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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神君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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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三国以后,经历了西晋几十年短暂的安定,从永嘉之乱开始,中原地区经年年战乱,民生凋敝,人口锐减,汉族已经无力统御中原,北方少数民族纷纷趁虚而入,中原各地开始陷入五胡十六国的长期纷扰割据之中。

    后赵皇帝石虎部下东骑大将军、略阳公氐族人苻洪在石虎去世后降东晋,被东晋皇帝受封为征北大将军,冀州刺史,都督河北诸军事。公元350年闰二月,拥兵10余万,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在后赵内讧时意图夺下关中,但遭手下军师麻秋图谋夺权,以宴请为名,邀请符洪赴宴,符洪不知麻秋谋反,放松警惕,暗中用毒酒将其毒死。军师麻秋夺权失败,又被符洪之子符健带兵捕杀,平定了变乱。

    此间氐族人苻健在公元350年10月占据关中。次年,公元351年建立了前秦政权,登基称帝,国号秦,定都长安,后与东晋朝廷断交。也是十六国最强实力的国家。

    东晋屡次派大将殷浩、桓温讨伐,苻健都成功抵御,国势渐固。前秦皇帝苻健在位5年,死后太子苻生继位,改元寿光,在位期间沉迷酒色,横行霸道,淫杀无度,醉生梦死。

    苻生嗜酒早有所闻,即位后,日夜狂饮,数月不理朝政。有时白天偶尔入朝理事,也往往带酒而入,酒使脑昏,脾气异常,经常妄加杀戮。

    一次,符生酒后偶问左右:“吾自监天下以来,世人对吾作何评论”

    有官员答道:“圣明治世,举国讴歌。”

    符生听后站起身愤怒喝道:“你为何馅媚寡人”

    符生立即传令左右卫兵将其当场杖杀,左右文官武将看后,背脊发凉,震惊不已。

    他日,符生上朝又问道:“吾自监天下以来,世人对吾作何评论?”

    左右文官武将听后不敢再奉承,有一文官为表忠心,只说稍觉陛下用刑有些泛滥。符生闻言,勃然大怒道:“你为何诽谤寡人”

    符生随后喝令左右卫兵武士推出斩首。这样一来,朝中群臣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那符生还有一癖好,就是他往往在宫中高坐,边喝酒,边令身边大臣与宫女裸体交欢,若有不从,立杀无赦。

    一日,苻生于太极殿宴请群臣,命吏部尚书辛牢监酒,传令群臣都要一醉方休。当群臣们饮至尽醉时分,便醉态显露,或脱衣服,或扯帽子,语言也不那么规整谨慎起来。辛牢见状,怕群臣酒后过于失态,丧失礼节,便不再强行劝饮。符生见宴会气氛有些冷下来,知辛牢监酒不力,立即愤怒地冲着辛牢喝问:“你负责监酒,为何不尽力使众臣醉倒违联旨意,罪当死!”说着,手中取过弓雕,搭矢向辛牢便射,不偏不斜,正中辛牢颈项,当场毙命。

    满座文武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谁还敢不满杯强饮,直喝得醉倒在座下,失冠散发,一派狼狈。符生看着群臣东倒西歪,呕吐满身,一塌糊涂的样子,高兴得拍手欢呼,哈哈大笑,自己连饮数大杯,觉得有些支持不住,方返身进宫而去。群臣见苻生离席,如蒙恩赦,连滚带爬踉跄归家。

    符生此人,猜疑心很重,时时提防别人篡位,往往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大臣,死在他手下的臣下就有数百人。符生更担心自家兄弟夺位,尤其是符坚、苻法等人,更使他日夜提防。一天夜里,符生在宫中饮酒大醉,回到寝宫即胡言乱语,大声嚷嚷。只听他恨恨道:“那符法小子也不可信,明日必除之。”直狂叫到半夜,方和衣而睡。没想到,他身边侍女心向符坚,听了苻生这一番嚷嚷,心中焦急,连夜出宫向龙骧将军符坚报信。符坚乃符法同胞兄弟,闻听此言,急召符法等商议对策。想来想去,决定先发制人,废除符生。

