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毒药
“哎哟”
路云溪还未来及靠近,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道男声,接着对方刻意压低了嗓音喊道,“蛇,有蛇我被蛇咬了”
“那你特么蹦什么?不知道越蹦蛇毒跑的越快吗?”
“我不蹦怎么把蛇甩掉?”
“这里就特么这么几个人,你甩掉它它不得咬我们?反正都已经咬你了,一口是咬,两口也是咬,你就不能大度点干脆让它好好待在你身上?”
“关二蛋你大爷的”
路云溪:
这俩是过来搞笑的吗?
因为说话两人暴露了位置,路云溪当即催动藤蔓将两人给迅速捆绑,也是这时那名被小青咬了的男人盯着路云溪震惊的喊道,“木之力,她是木之力”
话没说完,一条藤蔓犹如活了一般将他的嘴给堵住,又有一条细小的枝条伸入他的耳廓,将他耳朵上别的耳机猛地勾下并缠住勒碎!
动作迅猛而利索,又诡异的令人胆寒!
关二蛋张了张嘴,很识相的没像苏行止那样大喊大叫,只是小声的、弱弱的来了句,“小家伙在我们身后的房子里!”
路云溪随手一挥,被藤蔓绑住的两人随即被扔到一旁,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两声闷响,苏行止忍不住想大叫,但嘴巴被藤蔓堵住,只能发出嗡嗡的哼哼声!
关二蛋咬牙忍住,却不忘转头去看路云溪,同时又弱弱的对着她背影说了句,“里面有鬼!”
苏行止气的扭头瞪他,心想你特么就是个内鬼!
但关二蛋没理他,他还在回味刚刚路云溪挥手间绿色蔓延的场景,只觉得她举手投足都太过美妙,出场也跟仙女似的,太有范了!
突然很羡慕木之力觉醒者怎么办?
不像他这梦魇,以前觉得还挺牛逼,让人陷入睡眠无法苏醒,或者是即便苏醒也会感觉身体好像被车给碾了一样疲累!
但是他施展梦魇的条件得特么等人睡着才能行,而且他还必须得有对方的头发或衣物。
达不到这两个条件他就没法发挥他的优势,可问题是如果像今天这样面对面跟人干架,那特么现场对方会睡一觉?
这不扯犊子么!
而且人头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你薅!
所以想想他这梦魇其实还挺鸡肋的,不,不是鸡肋,是压根不适合直面战场,他就只能躲在背后去搞鬼!
当面遇上的话,异能者和觉醒者揍他跟玩似的,忒简单!
这么一想关二蛋心里还挺难过委屈的,他就说他不来吧,偏偏让他来,这来了有什么用?人家挥挥手还不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人给撂倒了!
但当他扭头看到苏行止比他还要狼狈不堪的模样时,他突然心里又平衡了!
真好,挨揍的不止他一个!
这个小房子大概是万豪公寓的管理员用来堆放杂物的,但此时里面没有杂物,初秋的季节,地面却铺了厚厚一层冰!
正对着房门的斜对面角落里,路云溪看到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将诺宝紧紧抱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瞪着他身前不远处,头发遮面、黑袍加身的“贞子”,以及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看着儒雅风流的中年男子!
诺宝还在沉睡,小青哧溜溜滑过冰面,先一步蹿到他身上。
但让路云溪吃惊的是,她竟对抱着诺宝的少年视而不见,反而是爬到诺宝身上后,便昂起脑袋吐着蛇信朝“贞子”和中年男子发出嘶嘶的怒吼!
路云溪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了少年一眼,若她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赵家齐!
而中年男子正是那岛国阴阳师,高桥城寺!
因为“贞子”是他的阴物,所以他在控制它试图从赵家齐手中将诺宝给抢过去,但在他们和赵家齐之间还隔着一个约莫一米高的冰墙,路云溪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贞子”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冰墙旁边,一条腿正欲抬起跨过那冰墙!
高桥城寺在旁边低声怒吼,“你特么多走两步从旁边绕一下不行吗?跨个锤子的跨,多走两步能死啊!”
“贞子”低着头没吭声,但那条将将要抬起的腿似乎也没打算放下,如果不是路云溪这时恰好从门外闯进来,它可能真的就跨过去再抢诺宝!
路云溪脚下的藤蔓迅速向屋内蔓延,数根枝条腾腾腾的汹涌着冲向高桥城寺和“贞子”
高桥城寺见状脸色大变,一边后退一步大声喊,“童子,童子”
同时他一把拉过“贞子”挡前面!
在枝条即将触碰到“贞子”的刹那,突然间立在半空静止不动了!
不止是藤蔓和枝条,在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好像都瞬间静止了,除了“贞子”自己,其他人都如雕刻一般一动不动,包括高桥城寺!
然后,“贞子”竟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
它竟然转身扛起高桥城寺,一步一滑溜,慢悠悠的从这里离开了,离开了
离开前经过路云溪身边时,它还低着脑袋扭头朝她看了眼,接着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外走去!
不久后时间恢复正常,路云溪先是猛地眨了眨眼,接着转头朝诺宝所在的角落望去,见她的小家伙依旧闭着眼睛躺在赵家齐怀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赵家齐的脸色却比刚才还要苍白,他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好似他身前的那堵冰墙,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到他额头的青筋在跳。要是离得近了,路云溪怀疑可以看见他的毛细血管!
病到这种程度她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好像随时都能倒地不醒。
路云溪忙两步上前从他摇摇晃晃的臂弯里将诺宝接过,然后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赵家齐虚弱的说道,“我听高桥说,老严给他喂了一种叫雀百鳞的毒药,所以他现在才会昏迷不醒抱歉,我来晚了,没能救下他!”
对于赵家齐的道歉,路云溪没心思去回应,也没功夫去琢磨他要道歉又为什么救诺宝,只是问道,“雀百鳞是什么毒?有解药吗?在哪里?”
赵家齐伸手扶住身边的冰墙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喘息道,“对不起,我只是听他们说起这名字,并不了解这药的毒性如何,至于解药,老严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