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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直线死亡的生存游戏(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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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桃默不作声地偏头与陆北洲对视了一眼。

    后者微微点了下头,白桃桃立刻便心领神会。

    她像是不经意间地问起:“鲁兹夫人每年都会为安吉拉绘画他的自画像吗?”

    提起这件事情,女仆佣的脸上出乎意料地浮现了些笑容。

    “是的,莎芙莉小姐。鲁兹夫人是一个很体贴的女人,安吉拉少爷每次看到鲁兹夫人的画像时都很开心。”

    “安吉拉少爷也很大方,每次都会拿给客人们看。”

    女仆佣的唇线拉长,笑容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只是有些客人的手脚很不干净,不仅胁迫鲁兹夫人为他们画像,还要抢夺安吉拉少爷的画像。”

    白桃桃眉心一挑,赶忙顺着女仆佣的话安抚下去:“真是无耻。”

    女仆佣满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过些日子也会有机会看到鲁兹夫人为安吉拉画的画像吗?”

    “……”

    女仆佣诡异地沉默让白桃桃心中怦然一跳。

    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还是一如询问时满脸的好奇。

    “莎芙莉小姐,”女仆佣郑重道,“恕我冒犯,我并不希望你去看鲁兹夫人画的画。”

    一语落下,立刻引起了白桃桃心中的疑惑:“那是为什么呀?”

    “看过的画的宾客们都带着画消失不见了,无论安吉拉少爷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女仆佣满脸的气愤。

    “莎芙莉小姐,我们都很喜欢你,连同米亚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看鲁兹夫人画的画。”

    对话谈论到这里,所有人都愈发地肯定鲁兹夫人画的画应该就是通往游戏副本出口的钥匙。

    可对于白桃桃来说,却始终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要击杀游戏副本的大boss。

    每一种迹象都在指向住在三楼的安吉拉。

    可白桃桃心中始终有一个未解的谜团。

    鲁兹夫人身上的皮肤。

    这些日子再也没见到过鲁兹夫人了。

    但是她最初和约西普的队伍来到古堡的时候,鲁兹夫人身上那骇人的焦黑色肌肤至今令她触目惊心。

    可与之相悖的,便是那日白桃桃亲眼瞧见,鲁兹夫人伸手撩开黑纱的手臂肌肤是多么的娇嫩白皙!

    从到古堡的第一天起,鲁兹夫人便开门见山地提醒过他们三楼有着安吉拉,让他们除了送饭以外别轻易上到三楼。

    也不要随意地惹怒安吉拉。

    或许是张曦他们送饭的时候做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把他们变成如今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靠食人肉喝人血为生,听不懂人语。

    陆北洲怕她晚上会做噩梦,所以白桃桃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被勉强洗刷干净的张曦,被贾彪他们绑在了柱子上。

    而张曦,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红黑色双竖瞳。

    本来排列正常的五官也变得歪七扭八,森白的牙齿变长变尖,甚至突破了嘴唇的包围,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

    白桃桃眉头紧锁。

    鲁兹夫人到底在这里面充当的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她即提醒他们远离,但从不制止,甚至对于安吉拉饮食的事情很是上心。

    抑或者说,是狂躁。

    手腕一紧,白桃桃猝然回神,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陆北洲单手抱进了怀里。

    “今晚早些睡。关好门窗,不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开门。”

    白桃桃连忙抬起头来,疑惑地与他四目相对:“你要做什么?”

    陆北洲弯唇:“上四楼。”

    ——

    四楼与三楼本没什么区别,只是墙面上没了那么多的画框。

    整个四楼只有三间房间。

    除却很明显的鲁兹夫人的卧室与画室,最靠近尽头的那件房间被人上了锁链,锁芯也被积攒了慢慢的一层灰。

    像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这间房间了。

    夜色很沉,将他们三人的身形包裹。

    陆北洲只带了舒子和贾彪两人。

    舒子在逐步检查墙面与地面。

    如果对比起来的话,四楼的布置便显得过于有些单调了。

    “陆爷,”舒子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陆北洲这才开的口,“这里的墙面很厚。”

    “厚了多少。”

    “大多都不均匀,粗略估算是一尺左右。”

    话音刚落,埋头撬锁的贾彪也成功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就着锁芯转动,将老式锁给拆卸了下来。

    “陆爷。”

    陆北洲眼眸转过,伸手用着手指指腹触碰了下老式锁。

    锁身上有一层很淡的灰尘。

    贾彪与舒子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都升起一个不太好的念头:“陆爷!鲁兹夫人在画室里没出来过。”

    陆北洲不言有他,眉心拢起,伸手将两个人推开:“在外头看牢了,别让任何人发现。”

    说完,陆北洲便利落地关上了门,丝毫不给他们两个人任何商谈的机会。

    幽暗的画室里只点燃了一盏油灯,灯光幽幽。

    而鲁兹夫人正神色安宁地坐在画像的面前,一动不动。

    硬质的皮靴踩在画室的地面上发出沉重地闷响声。

    “尊贵的客人,你不该来这里。”

    鲁兹夫人笑容温婉。

    陆北洲冷静地看着她,说出了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布拉戈林女士。”

    鲁兹夫人很是讶异,她放下手中的油灯,目光落在陆北洲身上时,又仿佛透过着他在遥想些什么。

    “已经很久没人提起我的名字了。”

    接连被提起的画像,不得不让陆北洲把这些和上世纪50年代,意大利画师所画的诡异画作《哭泣的男孩》联想起来。

    一开始听到副本名字的时候,陆北洲只是以为是个巧合。

    这幅画作一直被人诟病为邪画。

    每一位购买画作的买家的家中都会接连发生诡异的祸端,大多都是一场大火,干脆利落地把所有的蛛丝马迹给烧了个干净。

    而这幅画恰恰又是布拉戈林唯一能够看到成功的艺术作品。

    然而,这对布拉戈林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图像描绘了恐怖、痛苦、绝望和对无辜者的渴望,也带来了对虐待的猜测。

    许多人质疑布拉戈林是否&34;专门吓唬他们,让他们害怕,然后再画他们&34;,有些人甚至把布拉戈林比作魔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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