    黎明前,万簌俱寂,龙骧将军符坚身率壮士数百人,利用夜色掩护,悄悄潜入宫中,杀奔符生寝官而来。这时,符生尚醉卧龙床。听到响动,他方起身问左右侍奉道:“何人擅自入宫”

    左右侍奉答道:“是贼。”

    符生醉眼膘胧,竞满口胡言道:“既然是贼,为何不拜”

    左右侍奉皆暗自发笑。

    符坚站立在符生面前,说道:“不要你拜,只叫你迁居他处。”

    说着,命手下武士将符生从龙床上拽拉出去。那符生醉后无力,随任武士将其拥入别室囚禁起来。

    直到这时,符生还未醒酒,当有人进来宣布,废符生为越王时,他尚不知是何人所为。当他酒醒后,知已失去皇权,懊恼异常,但为时已晚,回天无力,只好在囚室中饮酒消愁,终日酣醉。

    苻坚发动政变之后,将帝位让给其庶兄符法,但符法自以庶出,不敢接受尊号。于是,公元357年仅20岁的苻坚即位皇帝。

    苻坚即位后,传令苻生自尽。苻生饮酒数斗,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就在醉梦中死于武士的刀下。

    苻坚励精图治,实行汉化改革。苻坚推崇儒学,奖励文教,知人善任,重用汉人王猛,由手下王猛等人辅政下,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来富国强兵,短短数年时间,得以集权中央,国势大盛,前秦就由一个偏安一隅的割据政权,变成了北方最强的霸主,史称&34;关陇清晏,百姓丰乐&34;。

    前秦国力强盛后,苻坚便开始向外扩张领土,其严明军纪,从未有过一次屠城的暴行,这不同于同时期其他的胡人割据势力在南征北战的过程中烧杀抢掠,屠城坑杀。北方、西方各派纷纷投入苻坚旗下,为苻坚卖命。欧阳山庄欧阳江父子认为苻坚可一统天下,届时可以成为前秦重臣,高官厚禄,也投入苻坚朝廷之下,为苻坚管理江湖诸多西方门派,成为西方各派盟主。

    避世山半腰平坦处,一座高大数丈的石门坐立在眼前,石门上方的匾额上,雕刻着四个大字“南剑山庄”,庄严气派。石门之上,有极强剑气覆盖,此乃剑宗领袖南剑君任逍遥布下的结界,用于抵御敌人直接翻越石门直入南剑山庄内部。所以,欧阳江父子如要攻入庄内,必先攻破此门。

    欧阳慕哼了一声,捏紧了双拳,浑身被力量充实得正在微微颤抖,抖动中,两眼发红,獠牙毕露,如一只凶猛巨熊般立于已经被关闭的石门前,道:“爹,他们以为把门关上就能挡住我们,也太小看咱们了吧!”

    欧阳江抚着胡须,笑道:“好了,慕儿,你这些年在修行上的造诣,已不亚于为父,连北神君苻天都经常在我面前称赞你,这道石门虽被注入了南剑剑气但可供你练手之用,就交给你了。”

    欧阳慕点了点头,如一只大黑熊般向石门迅速猛扑过去,两只大肉掌瞬间聚集了两团火焰,猛地一击推盖在了石门上,一股内劲贯入石门内,轰隆一声,剑气聚集的石门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给震开了,焰火直冲里面,守门人见状,都大吃一惊,纷纷后退,摆出了个弓形。

    只见门内,潘远单手握剑,横剑立在正前方,双目怒视来者,放声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闯我南剑山庄,看剑!”

    潘远飞跃而起,凌空一剑劈向正冲杀进来的欧阳慕。就在此时,欧阳江一移步子,挡在了欧阳慕的身前,右手轻轻一扬,腾出一阵热风,带着火焰,崛地而起,顿破潘远之攻势。

    潘远整个人如遭鬼上身,在半空翻了个跟斗跌跌撞撞地落在地上,欧阳慕不知在何时已经闪到他身前,右手如爪般凭空造起了一团火焰想要一招干掉潘远,好在潘远眼疾身快,灵活迅速躲开,这才只烧掉了潘远的上半身衣服。

