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一个女编辑34
不过……
那些对于秦清瑶而言，都不重要。
因为……
白竹那边，并没有按照秦清瑶的期待，从温室里面的花朵，移植到野外，终究适应，茁壮成长。
他……
就像是那些在动物园里面养的野兽。
做了一波野生训练，抓动物园扔过去的小鸡小兔几，倒是厉害得很。
但是出去之后，还是那个熟悉的废物……
秦清瑶走进白竹的公寓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酒的味道，喝过了再散发出来，并不是那么的好闻。这大概是混合了人类本身的味道，不是酒香味……
这是秦清瑶第一次在白竹这里闻到了酒的味道。
不是打翻在身上的那种味道。
这样的浓郁。
要么就是喝了不少。
要么就是喝了很久。
味道都渗透到房间了。
秦清瑶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感觉到白竹的不妥过来了。任由小孩子这样自己折腾自己。倒也是不行的。
“白竹，你在哪里？”秦清瑶来，也不是师出无名：“我给你定的钢笔做好了哦。我觉得你会喜欢。”
……
回应秦清瑶的，是一片寂静。
显然……
或许钢笔，白竹会喜欢。但是，现在的白竹，大概是谁都不想见的情况。
秦清瑶到底是熟悉白竹这里，便一个个地方的找。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竹准备的 小书房，仍旧是干净，透着清香。
这让秦清瑶松了一口气。
这书房没有问题，说明虽然白竹如今的情况有些不好，但是，底线的理智还在。
不过……书房没人。
客厅没人。
厨房也是空荡荡的。
找了一圈。
秦清瑶在浴室里面，看见了穿着一身衣服整整齐齐，然后，泡在浴缸里，带着三分醉意。
然后，看见秦清瑶，便傻笑着跟秦清瑶说：“清瑶姐你来啦。你看看我，我现在是小美人鱼！！”
秦清瑶：……
我特么这辈子都没想到这样的发展。
虽然无语，秦清瑶还是探手过去了。
而醉了的白竹，显然还有几分意识。
当然，几分而已，不多。
因为他似乎能意识到，秦清瑶伸过来的手，可能会扯他走。所以带着些许抗拒：“我不走！！”
秦清瑶并没有要扯他离开，只是试了试水温，确定不会冷着。
白竹却不知道，还自顾自的说：“姐，人鱼离开水会死的！！”
“不会的，你用肺呼吸的。”秦清瑶没打算拉对方出来。
那么大个人，太费力了。
喝醉了应该好骗，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清瑶带着几分耐心的哄着。
不过，白竹喝醉了，并不那么好骗：“那不行，姐，我没有脚脚！”说着，那腿还晃荡了一下。
看来不止喝醉了，还出现了幻觉。
连脚都成了鱼尾巴了。
秦清瑶觉得，这样的社死，她可以给清醒过来的白竹看一看，他……大概率不会喜欢。
如此想着，秦清瑶迅速的架好了手机摄像。一边哄着：“小美人鱼爱丽儿记得吗？对方不是变出脚来了吗？对方都可以有脚，你当然也会有啊。”
“可是她用声音跟巫婆换的。我不想变成哑巴。”沉默了一下，醉醺醺的白竹，还能记得小美人鱼的设定：“也不想脚疼。”
“没事，我找医生给你打麻药，打了就不疼。”
白竹：……？
显然，喝醉了的白竹，没跟上秦清瑶的思路。
秦清瑶趁着对方面露疑惑，又继续说道：“我用你的不幸，换取了你的双腿，以后你都会幸福了。所以快走出来，我带你看看人类的世界好不好。”
即便是喝醉了的白竹。
这一瞬间都露出了‘你骗人’的表情。
秦清瑶也没有对方不好骗的恼火。
甚至兴致勃勃的等着白竹的反应。
而白竹的反应，也的确是很有趣，他竟然有理有据的说：“谁会换不幸，你是不是傻巫婆，这个东西，不值得！！”
对于自己变成了巫婆，秦清瑶有些想笑。
当然，出于对方醉醺醺的考虑。
秦清瑶也没有憋着，想笑就笑了。
笑了一会儿，秦清瑶才说道：“因为我是一个喜欢人鱼的巫婆，所以，我希望白竹你可以成为幸福的小人鱼啊。”
这话，出于是秦清瑶的本心。
她说的格外的真诚。
这份真诚，在喝醉了的白竹面前，也同样具备冲击力。
更甚至，因为喝醉了对情绪更为敏感的情况，白竹更清晰的感受到了秦清瑶的真诚。
而后就是……
动摇了：“你要我幸福啊……可是我是个废物啊。”
“为什么是废物啊？”秦清瑶蹲着，手一直泡在水里，此时也是一点点的降温了。
微微皱眉，有些无奈，一边哄着，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放弃温和的手段，稍微强势一点让人出来。
白竹倒是没有察觉秦清瑶那点儿‘粗暴’。
而是吧嗒吧嗒的说着：“我没用啊，什么都做不好，识人不清，认人不明，能力不行，我明明应该擅长的事情，却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擅长。我想要写的一切，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万分之一的效果……我是一个没用的咸鱼了。”
秦清瑶：……
但凡彭悟奇有白竹万分之一的会反思。
彭悟奇都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秦清瑶摸了摸小咸鱼的脑袋：“我看看你失败的作品，像是以前一样，我带着你写好不好？”
“当初，你能学会我教你的，现在要不要学习新的东西。学会了就不是废物了。”
不去否认废物的观点的秦清瑶，直接给出了白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显然，这对于当下的白竹，比什么都有用。
毕竟……
他的确是茫然之中。
一腔热血的投入自己最爱的题材，满怀自信的觉得自己可以证明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的感受。
也想要让秦清瑶明白，自己长大了。
白竹想要同意。
但是潜意识，又有不安。
并不是怕被控制，也不害怕失去自由。
但是……
喝醉了的白竹，想不明白这是什么。
所以，秦清瑶一时间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