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定亲
罗凡紧随其后，那老翁也不多言，只是与婉儿静静地走着。直到走到路边孤零零的一处茅屋外，方才停下。
那老翁推开栅栏进去，随后对罗凡道：“若你想听老朽说出真相，便去东边村头替我买两壶酒来。”老翁说完便回了屋内，婉儿对他笑了笑，也跟进屋去。
罗凡深吸了口气，转身朝东边走去。他想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老翁嘴里所谓的真相，到底有多么阴险残酷。
往东走了许远，忽而前面便有马蹄杂乱之声，罗凡眼尖望去，正见有一马车队伍飞沙走石而来，险要撞上来。
罗凡迅速侧身躲过，才不至于被撞到。
那马车队伍不仅不道歉，还十分跋扈地道：“那小子你不要命了，我王府的路也敢挡！”说完便不再理会罗凡，一行人再次策马而行。
罗凡冷眼看着这马车队伍的背影，暂且放他们一马，若再如此嚣张，自除之。
来到东边村头，便见有一店外挂着酒肆的招牌，罗凡进去却发现柜台无人，他只好高声道：“掌柜的，来两壶好酒！”
那掌柜的从大堂里那喝酒的人群中站了出来，显然是在跟那大堂里的酒客谈天说地。
“哎，客官不好意思，这有了点新鲜事，便不禁要去议论。您看这日子多苦，稍微有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便忍不住到处说道。且说这刚路过的王府人等前去赵二爷家提亲，便是顶好的谈资。”掌柜的一边走来，一边说着。
罗凡察觉到不对，便问道：“你说的那赵二爷可是村西边那打鱼的人家么？”
“唉，可不是嘛。那赵婉儿生得水灵，娇翠欲滴。只是可惜被王府的大少爷看上，恐怕往后要被糟蹋了。”掌柜的一边拿出两壶酒，一边说着。
“那王府大少爷这般强抢民女，官府不管么？”罗凡假装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管？王府的老爷便是知县，在这历镇之内，谁能状告他呢？虽然十足可惜，但却属实是没办法的事情。”掌柜的摇头叹息道。
罗凡点了点头，从衣袋里取出一锭碎银，丢在桌上，道：“不用找了。”随后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唉，这乡里乡亲的，不兴这样。”可等掌柜的追出来时，罗凡已无了影踪。
却说此时茅屋之前，马车队伍已喧嚣着停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车上走了出来，道：“赵二爷，赵二爷！”
那老翁只坐在屋内，静静地看着这一行人，婉儿则有些害怕地缩在一旁。
管家见老翁不理会，竟自顾拉开栅栏走了进去。
他走到老翁的身前，那入屋的台阶之前，拱手做礼道：“二爷呀，您这真有闲情逸致呀。王府托我送礼来，要与你家侄女定亲咧，你可高兴高兴。”
看着那管家一张堆笑的油脸，老翁摇了摇头，道：“我为何要高兴，嫁娶之事随我侄女之意。”
“我不答应！”婉儿在一旁马上喊道。
听闻这话，管家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但他毕竟圆滑，很快又接着笑道：“老爷为了这桩婚事可是费了不少心呐，这话放出去，礼也到了，若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恐怕老爷会大发雷霆。”
这话外之音老翁岂能不知晓，他不住地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候后面有两个狗腿子按耐不住了，上前怒道：“你这小老头儿，全没眼力。我大少爷所要之物，又岂能得不到。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将侄女嫁出，免得性命难保！”
这威胁的话已经十分直白了。管家只是装模作样地训斥道：“你们俩说什么，这一切都要讲律法，什么性命不性命的，胡扯！”随后又堆笑对老翁道：“二爷，见怪，小的们不懂事。”
“无论如何，婉儿是不答应的，你们回去吧。”老翁挥了挥手。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两个狗腿子大喊一声，便要向前来抓。老翁刚想动手，眼睛便看到门外有个人影，随后便继续安坐下去。
就在那两狗腿子要抓住婉儿之时，门外忽有一人施展轻功，从众人头顶飞来，一把将两个狗腿子抓住掀飞，随后又补两脚，将那两狗腿子踹飞到屋外。
这一变故使众人一惊，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而那两狗腿子，在地上不住哀嚎，嘴角流出鲜血。
那管家有些害怕，看见罗凡面容俊朗，气质非凡，便心生退意，他道：“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罗凡将两壶酒放到老翁的桌上，随后向前站在门处，冷漠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走，将血染此地。”
那些人听言，便慌慌张张，拉着车马往别处跑了，也不管有无命令。
那管家也是见势不妙，踉跄着往后面跑去，嘴里还威胁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叫老爷来杀了你们！”
罗凡看着他离去，也不阻拦，而是回到屋内，坐在老翁桌前。
“谢谢。”婉儿感激地道。
老翁笑了笑：“不错。”随后便打开了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给罗凡斟上酒，接着道：“可能喝点？”
“喝点，但不多。”罗凡点头道。
“酒可是好东西，喝能忘忧。”随后便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凡只是静静地看着，随后道：“该说说关于圣上的所谓真相了吧。若是你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应当知道后果。”
“婉儿，你先回屋里去。”老翁对婉儿道。
“什么，我也要听！”婉儿不满地道。
“别胡闹，快进屋去。”
婉儿拗不过，只好生气地回到屋里。
待婉儿离开之后，老翁才又斟了杯酒，道：“你可万分忠诚于……那所谓的圣上？”
“我只万分忠诚于公主殿下。”罗凡没有直接回答。
“你所谓的公主殿下，在这里。”老翁指了指婉儿所在的屋子。
“你胆敢！”罗凡瞬间杀意汹涌。
老翁慢悠悠地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罗凡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这枚令牌，可是当初皇宫内大内侍卫统领所有，他们存在极为隐秘，誓死保卫圣上。而如今这一枚令牌，竟出自一老翁之手。
“你到底是谁？”罗凡杀意消散开去。
“论资排辈，我可是你的老长官。你可有听闻十八年前皇宫那一场大火？”
罗凡脑海里闪现出统领曾跟他说过的那一场意外火灾，于是点了点头。
“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改变的。”老翁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空，眼里满是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