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末日下的担忧
张兆和苏卿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天然感,但他心里也清楚,两人彼此都有着秘密,并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苏卿的身份立场,张兆的脑虫真相,两人从一开始就有过交织。
储纳库的爆炸真相,张兆基本上能确定是苏卿从中做了手脚,那款定制飞碟是出自他的手,但涉及到飞碟残骸的调查事件,张兆和苏卿两人心照不宣,该查还是得查,只不过查不查得到,就另当一回事说了。
至于苏卿在储纳库中所做的事,虽然张兆并未问起缘由,但他却有一种感觉,苏卿在做和自己一样的事,这也是他感觉到和苏卿有一种天然感的原因。
三日后,张兆和午漫有时间回到了组织部,程宇耀和一众人已经等候多时,这是一场庆功般的会面。
“欢迎你们回来,任务进行的很顺利,辛苦了。”程宇耀率领着雷烟然、张晌午和齐所长等人相继前来迎接。
“回到家的感觉真不错,在地球临管会的这些天,制服穿的我浑身不自在。”午漫今日换了身平常的休闲套装,彰显十分的活力,回到组织部后,就如鱼得水。
“先入席吧,我们同步一下任务的进度。”程宇耀邀请张兆和午漫入座,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轻松。
“张兆,午漫,做的可以啊,这次发现的三峡储纳库,给我们的解密工作带来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现在已经能确定,地球临管会在全球架设了很多这样的人体储纳库,通过储纳库的编号信息溯源,我们已经确定了很多处相关联的储纳库。”
“没错,另外前些天的那场地质震变产生的恰到好处,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后,在脑人群体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齐所长也赞扬道。
“我们在这次储纳体泄露中收获了多少具优质人体?”张兆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大约一万多具,结合脑人群体的自发活动,应该从地球临管会手中夺回了五万多具人体。”程宇耀答复道,“不过你不要觉得很少,三峡储纳库虽然有八千三百万具储纳体,但我们和民间脑人群体的力量有限,五万具人体,也足以塞满一个广场了,所以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程总司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的行动幅度太大,会很快引起地球临管会的注意,到时候改变他们的处理流程,被拿走的人体,绝对会被他们一具一具的追回来。”雷烟然继续解释。
“我是无所谓,有收获总比没有好。”张兆随口说道,“不过我觉得储纳库计划的秘密远没有这么简单,地球临管会一直在加快计划的布署。”
“你们在地球临管会……身份还安全吗?”雷烟然例行问道。
“安全,烟然姐你可是不知道,那个负责储纳库计划的办事处,一天到晚都在忙,没空闲去一个一个试探。”午漫笑着说道。
“我被试探过,办事处负责运输外事任务的组长让我们去押运人体,然后高铁被人类独权党劫持了,结果是地球临管会刻意设的局。”张兆不动声色的说出了这件事。
“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你人没事吧?”午漫急切的打量起张兆的身体,检查有没有损伤,张兆摇头一笑。
“人类独权党的事我们事先知道,在地球临管会全球公布对他们处刑之前,他们曾来找过我们,提出要一同劫持高铁,但是我们和人类独权党的理念不同,他们推崇暴力革新,并且靠研发特效药开发大脑。”
“人类独权党现在已经被彻底剿灭了吗?”张兆询问道。
“当然,地球临管会敢这么公布,说明他们已经很早就盯上了独权党,高铁劫持的事件只是个引子,不过这也给了我们一个警示,以后的行动要更加小心。”
“储纳库已经打破了一个口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这次的储纳库彻底瓦解,地球临管会下一步应该会转移这八千多万具人体,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你多收集这方面的情报,说不定能找到储纳库分布基因图,另外还有情报显示,在地球临管会成立十五周年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和储纳库计划相关的大事件公布,如果能打探到这些,我们的应对措施会容易许多。”雷烟然阐述道。
张兆望着雷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假设……我们收集到了完整的储纳库计划情报,你们打算怎么瓦解储纳库计划?”
“我们会阻止地球临管会,把属于人类的身体归还给所有脑人。”程宇耀顿即回复道。
“怎么阻止?”张兆又望向程宇耀。
“集结人类联合派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
“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对抗地球临管会吗?像人类独权党那样背水一战?”张兆问道。
然这时,在场的人却已经开始注意到,张兆的情绪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问话中夹杂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意味,使得现场的氛围陡然紧迫了起来。
程宇耀沉默了片刻,不解的望着张兆:“你怎么了?任务进展过程中有什么差错吗?”
午漫颇为紧张的看向张兆。
“前些天的三峡地区,你们应该去了现场吧。”张兆朝众人问道,得到众人的点头,接着说道,“应该看见天上那群比现有航空母舰还要庞大的幽浮空舰群了吧,还有海防联合军团、地球临时军队……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么……对抗他们呢?”
在场的众人陡然沉默了起来,张兆并不是刻意打击士气,而是他在地球临管会渗透到这些日子,无数的所见所闻,使他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后怕的情绪,尤其是当他回到人类联合派后,他越发感觉到,人类联合派的方向迷茫。
而他从众人的反应中也不可避免的读出了那抹迟疑,人类联合派并不像它的名字……
张兆的话,使会场的气氛降临到了冰点,陷入了怪异的尴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