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故事拼图二
老道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虽然他不知道狼徒是怎么获得的能力,但还是明白这是一种基因手段,后来他有幸了解到所有狼徒成员是注射了一种狼人病毒,一般状态下自身素质几何倍增长。
阳光甚至火光都会对这种病毒有抑制作用,他怀疑是紫外线的作用,如果处于黑暗的环境下,身上的病原体就会爆发式增长,导致狼化现象严重,失去理智,开始无差别攻击,这也是后面狼队那些人变成巨狼的原因。最理想的条件,就是在月光下,或者微弱的日光,战士既会狼人化,又不会导致失去理智,成为狼人战士。
我被狗头老道这些话给震惊到了,如果按他这么说,那不是很容易搞出一批狼人大军。
老道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说不要觉得狼人战士很容易量产,这都是万里挑一才能成功的,他听实验基地的其他同事说过,注射狼人病毒一旦不成功,就直接死了,没有一点机会。
我问他对于这个神秘组织或者这支狼徒,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吗?这对于我们公安机关打击乃至除掉这种犯罪组织很关键。
老道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当下就怒了,直接爆了句你什么意思?
老道叫我别息怒,他只是觉得就单凭国内这种公安机关,对付这个庞大的神秘组织,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说我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可怕。
我对他的看法不置可否,起码我想不出什么样的犯罪组织还是我们警务人员打不掉的。
不过我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深究。
我又问了狗头老道好几遍关于组织和狼徒的信息。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线索也行,地址、人员、活动范围……哪怕一个都行,他却都回答我说不知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想隐藏包庇,他说大佬,他都这样了,还包庇他们什么,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组织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
我一听问不出什么了,就索性沉默不说话了,其他人可能在听了这么多东西后,整个世界受到了极大冲击,也纷纷都学我一句话不讲。
这时候,老张发话了,他问老道关于狼徒去东部地区的太湖有什么目的,知道吗?
老道本来在那里抠鼻屎,听了这话,看到我们眼神齐刷刷看向他,他竟然当我们面,把鼻屎弹了出去,然后又把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说:“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在实验基地的时候听说过东部也进行过某个实验,要比我的实验研究早很多年。”
“你不是什么刚刚都说不知道了吗?怎么现在又爆出一个东部进行过实验的事情?”我怒问。
老道说他年纪大了,这不一时没想起来。
我还想说点什么,老张插话道:“我们曾经在太湖里看到过一头水怪,长得像侏罗纪时期的蛇颈龙。”
老道一听,突然眼睛一亮,一个劲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其他的,屁也不崩一个。
关于太湖的事件,鉴于案情的保密性,我不太愿意说太多给这狗头老道听,包括在湖边发现的尸体,尸体里的诡异手记,以及那座古怪的小庙。
不过听狗头老道这么说来,那古怪的小庙以及灵香母土似乎跟整个事情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组织搞的鬼,难道我们一直追寻了一条没有用的线索?
但是这一切都感觉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如果没有灵香母土这条线索,我们也就不会来到神农架,接触到那么多背后的隐情。
最后我们没有从狗头老道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他也似乎不愿意再说了,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了。
我和老张几人全部主张立刻回去,已经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我想把老道带走,我对他说留在这什么意思,终日躲躲藏藏,隐姓埋名,不如向我们公安机关自首,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你也能早点伏法认罪,接受法律的制裁,争取早日出来,当个建设社会的好公民。
我的鬼话连篇,因为我知道强行带他走,是带不走的,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外面的野人。
我嘴角抽动,问他,那你在这里,如果狼徒再来怎么办?
他说,这些事用不着担心,神农架很大,就凭着他和他的野人孩子,可以让狼徒再也找不到他,他也会再换个身份,偶尔活动于外面的世界。
我看了看他留意已决,我们也没本事强求,只能和老张他们一起,先行准备返回。
这个时候,老道说看在相识一场,特别是你们还给了我这张黑卡的份上,这个钱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他让孩子们送我们。
当我们被几个野人抱起的时候,几乎所有野人都挤在茅草屋边上。我被那个叫阿大的红毛野人一下子从地上抱起,我看着他肩上的伤口,虽然好像缺了一块肉,但也已经结起了厚厚的一层痂,我看得心里一阵触动,向阿大表示感谢。
没想到阿大竟然听懂了,笑呵呵地把我抛向空中,又稳稳地接住,我被他吓个不停,脸色一阵发白,他已经将近三米,用他的力气把我抛向空中,起码距离地面六七米起步。
我也不敢挣扎,一方面胳膊有伤,反抗不了,另一方面,我怕我一乱动,他直接没接稳,我一下就摔死了。我躲过了那么多危急关头,我可不想这样死去。
我们总共五个人,外带着那两具尸体,狗头老道才派了三个野人送我们,他说数量多的话,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还是少一点好。
我被阿大抱着,似乎是体现自己本事大,阿大直接把吕言惜和阿兰抓了上来,我们三人挤在一起野人的怀里,还是稍显局促,我的脸整个贴着吕言惜的侧脸,好在她只是微微蹙眉,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我,如此近距离在一位美女身旁,倒是有点心猿意马。
老张和老马两个大男人在另外一个黑毛野人身上,那黑毛野人虽然个子不高,但体格貌似更为庞大,老张和老马坐在他的肩头,一边一个,倒也十分舒坦。
可怜的是另一个银色皮毛的野人,他负责送我们不幸牺牲的两位队友,田峰和雍尼的尸体。虽然我们把他们尸体包裹的还算不错,但总会有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会流出来。
老道跟野人说了几句,夹带着手语的,野人心领神会,我们马上就感受到野人奔跑起来的风。
茅草屋在画面中渐行渐远,我看着那些野人,心中触动,我想带他们回去,告诉他们,会努力帮助他们恢复原来的样子,但是狗头老道叫我别傻了,这些都是基因实验,已经到骨子里了,就算我带回去,他们也很有可能是成为另一项实验的实验体,或者就是成为动物园的观赏动物,永远被囚禁在那小小的动物园里,他们就属于神农架,只有这里,广袤的天空和森林,才适合他们。
我和茅草屋的这些野人们挥手告别,老道以为我在和他挥手,也向我挥动起手臂来,脸上笑容满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诡异,似乎他身体外面一层是皮在笑,里面的肉却没有丝毫动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如此诡异,我始终感觉他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时,我老远看到,老道的嘴巴在动,但是声音并没有发出来。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口型,脑海中不断旋转,发现那是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