    潘远看着身上已被烧焦的衣服,这才知道,眼前来的人,不是一般高手,顿时有些惊慌。

    欧阳慕拍了拍双袖上的灰尘,笑道:“真是个不知量力的家伙,”身子一闪,瞬间已到了潘远背后,一把扣押住了潘远的左手,用力一拉,将他拉进庄去,并用自己那雄壮的虎背撞飞了数名庄丁,为手下打开了条道路。

    守门庄丁大惊,急忙挥剑向欧阳江扑杀过来。就在这时,欧阳江那双手大摆数下,连发数阵掌风,将扑杀上来的五六名庄丁当场击毙。

    就在欧阳江下令胡人向庄内冲杀的时候,一名绿衣男子御着一支竹笛,飞赶过来,凌空一招“剑断情仇”,双手剑指连划,数十道剑气如刀般扑向冲在最前面的胡人,就是一顿乱舞砍杀。欧阳慕一看,连忙丢下了潘远,虚空放了几掌,几股刚猛掌风均被那绿衣男子轻松躲开。

    那绿衣男子弃笛而下,凌空踏风而上,双手剑指连划数次,剑气横扫如叶子般乱打,将欧阳慕从潘远身前逼走。他迅速飞跨一步,来到了潘远身旁,扶起潘远问道:“潘兄弟,我来迟了。”

    潘远咳了几声,顿觉喉咙一热,忍不住吐了几口血,然后才指着欧阳江道:“二爷,就是这帮恶徒杀死了陈二哥和很多弟兄。”

    这绿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剑山庄任逍遥的二子任天高。任天高一脸愤怒,看了欧阳江几眼,一扬手中仙笛,肃然道:“想毕阁下便是与我父亲齐名的西圣君欧阳江吧!”

    欧阳江抚着须,一脸轻视地望着眼前的任天高有些洋洋自得,笑道:“正是老夫。”

    任天高怒道:“欧阳江,我们南剑山庄素来与你们各走一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大举围攻我们!”

    欧阳江上前一步,呵呵笑道:“任二庄主,我们本来拜访,但是你那帮无知手下,动手伤人,老夫只是上来讨个公道。”

    任天高怒道:“好一个善意的谎言,杀了我庄如此多人,还想讨公道,给我杀。”

    任天高一声令下,本来士气低沉的庄丁们仗着二庄主任天高的气焰,都蜂拥而上,冲杀过去。

    欧阳慕也不客气,手向前一挥,对手下命令道:“杀!”

    数十名胡人也挥刀而上,与庄丁混乱的砍杀了起来。

    欧阳慕抢先出手,向任天高迅速攻来。任天高也丝毫不客气,手中的长笛便作武器,两人瞬间大杀了起来。

    欧阳慕毛发竖起,双眉如刀而且粗长,目如铜铃,燕颔虎须,身穿一副黑色的甲衣,盛气凌人,在和任天高交手时,那股傲气令人折服。他强劲的攻势,可以在瞬间之内,摧毁想要摧毁的一切。任天高挡了数下之后,整个人禁不住地被那股强劲的气力逼着往后急退。

    欧阳慕此时战得正是兴致高扬,却被欧阳江一把拦住了。

    欧阳江道:“慕儿,不得太认真了。”

    欧阳慕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地点了点头,道:“是,爹。”

    任天高这才松了口气,忖道:“这欧阳慕果真厉害啊,招招刚猛蛮劲,不愧为气宗宗师的儿子啊!”

    欧阳江一扬手,小声对声旁的欧阳慕道:“慕儿,这里就交给爹了,你去看看乐儿那边怎样了。”

    欧阳慕点了点头,道:“是,”然后双手一扬,整个人如附神力一般迅速弹飞而起,一跃七丈,数跃之下,已经消失在石门后的林子中。

    任天高一看欧阳慕所去之方向正是万树林,顿觉不好,正要去追,却被欧阳江一手拦住了去路,道:“二庄主,你就给老夫好好呆在这里。”

    欧阳江正要对任天高下重手,却被突如其来的萧贵和丁元拦住了去路。

    丁元一横仙剑,问道:“二庄主,你没事吧?”

