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建窑制陶

    来到这个世界后，风启一直感觉浑浑噩噩，不知道每天的追求是什么。终于他在傍晚看见太阳落下时找到了原因。

    风启之所以感到浑浑噩噩是因为没有时间观念，于是风启打算做出一套自己的历法。

    说干就干，他发现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很相似，有四季的划分。此时正是初春时节。风启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记作春节，也就是年，而汉部落成立的时间记作元日。因为正好是来到这里的第十五天，风启建立了汉部落。

    他选了一根大竹子，将它放在屋内，每天睡觉前都会在竹子上刻上一道，表示过了一天，为了区分每个月，他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用一条长的划痕表示。

    为了方便区分地理，风启将部落南面的大河取名叫汉水，将西面的长满竹子的山叫做青竹山，北面的长着松树的山，就叫松岭，在松岭和青竹山之间有一个狭长的平原，风启将它叫做松岭走廊。东面的广阔平原取名为汉江原。

    汉部落成立后，风启当仁不让成为首领，他将狩猎队和捕鱼队分别交给了青茯和雀云青带领。任用他们为统领，狩猎队的主要任务还是招揽游人，而捕鱼队则是保证食物。汉部落没有大巫，但可以有长老，这是风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因为风启不会容许部落里出现两个最高统治者。原因无他，大巫代表这个世界的神权，而首领代表王权，风启不会让神权大于王权，但为了统治的稳定又不能没有神权，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二者合一。首领是神权和王权的结合。

    为了加强部落的防御，风启将他们营地周围都围上了拒马，用来防范野兽和敌人进攻。

    一切都井井有条，风启也终于腾出手来搞一些别的事情了。

    这几天，一直都会带领狩猎队进山的风启已经两天没有带领狩猎队进山了。雀云青以为风启忙部落的事情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几天。但让他奇怪的是风启没有休息，只是带着一些人一直在摆弄泥巴。还用泥巴垒砌了一个中间空心的柱子。

    雀云青有些疑惑。于是找到青茯，告诉青茯这件事情。青茯也有些担心，于是二人决定一起去看看风启到底在搞些什么。

    青茯和雀云青找到风启时，风启正在将泥胚放进高炉中。风启见二人过来，于是大声招呼他们帮忙。

    青茯问：“启，你在做什么。我和云青统领很担心你。”

    风启笑道：“我是想为部落弄些陶器，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什么，陶器”

    雀云青 惊奇道：“首领你是说你会做陶器，是那种只有大部落才会制作的陶器吗？”

    风启笑着点了点头。

    在风启原身的记忆里，这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个大部落才会制作陶器，因为皿器的宝贵，陶器在这个世界是硬通货，大部落可以用一个大一点的陶盆在小部落换一头野猪。

    风启道：“我们汉部落的皿器太少了，族人一直用竹筒喝水，做饭也都是烤着吃，生活很不方便，我打算做一些陶器出来。”

    “正好你们来了，帮我劈柴烧火。”

    这时雀云青见到了风启带人建造的那个“柱子”。就是烧陶的窑。

    风启建的窑不大，上下分三层，地下有一个大坑，用来掏灰和进风，中间用来填柴，最上面用来放置陶胚。

    底下的坑是圆的，为了加固窑身，风启在和泥时加入干草，防止开裂。

    窑塘大概一米见方，高一米五左右，窑顶往上收起，只留下一个小的圆口。这样有利于窑的聚温。火塘和风口之间风启用石条将它们隔离开。

    建造这一口小窑 ，足足花费了风启半天时间，这还是风启找了两个助手帮忙的结果。主要是用竹筒打水太慢了。这也坚定了风启早日将陶器弄出来的决心，不然就是弄个水就够麻烦的，更何况他还想搞种植。

    窑口建好后还不能直接使用，湿的窑洞是不能用的，风启就叫他找的两个助手烧火，三层一起烧，就连外面，风启也堆上柴火一起烧，这样干的比较快。前前后后花了一天，风启终于做好了这一口窑洞。

    而烧陶最重要的除了窑洞外，最重要的就是选择陶土，制陶需要土质细腻的黏土，这种土在河边有很多。其实在河边的土都算是黏土，就算黏土用完，用筛子筛出细土，加上水也可以烧陶。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风启还是不放心，带人去河边亲自选土，毕竟自己是第一次烧陶，必须谨慎对待。

    大自然就是这样，只要你善于发现，什么都是有用的，就看你会不会用，土可以用来烧砖，烧陶，沙子可以用来烧玻璃。

    风启带着两个助手，挖了三大筐黏土，然后风启把这些黏土带到一块光滑平整的大石头上，又找来一块比较平整的石板，把一团黏土放在上面不断地摔打，揉搓。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黏土有很好的黏性，就像面团一样，随着风启的揉搓，拍打，黏土越来越黏，越来越光滑。

    随后，风启拿出随身的石刀，把拍好的黏土切开，揉搓成一根一根的泥条。建立汉部落后，风启将那把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玉刀收了起来，将它继续奉为部落的神器，代表他的权威。为了他使用方便，青茯又做了一把石刀送给了风启。

    切好大小合适的泥条后，风启将它们徒手捏成各种他需要的形状。

    他首先捏出来一个泥饼，然后又捏出来一个扇形的泥饼。最后风启将它们沾上水粘在一起。这就有了一个陶盆的基本模样。为了使陶盆更光滑，风启又在手上蘸上水将陶盆的内壁和外壁都抹平。这样一个陶盆的坯就做好了。

    这个陶盆底面直径三十厘米，开口直径五十厘米，高二十厘米。盆壁大概有一指厚。

    因为没有测量工具，风启就用木棍记录尺寸，保证下一次可以做出来差不多大的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