竟我要做演员了,我有信心,我肯定能火,就凭借我精湛的演技!”说到这儿他傻乐傻乐地笑:“娱乐圈里不结婚的还是挺多的。”

    他叨叨了半天,旁边一直都没人出声,烛回牧疑惑,侧头去看,就见陈肃起正抿着唇发呆。

    “哥?”他撞了撞陈肃起的胳膊肘。

    陈肃起“哦”了一声,低头看他,问:“为什么?”

    “啊,这还要理由?”烛回牧呆呆愣愣地反问。

    陈肃起目光发沉,“嗯”了一声,很执着,“为什么?”

    “就是……”烛回牧挠了挠头,半晌才自暴自弃地说:“我不乐意跟人处朋友啊,让别人知道我生病,解释来解释去也很麻烦吧。”

    说到这他感叹了声,开玩笑地说:“要是有谁能像哥一样,根本不问我怎么了,就能知道我怎么了,还能惯着我,那我可以考虑考虑,哈哈哈哈……哥你盯着我干嘛?”

    笑了半天,旁边也没人附和着笑,烛回牧不敢笑了,小声地问道。

    到门口了,陈肃起打开门让人进去,低头换鞋,换完就径自朝客厅去。

    陈母正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到两个孩子回来,立马放下书,道:“肃起和小回回来了。”

    她看向比陈肃起落后一步的烛回牧,招了招手,笑道:“小回,饿不饿?有夜宵。”

    等烛回牧喊了声“伯母”朝她走过去,陈母转头去喊另一个人,“肃起……”

    “我不饿,作业多,我回房间了。妈晚安。”陈肃起径自上楼,连头都没回。

    陈母默了一下,转头看烛回牧,问:“吵架啦?”

    “没有啊!……我不会跟我哥吵架啊。”烛回牧也很紧张,他感觉出来陈肃起情绪不对了,转身就也跟着上楼,“伯母我也不吃了,我去看看我哥。”

    而且他的书包陈肃起还拿着呢。

    “好,卡——”秦导举着喇叭喊了停,将还陷在戏里的两位主角拉出来,“这场戏一遍过,大家都辛苦啦,该休息的休息该补妆的补妆。”

    刚才烛回牧的眼神太悲痛,眼前的女人明显感觉到了那种又苦又闷的情绪,此时导演喊了停了,她还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脸上是一片愧疚和心疼。

    犹如在为电影里的角色忏悔道歉。

    电影已经进行了三个月,剧情过了大半,似乎角色之间的情绪都变沉了。

    烛回牧在原地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余光看到面前的女生还在哭,在各自的助理还没上前来时,他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没事,平复一下情绪,出出戏。”

    女生连连点头,“谢谢烛老师。”谢完平复一会儿,她又哽咽着说:“烛老师我现在不能看见你,不然我老觉得对你有愧呜呜呜呜……”

    烛回牧被她逗笑了,接过助理给他准备的水,递给了女生,无辜地玩笑说:“那我走,我走行了吧。”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出戏的方式,烛回牧没多留,又简单说了两句就走了。

    天早入秋了,有点儿冷,他窝在自己的躺椅里,将毛毯盖在身上,也没看剧本儿,好像一点儿也不敬业了,只是睁着有些暗的眼睛发呆。

    ——这双暗沉的眼睛,属于程演。

    不属于烛回牧。

    烛回牧很幸运,他有一对此时虽然没什么印象、但对他很好的父母,有到走前还在牵挂他的烛爷爷,有一直以来将他待作亲生儿子的陈父陈母,还有永远都在陪他又疯又闹的陈肃起。

    就是……

    “牧哥,怎么了?”梁凉刚才不知

    道干嘛去了,此时恰好回来。他乍然看到这么忧郁的烛回牧还吓了一跳。

    当然得立马问问。

    思绪被打乱了,烛回牧没看他,也没瞎编说瞎话,道:“想我哥了。”

    他往躺椅里缩了缩,唉声叹气的,“唉,好想我哥。”

    梁凉:“……”

    从小认识,结婚七年,还天天想想想的,这感情真的绝了,说一句绝美爱情不过分吧?

    没人吭声了,烛回牧又想找人说说他的绝美感情,只好屈尊降贵地侧眸打算瞅一眼梁凉,眼神刚过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陈肃起半蹲下来,一手扒住躺椅把手,一手抬起来碰了碰烛回牧的眼尾,将他额前的长发往旁边拨了拨。

    “来了。”他说。

    烛回牧还处在没反应过来的状态里,他错眼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会儿,又抬头看了眼梁凉,最后把眼神重新、彻底落回到陈肃起身上。

    “……哥?”他眨了几次眼睛,眼前的人没消失,烛回牧却突然感觉眼睛有点儿酸。

    他又喊:“哥。”

    “嗯。”陈肃起低笑应他,不等烛回牧问出你怎么来了,他就道:“被你召唤出来了。我心里感觉到了阿回想我,我也想你了,就立马过来了。”