    任天高摆手道:“没事,萧叔、丁元,这里就交给你俩了,对方已经冲入庄内,我去追另外一个。”

    萧贵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笑道:“二庄主请放心。”

    任天高看了欧阳江一眼,飞步向万树林方向赶去。

    任天高走后,丁元小声对萧贵说道:“萧老,这人非一般高手,得小心应付。”

    萧贵笑道:“那老奴我就先去会他一会,”这话刚一出,他已经驱剑而出。

    就在欧阳江想要动手的时候,一白衣男子从空直坠而下,落在欧阳江身前,炸起一阵灰尘,挡住了萧贵的视线。只听“噼啪”两声脆响后,传来一阵痛叫声,这声音乃萧贵发出。

    丁元大惊,欲要出手相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背后吸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撞在了一垛墙上。就在丁元想要起身反抗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墙外跳了进来,一脚猛地将丁元硬踩在脚下。

    丁元痛叫一声,已不能反抗,奋力地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眉清目秀,一身青色衣裳,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笑道:“西圣君,别来无恙啊!”

    欧阳江看着那青衣男子,感到十分意外,道:“影龙教左使者清风?”

    那青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抱拳道:“正是在下。”

    “老鬼,还有我呢,”眼前尘烟散去,一名长发飘扬,额带银环,鹰眉狮目,留着山羊须子,身穿白虎大袍子,脚穿长筒护靴,腰佩白虎神刀,身材魁梧的彪猛大汉出现在欧阳江眼前,手里按住了倒地的萧贵。

    欧阳江见到此人,更是吃惊,惊道:“北神君,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面前按住萧贵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氐族人北神君苻天,他是苻坚的同宗叔叔,替苻坚掌管着归顺的北方江湖各派。苻天笑了笑,道:“陛下担心你们父子取不得玄真重剑,特派我来相助。”

    “什么,你们是来取剑的?”萧贵大惊,无奈苻天实力强劲,想要发力挣脱却被苻天按倒在地。

    欧阳江指着清风,道:“那他来干什么。”

    清风抱拳道:“奉教主之令,前来取回九重教主和欲峰教主的棺木。”

    欧阳江双手放于身后,笑道:“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到这,他也不给苻天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一个飞身便往藏剑潭急速飞去。

    苻天奸笑道:“走得真快,清风,咱们该速战速决,莫让玄真重剑先落在他的手里。”

    清风笑道:“神君放心,咱俩说好的,剑是你的,盒子归我。”

    苻天笑了笑,道:“没问题。”

    萧贵顿知如不迅速挣脱,必将被杀,怒目喝道:“休想,”拼尽全身之力,手指一指,仙剑也跟着旋飞而起,“护剑式”,萧贵奋力喊道,被打落在地的仙剑如附神力,对着苻天连续飞斩。

    苻天见状,冷笑道:“想反抗?”右手迅速拔刀,迎风而上,其刀法之快,一招三式,力道之猛,开山断流,那白虎神刀在苻天手里,更是所向披靡,威力无穷。

    “坚”地一声锐响,刀剑在半空中相拼,两人趋势而上,两股力量在交汇后震出一阵寒风向周围散开。

    苻天笑道:“还挺不错的嘛,萧贵。”

    丁元也趁清风注意力分散瞬间挣脱其控制,翻身出招,数道剑气横空乱打,清风挥扇连忙躲闪,几个翻身过后,清风轻轻地落在一块大石上,显得很轻松。

    丁元一横仙剑,与萧贵贴背对敌,显得有些狼狈。

    苻天抖了抖手臂,笑道:“清风,这两个小家伙就不需要我动手了,你来就可以了,我要去追欧阳江,这头功可不能让他们抢了。”

    清风抱拳一揖,笑道:“是,神君。”

    苻天一笑,整个人迅速飞出,化作一道白光急追而去,眨眼间,已经消失在空中。

    萧贵喝道:“休走,”萧贵正要御剑去追,清风如风般出手拦截,整个人一闪,已经挡在萧贵身前,其手法之快,更是令人惊叹,在一眨眼间连放三阵刀风,呈包围之势,紧逼而来。

    丁元叫道:“萧老,您小心呀!”

