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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公主殿下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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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宁不想说话。

    谢凤仪不正经劲儿上来了,总是会说一些混不吝和气人的话。

    两人拾阶而上,一步又一步。

    萧长宁一步比一步走得慢,谢凤仪也都依着她,慢慢的往上走。

    但再是慢走,玉阶也就那么长,眼瞅着就要到了大开的殿门前。

    这时入宫后就不见了踪影的江公公从门内走了出来,“公主和大姑娘快走两步吧,皇上都等急了。”

    谢凤仪能感觉到握着她手的人身子僵了下,萧长宁到底和她是不同的。

    她当时带着萧长宁去久堂时,可是一点都没胆怯。

    只有满心的欢喜遮都遮不住。

    她现在感觉萧长宁望着紫宸殿的样子,活脱脱是在看什么能吃人的恶兽。

    公主殿下不容易啊。

    皇上再是宠爱,到底也不若她和母亲之间那般无忌。

    天家的亲情,本就是无比奢侈的东西。

    等正式站在了殿门前,要抬步迈入时,萧长宁深吸了一口气儿,如即将要上疆场的将军般,背脊挺得直溜溜的,拉着谢凤仪迈步踏了进去。

    殿内光线很好,一眼进去就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眼能看到的,当然也包括了坐在书案后看折子的皇帝。

    “父皇,我回来了。”萧长宁带着谢凤仪走到书案前行礼。

    她在双膝跪下的一瞬时,蓦地想到了谢凤仪见驾礼节和她并不一样。

    这也是士族和寒门庶士的不同之处,士族自兴起后,见了皇帝都用的他们士族礼。

    双膝落地,额头触地,都是在士族内极大的礼了。

    士族子弟一生,都不会用上几次。

    这也是她对士族的存在刺眼原因之一,他们只论自己的规矩。

    皇室的规矩,和他们无关,用不到他们身上去。

    此时谢凤仪为当下士族中最贵重的女儿,她的首次见驾会是什么礼节?

    下一瞬,身侧多了个与她并肩跪下的人,无比熟悉的声音落入她耳中,“谢氏阿欢,见过皇上。”

    萧长宁紧紧抿了唇,心似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谢凤仪愿意为她一切,她心里是知道的。

    可谢凤仪骨子的清傲,她也清楚。

    出身谢氏,外祖王氏,身侧的至亲无一不是士族中最有名气的家族。

    她对此是骄傲的。

    她引以为傲的,不是如今的谢氏和王氏乃至整个士族,是曾经在历史长河中绽放光芒,闪耀了近千年的祖上荣光。

    是陈留谢氏祠堂中,高高摆起看不到最上头,一望之下就立时能感受到历史厚重感的无数灵位上的先祖们。

    她不屑如今的士族行事,可一举一动无不在昭示着只有顶级士族才能养出来的风华。

    她身上的风骨自傲,与王竹身上的如出一辙。

    王竹见了皇上会跪下吗?

    不,不会的。

    谢曦见了皇上会跪吗?也不会的。

    那为何谢凤仪跪了。

    是为了她。

    为她,愿意将一身傲骨尽数收敛起来,愿将所有的疏狂撇开,将士族赋予的尊荣与特殊丢开。

    与她一起,规规矩矩的下跪问安。

    在这之前,她对着谢太傅都没跪。

    她的阿欢,为了她在下跪。

    即使那人是天下之主,是他的父亲。

    可明明是可以不跪的呀。

    她不跪,谁也挑不出理的啊。

    萧长宁怔怔的看着谢凤仪静谧的侧脸,心头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

    只感觉有点发闷,有点疼,又有点甜,还很暖,却又泛着丝丝缕缕的疼。

    她看到她的父皇在默了两息后才说了句,“都起来吧。”

    看,她的父皇也是震惊的。

    谁能不震惊呢。

    萧长宁有点恍惚的被谢凤仪拉起来,听到她的父皇又问了她一句,“阿宁,一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父皇?”

    “有想。”她强自回神,看向皇上,“一直挂念着父皇。”

    皇上点点头,目光落在她们两个的手上,却没有问。

    “阿欢远道而来,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过来。”

    他语气很温善,也没有任何的架子,宛若一名普通疼爱女儿的父亲。

    萧长宁张嘴欲说,谢凤仪拉了她一下,又对着皇上行了个世家礼,“阿欢告退。”

    她抢先说了话,萧长宁自不能拆她的台,非要再说什么,只能也跟着告退。

    江公公一脸笑的将她们送了出来。

    萧长宁看谢凤仪,“你怎么不让我说话?”

    “话什么时候都能说,不急在这一时。”谢凤仪笑着将脸靠了过去,在她耳侧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老神棍在殿里。”

    紫宸殿内地上铺就的玉砖光可鉴人,真不是一句空谈,是真的能映照出人的影儿来。

    谢凤仪在下跪时,就看到了不远处柱子后有个倒影。

    萧长宁眉头皱了起来,“你从哪看到的?”

    而且,老神棍又是谁?

    她怎么没有听过京都有这么一号人物,还是能进入紫宸殿,让皇上将人藏起来不给她看的人物。

    谢凤仪拉着她往下走,身子和她靠的极近,声音也低至不可闻,“老神棍的道袍和宫内公公的制式很不相同,从倒影上就能看出来。”

    “更何况,走哪都不将拂尘拿手里,而是一直插在背后晃荡的,除了那个老神棍还有谁。”

    拂尘插背后?萧长宁脑中立时浮现出一个人来,她知道是谁了。

    当即一言难尽的扫了眼谢凤仪,什么老神棍啊,人家那是国师。

    “你与国师相识?”萧长宁发现谢凤仪对于京都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都是有所了解和认识的。

    谢凤仪望了望天,“算是吧,那老神棍去过陈留,他那把恨不得当宝贝一样供起来的拂尘就是我送给他的。”

    “你为什么会送他拂尘?”

    “因为他原本的让我拆了当引柴生火了。”

    “……”

    萧长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赔的这根拂尘有什么说头吗?”以前国师还是会偶尔将拂尘拿下来掸一掸蚊虫和甩人一脸的。

    自打换了后,好似再也没有那般用过了,一直在背后头插着。

    “我告诉他这是谢氏祖上某位先祖入了道门后,师长所赐之物,粗略一算也得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

    萧长宁一听内里就有鬼,“实际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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