    顶流夫夫热度水涨船高,并且愈演愈烈,遵循粉丝的意愿,而且两个当事人也没想再藏着掖着,打算顺其自然。

    陈肃起时不时来探班,这是他第三次来了。

    他前几天刚走,本来烛回牧以为他再来的话,应该等到下个月。

    【最新消息,枸杞霸总又去探班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们两个是真的开始走大胆路线了吧,好甜啊——】

    【来来来来,图片来啦,反正对于他俩的同框剧组里是不管的,剧组人员有发![图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总半跪下来抬手碰牧哥眼睛好!撩!啊啊啊啊啊,呜呜呜为什么这么甜啊他们,我要昏古去了】

    【你们看牧哥露出来的那一只眼睛,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他是入戏太深没出来,所以陈总去哄他了嘛呜呜呜】

    【卧

    槽还真的是,呜呜呜呜呜陈肃起好特么温柔,我被甜哭了】

    ……

    陈肃起前脚刚进剧组,几张图片就已经流露出去了。

    可以近距离嗑cp的感觉更是能让人激动得飞起。

    只不过片场里现在已经没了两个人的身影了,烛回牧还在休息,他带着他哥回了化妆间。

    “唔……”

    烛回牧被放在化妆桌上,桌上的东西落了几个在地上,也没人管。

    他后背倚在后面的镜子上,仰着头迎合某人的吻。陈肃起一条腿就卡在他的双腿间,一手捏着烛回牧的下巴。

    由于姿势的原因,烛回牧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搭在陈肃起的肩膀上,半推半就的。

    “……哥。”烛回牧还扶着陈肃起的肩膀,他低着头,像是整个人都附在人怀里,“你怎么来了啊。”

    陈肃起吻了吻他鼻尖,轻声说道:“当初我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下意识觉得是有人按着你来写的。但我对自己保护你很有信心,我没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就不可能知道,所以就没再这样想了。”

    “而且……艺术总是来源生活,是不是。”

    烛回牧“嗯”了声。

    “其实我本意不太想让你演这个东西。”陈肃起将他额前挡住他眉眼的发拨走,声音被放得更轻了,“但那时候秦导已经找上了你,他心中的适合人选就是你。我心里又知道,你一定会饰演程演。”

    “这部电影,可以让人看到罪恶,也可以让人看到救赎。看起来可以没有逻辑,也可以细想一下就引人深思。”

    陈肃起说:“最起码它能放大人贩子的罪,让众人惊醒,也细致地描述了表演型人格,观众总能产生共情。”

    烛回牧依旧应:“嗯。”

    陈肃起轻叹了声,捧起人的脸吻了他嘴角,说道:“阿回,程演是程演,你是你。你可以回忆,但不可以不开心。”

    “程演会有他的他,”他这样说,不容置喙:“你以前、现在、以后,都有我。”

    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在这样明亮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无人打扰。

    17 岁的烛回牧不知道刚刚说错了什么话惹了陈肃起生气,他还有作业没写完,书包还被陈肃起带进他房间了。

    他敲了门,里面没人答应,就轻喊,“哥。”

    尾音拉长了些,呼吸都像勾着人撒娇。

    都没让他抬手敲第二下,面前的门就“啪嗒”一下开了。

    “哥。”烛回牧仰脸笑了,眼里发亮。

    “嗯。”陈肃起应他,侧开了身体,说:“进来写作业,我教你。”

    “好!”

    但等真的关上了门两个人独处了,陈肃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写了几个字,就开始无意识地转笔,还时不时盯一下烛回牧。

    可旁边的人像是一直没发现他的异常。

    他忍不住了,垂着眸子盯桌面,喊:“阿回。”

    “嗯……啊?”烛回牧抬头了,道:“怎么了?”

    陈肃起问他:“这几天是不是有人给你送情书?”

    “……啊?”烛回牧拿笔头碰了碰鼻子,没看人,“没……有。”

    “有人给你送情书,说了喜欢你。”陈肃起道:“所以你在考虑以后的事,还说以后如果遇到不问你……就像我一样,你会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陈肃起抬眸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烛回牧,问:“他是跟我一样,顺着你,惯着你,甚至溺爱你……所以你想要喜欢他了,是吗?”

    在不戏精、且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烛回牧其实是很少听见陈肃起这么长篇大论,还不打算让他说话的时候的。

    “不不是……没……”

    “既然这样,你不觉得我更合适吗?”

    “……啊?什、么?”烛回牧闭了嘴,心脏却如擂鼓一般跳了起来。

    陈肃起深呼吸了一口气。

    “阿回。”他说:“一个人结不结婚都自有选择,只是你阅历还不够深,现在也还小,可能觉得一个人过也没关系……如果你30岁了,或者阅历再广一些,如果那时你还是有这种想法,那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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