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宰羊
清晨。
秋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山坡，伴随着秋日山间的晨露。
风启等人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风启裹了裹身上的兽皮衣，阻隔秋天清晨的凉意。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汉部落是不是已经有人挨冻了。”风启将目光投向汉部落的方向，思绪万千。
因为山羊部落打水非常困难，临近水源也比较远，风启起来后没有洗脸。
而醒来的汉部落族人也开始将火塘的火继续烧旺，准备造饭。众人也围在一起驱散身上的寒意。
风启看向旁边的山羊部落。
他们的族人也陆陆续续起来，随便在家里吃了点东西。男男女女的就向着部落中间的广场上聚集。
风启知道他们是要准备杀羊了。
只见山羊吧部落广场中间，生起了一大团的火焰，山羊部落的族人围着那团火焰跳起了古老的舞蹈，哼起了部落世代相传的曲调。
秋日的寒风裹挟着地上的尘土，吹向人群，将火焰吹歪。
那广场上的人群被黄土笼罩。
一时之间，风启竟然分不清那是被秋风吹起的尘土还是人们脚踏土地激起的尘埃。
古老的歌谣，伴随着秋风，吹进风启的耳中，天地之间，竟多了几分悲凉。
山羊部落男男女女将近千人，那场面自然非常壮观。
这时山羊首领和羊大以及几个青壮的山羊族人簇拥着一个头戴羊骨的老者进场。
风启向那老者看去，那老人满脸皱褶，头发胡子雪白，看年龄应该比山羊首领还要大。
“那就是山羊部落的大巫。”短耳指着那个老人对风启说道。
风启点了点头。
随着山羊大巫的出现，这场仪式达到了高潮。
人们的舞步更加的紧急，曲调也更加紧凑。
最后戛然而止。
只见那山羊大巫走向火团。虔诚的跪下。山羊部落的所有族人也都跪下。
然后身后的山羊首领一挥手。
就有几个山羊部落的青年抬着两头野猪来到大巫面前。
那野猪被五花大绑，呼哧呼哧的不断挣扎，奈何被人拼命的按在地上。
这时山羊大巫抽出两把用山羊角做成的刀。举过头顶，向天祈祷。
然后将两把羊角刀分别交给羊大和山羊首领。
二人恭敬地接过刀，然后一左一右径直走向了那两只被按在地上的野猪。
野猪看见二人靠近，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于是挣扎的更加厉害。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随着两声尖刀入肉的声音传来。两只野猪被羊大和山羊首领割断了喉咙，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并不断蔓延。
接着山羊大巫又吟唱了一段风启没有听懂的祝福词，然后礼成。
这段简单的祭祀仪式过后，大巫被族人送了回去，毕竟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他来做了。
在山羊首领和羊大的带领下。族人们涌向羊圈，迁出他们早就已经决定要宰杀的年老的山羊。
那群羊十分平静，似乎是已经接受了命运。只是一些小羊和一些年轻的山羊还在凄厉的“咩咩！”地叫着。仿佛是在告别，但更像是在抗议。
在族人的驱赶下，羊群被驱进了部落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处空羊圈。
当山羊数目达到有五十只后。
在羊大的带领下，几十个青壮族人进入羊圈，然后将手中的刀扎进了山羊的脖子。
一时间，羊圈里的羊都倒在地上，只剩下抽搐了。
鲜血在它们周围蔓延。
看见这些老羊倒下。
那些被关在其他羊圈里的小羊叫声更加凄厉。
为了防止羊群炸群。
山羊首领专门找了几十个青壮族人在羊圈周围巡视，一旦发现羊群聚集，他们立刻用手中的鞭子驱散。
接着，同样的过程，同样的动作。
又是几十只老山羊被宰杀。
空气中血腥味，羊鸣声交织在一起。
传到风启的耳朵里。
远处的山林，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簌簌落下。
风启感到一阵凉意。
风启看了山羊部落宰羊的全过程，这种经历在前世今生还是头一次。说实话，他心里确实有些不忍。
但是想想远在西面，还在挨冻的汉部落族人，他的眼神变得狠厉。
那些被宰杀的山羊专门有人抬出，放到部落广场上剥皮，剔骨，取肉。
剥下来的皮、肉和骨则有人专门带去清理，一切井井有条，井然有序。
山羊部落，前后宰杀了五轮，结束了这次大规模的屠宰。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最后在整个山羊部落男男女女的通力合作之下。
终于在天黑之前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
在这期间，风启等人一直待在羊大给他们划定的区域，未曾离开。
傍晚的山羊部落，晚霞漫天，风启却欣赏不来。
伴着晚霞，和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忙碌了一天的山羊族人也陆陆续续回到住处。
最后，在晚饭时，羊大来到汉部落商队，告诉风启明日就可以交易。
风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双方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双方在山羊部落中间的广场上进行交易。今天的广场上同样聚集了山羊部落男男女女的族人，不同的是今天大家脸上带着笑容，各自交谈着汉部落带来的稀奇玩意儿，而昨天则是满脸肃穆。
最后，风启留下回去路上必需的盐，陶器以及武器。剩下的所有的盐，陶器，和武器工具都和山羊部落进行了交换。
为了给部落引进新品种，
风启向山羊首领提出想要交换一些羊羔。
经过谈判，山羊首领卖给风启一只公羊，两只母羊，十只小羊羔。商定好价格，也顺利的交易了。
交易完毕，钱货两清，最后风启获得了二百二十张羊皮，十只小羊羔，两只母羊，一只公羊。而山羊部落则获得了他们必须的盐，心心念念的陶器，以及部分稀奇古怪的工具和武器。
因为羊皮还没有晒干，风启并没有直接离开山羊部落，而是听从山羊首领的建议，在山羊部落等羊皮晒干后再返回汉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