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再遇神秘人
火光打在老道的脸上,忽明忽暗。他脸上的皱纹很多,此刻都蜷缩在一起,越发显得苍老。
我本来想问狗头老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是什么人,被老道士这么一句话,生生把我其他想问的问题都堵在了喉咙里。
“你什么意思?”我着急问了他一句,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狗头老道就说我大祸临头,那时候我也是问了这么一句。
虽然如今我确实一个人沦落山野,差点困死在这,可他种明显是江湖骗子的话语,让我却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只不过他提及到我的朋友,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
这狗头老道不知是故意吊着我还是怎么,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没有回答我。
我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太小,他没听到,正打算再问一遍,他做了个按压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联想到刚才我听到的那声愤怒的嘶吼声,我意识到这附近一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决定先顺着老道士的意思来,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火光下,狗头老道挑了根烧着的木棍,把其他还在燃烧的,就地用土掩埋了,一股青烟袅袅升起,但是夜空下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对我做了个跟着的手势,就举着木棍弓着身子踮着脚走在前面。
这次见到狗头老道,我觉得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的言行举止都很反常,我不敢大意,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先暂时压下,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往前走。
虽然有那点木棍上的火光,可火苗不大,实在是微乎其微,我又大晚上眼神不好,走了没几步,就被脚下树根绊倒摔一次。要不是狗头老道走得不快,我非得摔个狗啃泥。
也就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我摸索着走了好一段路。
突然,木棍上的火苗灭了。
我惊恐地看向前方,却发现前面出现了另一个光源,这个光源明显要比木棍上的火苗要大得多。也是通过前面的光源,我才看清楚,狗头老道已经停了下来,他大半个身子躲在一棵树后,半个头露出树干,似乎在看什么。
木棍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本该燃着火焰那头被插进土里,看来应该是他主动熄灭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顺着狗头老道露头的方向看去。
前面的火光不小,木柴堆在一块,烧得噼里啪啦响。有几个人影出现在火堆旁。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眼神瞬间收缩。
怎么是他们!!!
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壮汉,一个身穿柳色旗袍的曼妙女子,一个像个木头一动不动的男人,一个大半个身子躲在树影里的人,还有一个个头矮小,估摸着最多也就一米七的男孩。
除了那个男孩我没见过,其他四人不正是我在太湖遇到的那伙神秘人吗!
自从从那个鬼眼溶洞逃出来后,我再也没有得到过这伙神秘人的线索,没想到竟在离太湖千万里远的神农架遇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几人分别聚集在火堆旁,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
可下一秒,我的注意力就被一个铁笼子给吸引住了。刚开始,铁笼子离我较远,又刚好被狗头老道的脑袋挡住了视线,我一下子没看到。
随着狗头老道轻微挪动了下头,我才得以看到。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用钢筋焊造的铁笼子,说是钢筋,粗细都快赶上一个碗了。
笼子里好像关着一个人,我皱着眉头,仔细盯着看了半分钟,才搞明白那根本不是个人,浑身长满了红色的体毛,虽然此刻蜷缩在铁笼子里,但那身形少说也有两米。
此刻,这东西没有一点动静,好像陷入了沉眠。
野人么?刚才发出嘶吼的就是这玩意?
这伙神秘人这次的目标是野人吗?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脑不断陷入对这些问题的追问之中,那些疑团仿佛从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先是湖怪,现在又是野人,这伙人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不过,实际上,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奇归好奇,我见过这伙人的本事,跟他们要是碰着面,小命很有可能就要丢下来。
狗头老道谨慎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目不转睛看着这伙神秘人,想搞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场除了个铁笼子,还有几个麻袋,麻袋的口子都被捆得死死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我刚好看到那个络腮胡壮汉走到那几个麻袋旁,说:“老大,这些家伙我们怎么处理?”
壮汉的声音洪亮,我总算能听明白一句。
令我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的,竟然是那个男孩。
他嘴唇动了动,可惜他的声音不大,我没听清楚说了什么。
不过,我总算知道了那些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了。
因为下一秒,那络腮胡已经把一个麻袋打了开来,里面露出一张美丽却又充满惊恐的女子脸庞。
是吕言惜。
我一下子脑子就充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清秀的脸蛋。
她怎么会在这?老张他们怎么了?难道也在另外的麻袋里?
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这个时候,我才想起,狗头老道前面和我说的那句话,你的朋友有危险了。
我不停地喘着粗气,就想冲出去救吕言惜,狗头老道倒是看出了我的变化,死死地压住我,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冲上去一点用都没有,单单凭那个络腮胡,就是一个可以和湖怪拼个不相伯仲的人,眼下我连把枪都没有,不要命的后果那只有死路一条,可眼下我组里的队员被抓了,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狗头老道示意我往后退去,眼下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听着他的意思往后退去。
我俩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好一段路,老道警觉地看了一圈,确认那些人没有注意到我们,才跟我说要我等待时机,让我先陪他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