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接吻
一番玩闹之后，我和希瑶回到了卡座。
陆思蕊热情地向希瑶招了招手：“瑶瑶，快过来，坐姐姐腿上。”
“……”
“……”
看着左拥右抱的陆思蕊，我和纪木陷入了沉思，一旁搂着两个美女的米岩似乎也开始怀疑人生，怀中的两个妹子顿时也没有那么香艳了。
米岩放开了手里的两个妹子，一屁股坐到了纪木的另一侧：“纪木，你快把你们家那位掰直了吧，这样下去好看全被她捞走了。”
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纪木看了看陆思蕊，长叹了一口气：“玩你们的去，烦着呢！”
米岩溜了，那我也只能跟着溜，到一边玩着。
纪木坐到了耿惜的身边，聊着些什么正事。
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才是一类人，即便有钱也比较正经的那种。反观我和米岩，我们哥俩一点都不嫌脏，各自搂着两个美女玩着骰子喝着酒。
我忽然想起了希瑶让我帮她要睿欣签名照的事情，带着两个美女坐到了陆思蕊的身边。
“思蕊，希瑶想要睿姨的签名照。”
希瑶看了看我，气愤地抽出一只手用力地捏住了我的脸：“林五十，你特么傻逼吧，我自己没有嘴跟她要？”
我被她捏得生疼，也有些生气了，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那你前两天干嘛让我去要啊？”
希瑶被我拍了一下，有些吃痛，干脆从陆思蕊的腿上下来了。
我身边的两个美女也惹不起她，毕竟她是台柱子，立马给她让了位置。
花蕾轻轻咳嗽了两下，我和希瑶顿时想起了还有这个‘女朋友’在场，所以也不闹了。
陆思蕊轻笑着开口：“等我回去就去跟我妈要一张，或者希瑶真的那么喜欢我妈的话，你挑个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玩也行。”
我看了看纪木，临时起意：“你也别闹了，都二十七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说什么离家出走，早就该自给自足了，连自己都养不起。”
陆思蕊瞪了我一下，纪木立马推了我一下：“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
他一边训斥着我，一边往陆思蕊的身边挤了挤，顺势搂住了陆思蕊：“你别生气，过两天我好好收拾他。”
我分明看到纪木暗暗地对我竖了一个拇指，而陆思蕊脸上的笑意也让我有些捉摸不清。
好家伙，这两人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也没人说陆思蕊只喜欢女人吧？
米岩似乎起了疑心，推了推我的肩膀：“花蕾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我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这哥们也上道，这僚机当的……
“那你看好了。”我说着，朝花蕾坐了过去。
我轻轻地在花蕾耳旁说：“没办法，形势所逼，要是不亲一下，今天怕是不好跟米岩交代。”
“呵~”花蕾轻轻笑了一下：“你要是敢碰我，这个年你在医院里过去吧。”
我心想，挨她一顿暴揍比得罪米岩要划算，而且还能真的亲她一口，似乎也挺值的，就慢慢往她的唇边靠去。
她呵气如兰，声音却是冰冷，淡淡地说：“太平间。”
这女人不上道啊，我帮她圆了谎，她不仅不感激我，现在反而把我赶到架子上烤？！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希瑶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往后拉：“说好的罚酒，到现在都没喝！”
说着，她往桌上砸了两瓶洋酒，豪迈地说：“喝，喝不完，你今天甭想离开这个门！”
我倒有些感谢希瑶，让我下得了台。
米岩似乎真的信了我和花蕾是情侣，笑呵呵地说：“别呀，先让他们亲一口，好绝了我的念想。”
我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如果事后他知道我骗他，随便说分手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应付一下，他也不会太过计较，大家心照不宣地继续做朋友。
但是我现在当着几个人的面说她不是我女朋友，那米岩可就下不来台了，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谎就是针对他的。
我越发地暗恨花蕾不讲道义，我帮了她，她却不顾我的死活。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时候，花蕾似乎也知道这次躲不掉了，干脆站起了身，坐到了我的腿上，对着我的耳朵呵气说：“我这是初吻，你尽量温柔一些。”
“……”我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资深的老渣男，这方面我拥有绝对的经验。
她捧着我的脸缓缓地靠近了我的嘴唇，眼中柔情似水……
而这个时候希瑶又出来搅局，一只手挡在我花蕾之间：“要秀恩爱回家秀去，我特么感觉自己像路边的单身狗，啥事也没做，莫名其妙地被你们踹了两脚。”
米岩想说些什么，但是手机响了起来，只能先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他摁下了接听，简单地回复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对我们说：“我先走了，后宫起火了。”
“什么情况？”
“庄园里的那帮女人打起来了，草。”
陆思蕊：“那你先去吧。”
耿惜站起身来对米岩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米岩没有反对，举起酒杯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新年快乐。”
几个人一起举起酒杯：“新年快乐。”
……
米岩和耿惜走了之后，我们坐了一会也相继离开。
代驾开着车行驶在南瑾的高架路上，将希瑶送回了家之后，我的世界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热闹过后的安静总是会让人空虚，又或许是今天一整天喝了不少酒，我有些难受。
打开了车窗，一股夹带着霜寒呼啸而入，冻得我整个人一激动，我又赶紧关上了车窗，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
今晚的聚会是跟我在这个圈子里最亲近的几个朋友，所以还算是放得开一些，但即便面对他们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要开玩笑活跃气氛，但是尺度却要拿捏到相当的尺度，既要逗他们开心又不能惹他们生气。
在圈子里的其他酒局里，我更要像个小丑一样地讨好。
不是像，而是真的是个小丑博取大家一笑，就差当条狗舔着地上的骨头。
我的身后虽然有纪木，但亲兄弟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天，更何况我只是送到他们家里去做跟班的。
或许，纪木维护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和纪氏的颜面。
我不知道。
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不安所产生的怀疑，毕竟人心比股票还难看得懂。
小时候有过得意忘形，是纪木给了我当头一棒，虽然事后他也道歉了，但是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是富二代，只是个跟班。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哄骗自己，我的生活潇洒且放荡，来安慰我在别人面前逝去的尊严。
我转过身，看着花蕾。
她似乎也从车窗的倒影看到了我在看她，也转过身来看我，冷风时有时无地吹起了她披着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清纯。
她有些烦，索性把头发全都放在了腰上面，疑惑地问：“看我干什么？”
我说：“我在他们面前是不是很丢脸。”
我似乎真的喝多了，在一个跟我不对付的女人身上发泄着我情感深处的空虚。
意外的是，花蕾并没有嘲笑我，也没有跟我拌嘴，轻抿嘴唇带着安慰的笑容看着我说：“我们不都是从小就这样过来的吗？”
此时的她真的好美，不只是脸或者身材，而是更深一层的什么东西……
她看起来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有着天使的脸蛋和恶魔的身材。
我分不清她是来净化我的灵魂，还是要将我灵魂从束缚中解放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