    萧贵一怔,手中仙剑破风逆斩,拖着萧贵的身子盘旋而起,剑气更是横扫而出,大有秋风扫落叶般攻势。

    清风似乎并不畏惧,手中折扇放出一道白光过后,更是扇地厉害,那阵强劲之风奋力旋起,形成小飓风,在清风地咒语下更显威风,铺天盖地向萧贵的剑势迎来。

    萧贵剑势虽很强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大的剑势既然不能破风前进,斩杀敌人。看到这里,萧贵顿改主意,“丁元,这里由我应付,你去追北神君,拖住他,千万别让老庄主一次面对两大强敌,”萧贵突然喊道。

    丁元点了点头,道:“那萧老你小心,丁元这就去。”

    正当欧阳江焦急地向藏剑潭飞来时,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早早站着个人。那人白发飘扬,背对着欧阳江,负手而立,显得悠然自得一般,此人正是南剑君任逍遥。

    欧阳江一怔,急忙停住了脚步,从空微微落下。

    任逍遥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过身来,背对欧阳江,抚着须笑道:“西圣君,别来无恙啊!”

    欧阳江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回过神来,笑道:“南剑君,你不也是吗?”

    任逍遥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想要和欧阳江动手的意思,微微地转过身子,看了看欧阳江,笑道:“圣君大驾光临寒舍,怎么不和老夫打声招呼啊,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啊!”

    欧阳江笑着轻拍着衣裳,道:“剑君客气了,听说你在这,我就直接来找你了,失礼失礼,”说到这里,他也抱拳一揖,假装表示歉意。

    任逍遥笑着摇了摇头,道:“圣君,你帮我看看谁来了。”

    欧阳江回头一看,假装不知道地笑道:“从这身形衣着看来,的确有几分像是北神君。”

    任逍遥笑叹道:“老夫老了,这眼力不如你了。”

    “臭老头,你给我再装蒜,待会让你尝尝我三十年来苦心修炼的烈焰神掌,”欧阳江在心里臭骂道。

    苻天飞落而下,走到欧阳江身旁,看了看欧阳江,哼了一声,道:“圣君,这头功你可不能和我抢,”然后冲着任逍遥大声说道:“任老头,你还没死啊?”

    任逍遥呵呵笑道:“老夫想死,但是上天偏偏却不让我死,看来上天是放心不下你俩啊,特地让我看着你们。”

    苻天大怒,破口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任逍遥笑道:“你那把臭嘴,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有句俗话说得好,狗是改不了吃屎,邪不能胜正。”

    苻天听后大怒,喝道:“任老头,你这老不死的,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哼,让你们去对骂,老夫我坐山观虎斗,”欧阳江心里想。

    苻天刚要动手,却听任逍遥说道:“慢。”

    苻天一怔,喝道:“老不死的,你还想说什么?”

    任逍遥一扬袖子,肃然道:“苻天,欧阳江,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前来夺剑,可知玄真重剑关系到九尾狐妖的封印,若被你们取去,到时人间浩劫,难道你们不顾天下苍生的安危吗?”

    欧阳江冷笑道:“哈哈,我说任逍遥啊任逍遥,你就那么害怕那只九尾妖狐吗?”

    任逍遥哼地一声,怒道:“你们可知不知道,这只九尾妖狐已经拥有两千多年的妖力,如果封印被打开,以九尾妖狐的妖力,恐怕就是我们四君合力,也未有把握降服她,到时不知道这天下又要死多少人,何况九尾封印的解开还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你们可要三思而后行。”

    “任逍遥,别在我面前讲正义,讲道理,那些都是屁话,没用的东西。那么多年了,正道只是空头白话,不能满足我欲望,不能吃饱我的肚子,弄得我欧阳江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到头来还不是要甘居于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之下。九尾妖狐祸害人间,它杀多少人,我不管,那是你们和楼观道派这些道士的事,我只管荣华富贵,”欧阳江疯狂地冷笑道。

    任逍遥听后大惊,气得无话可说,指着欧阳江骂道:“亏你还被誉为四神君之一,你给我听着,你要再敢踏进雷池一步,我就要不客气了。”

    苻天哈哈笑道:“圣君,你说得对,所谓正道都是屁话,只有荣华富贵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哈哈……”

    欧阳江转过头看着苻天,表情坚硬地道:“神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杀了他,再去抢剑。”

    苻天点了点头,哈哈笑道:“好吧,老不死的,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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