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两个额外的故事14
秦清瑶回到办公室，徐延年就直接问道：“他们针对你了？”
“你知道？”秦清瑶挑眉：“你猜到了？”
徐延年没有否认，只说：“为了确认猜测，我今天看了一下监控。”然后就是意外，秦清瑶的应对方式。
如果是最初的目的，秦清瑶如今的境遇，对于徐延年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机会，他完全可以抓准了利用。
但是如今打算不一样了。
徐延年便只剩下对秦清瑶的担心。
不过看过之后，反而松一口气。
不论什么情况，秦清瑶显然心底有数 也有匹配的能力，去应付这一切。
“陈金媛因为我给陈奕安的糖果‘受到重视’所以想让我好看。至于孟瑶，则是因为你的特殊态度，想给我一点警告。当然，警告后面，会不会伴随别的东西，让我和你分开，就不好说了。”
麻烦的是，他们并不觉得他们是恶意。
他们是正义。
徐延年当初，就察觉到这个问题，本来就打算一步步的加深他们这个习惯。
只要让他们形成‘所谓道德或是正义毫无价值，有价值的，是你能够达成目的的手段’，那之后，他们就会从无意识罪恶。
变成有意识。
有意识的恶意，在良心反噬之后。
才会恶的淋漓尽致。
如今这群孩子，无意识的恶意开始膨胀，秦清瑶更是恶意的直接承受者。后续会怎么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局面，已经开始不可控了。
这次的猜测。
的确如此。
秦清瑶最初，仅仅是上课的时候，没有人回应。
布置的作业，没有人完成。
被忽略，被忽视。
这样不痛不痒的问题。
秦清瑶甚至在他们手段尽出之后，某一节课，仍旧是慢悠悠的讲完，在下面一群不甘心，却实在是无法轻易跟上秦清瑶进度的学生的愤愤不平的表情之中。
还十分友好的说道：“这节课还有十分钟，我们来总结一下，各位最近的操作评价吧。”
这一句话，让这群孩子一愣，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台上站着的女人。
她的短发，经过数月，已经长了一些。
比起初见时候的元气满满，如今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沉静。
“首先，你们认为不听课，不做作业，不回应我，是对我的‘教训’和惩罚。但是问题是，课程和知识是你们自己的哦。你们这样的行为，理论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后秦清瑶有些无奈：“然后由于战斗力差距，现在是伤敌零，自损一千。”
这话，秦清瑶说的温柔。
但是估计没有比这更嘲讽的了。
起码学生们的表情，都难看至极。
“要不要思考一下，不伤害自己的方式，对付我？”秦清瑶笑了笑。
徐延年因为担心，最近都守着秦清瑶上课，听见这句话，心头一跳，看向秦清瑶。
她却已经爽快的说了下课。
走了出来。
徐延年顾不上别的，扯着秦清瑶的手腕就离开了这里，孟瑶的视线，跟着秦清瑶离开，看见两个人的亲近，气的眼眶发红。
最终垂下眸子。
耳边说陈金媛对陈奕安的话：“班长班长，听说秦老师跟徐老师是情侣呢。”
“哦，谁说的？”
“孟瑶啊，孟瑶说，那天徐老师说他们在交往，他们很匹配吧。”陈金媛的语气梦幻，“希望我以后也可以像秦老师一样，找到喜欢的对象。”
陈奕安笑了笑：“那祝你找到哦，不过他们才不配。徐老师可配不上秦老师。”
这句话之后，陈奕安离开了教室。
被留下的陈金媛气的眼眶发红，身边的人的劝慰，换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班上颇为混乱。
这些，对于徐延年和秦清瑶而言，并不重要，两个人此时在无人的小道，徐延年的表情严厉：“你搞什么秦清瑶，你明知道他们现在没有建立正确的观点，你还搞这样的事情？”
徐延年的焦急，让秦清瑶有些愧疚。
她知道，对方如今并没有原本的疯狂，系统也告诉秦清瑶，徐延年如今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命运，只是他之前埋下的伏笔，导致这些学生的偏离，还是需要处理的。
秦清瑶也是仔细思考之后，才决定这样做的。
“我知道我跟你说，我们去好好带这群孩子，跟我现在的行为看上去冲突。”
话没说完，徐延年就不满的打断：“这是看上去？秦清瑶，你在鼓励他们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们做什么我不在意，他们杀人放火都是自己承担的事情。但是我担心你！！”
徐延年有些气急。
秦清瑶总是说着学生学生。
但是对于徐延年而言，放弃利用这群学生之后，他们就没有价值了。唯一的意义，就是秦清瑶希望改变他们的命运，而徐延年，想看看秦清瑶会做什么。
这一切背后，不过是因为秦清瑶本身，已经不知不觉的变得特别。
这个特别，在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终于破土而出。
无论是秦清瑶还是徐延年，都愣住了。
半晌，秦清瑶试探的问了句：“徐老师，你在告白吗？对我？”
徐延年觉得，除了秦清瑶。
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一脸排除误会的问出这种问题了，再直女的女孩子都不会的。
但是，徐延年不是笨蛋。
如果一开始是厌恶，到后面察觉到闪光点被吸引。
再到后面习惯的注意，一点点了解之后的在意。
当一个人和其他人划分开的那个瞬间开始。
对方就注定了于你而言的不一样。
徐延年虽然意外自己的情绪，却并不打算否认：“嗯，喜欢你的。”
“那你得追求我，不能告白我就答应。对吧？”秦清瑶抬起头，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一副感情小白的模样。
莫名的好笑，徐延年连带着刚刚那些糟心事的情绪，都淡了：“好，我追求你。”
莫名的，一次争论，成了告白。
不过，徐延年并不是这样就会转移注意力的人，他仍旧在意，秦清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