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扩大市场（1）
送走了严硕鸿三人，严母的心情低落了两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严硕鸿走后的第二天，严硕明就陪管彤去了老支书家，严父还让他们带了一罐韩家给的麦乳精。
管彤跟严硕明也只是跟老支书聊了聊天，聊天的时候，管彤用热水加灵泉水给老支书泡了杯麦乳精喝。没待太长时间就离开了老支书家。
谁也没有提起刘永安的事情，但管彤和严硕明的到来，也让老支书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自从管彤他们去过老支书家之后，老支书的身体看着比前几天好多了，都能连着三天去公社和县城跑。
严父说老支书应该是心里有事儿，把身体压垮了。现在放下一块心病，人看着也精神多了。
管彤早就知道灵泉水会有效果，准备今天晚上交易之前，让严硕明给老支书家的水缸里添点儿水。
等到了夜里严硕明悄悄翻进老支书家，进空间拿水加进水缸里，就赶紧翻墙走了。
到了树林里，他还按照上次的操作，把东西交给了李杰。
李杰看到上次要的东西齐全很高兴。粮食不光质量好，足称，还都多给了一些，他就没遇到过这么实在的人。
不过，他这种高兴在看到西瓜和水果罐头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发自肺腑了。
他问严硕明：“兄弟这西瓜和水果罐头是你主动要的，还是供货的塞给你的？”
严硕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思量了一下说：“我自己要的，不是天热吗，吃这个解暑。”
李杰说：“兄弟，记住。以后别犯傻了。现在这些新鲜水果和水果罐头都卖不动的。”
严硕明问：“为啥呀？这可都是好东西。”
李杰说：“是好东西。可真是卖不动。
这西瓜一个顶了天六分钱，村里人舍不得吃，城里有工作的，单位还发，这根本没人买。
还有水果罐头，一般都是求人办事，要送人才买。供销社里黄桃的六毛，桔子的八毛。
我不知道你是多少钱进的，我要回本一罐至少得卖三块五，想赚钱就得四块钱。
一瓶水果罐头也能买一瓶上好的茅台酒，谁跑黑市买这些玩意儿啊。
兄弟，我跟你大哥是战友，你也是实在人。这些东西要是能退就退回去，实在不行，哥哥也认了。”
严硕明说：“能退，能退，就是不能退也不能让李哥吃亏。”
李杰问：“真能退呀？能退就快退回去，别在自己手里放坏了。”
严硕明说：“李哥放心，放不坏，咱这边的事情完了，我就去退。”
李杰说：“行。那咱结账。这次是……”
严硕明打断李杰，说：“对了，李哥。我想起个事儿，怕一会儿拿钱一高兴再给忘了。
是这样，这些装粮食的袋子，那边还要呢，你看咱们下回交易的时候能不能把袋子拿回来？”
李杰说：“这是规矩，我懂。上次那些袋子还在车上呢。
你们这是老袋子，好认，弄不错。其他的袋子，我都是混着用，混着给了。
行了，咱们算账吧。”
李杰没要西瓜和水果罐头，要了猪肉、鸡蛋和豆豉鲮鱼的罐头。
再加上那些粮食，总共是一千五百六十七块钱，李杰凑了个整，给了严硕明一千五百七。
李杰、严硕明跟赶车人把东西都抬上车。赶车人把东西往车上固定的时候。
李杰跟严硕明说：“兄弟，下回还是半个月后，我要五百斤大米，五百斤白面，一千斤玉米面，有这次这样的猪肉的话，也来个五百斤。”
严硕明点头，说：“行，没问题。”
李杰说：“行啊，兄弟，答应挺痛快啊。
哥问你个事儿，你那货源，能供多少货？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货？”
严硕明说：“货有很多，种类也多。咱们省只有我能拿到货。”
李杰说：“兄弟，今天时间有限。明天去我那里，咱好好谈谈。哥给你介绍笔大生意。”
严硕明点头答应，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把水果罐头放在西瓜筐上，双手放在筐沿上，想着进空间。
管彤一直在空间里等着他，看到他把西瓜和水果罐头拿回来了。
管彤好奇询问，严硕明把李杰没收的原因说了。
管彤想既然不收就算了，留着自己吃吧。
管彤把钱收好后，拉着严硕明准备离开空间，严硕明说：“媳妇儿，等我把话说完，咱再出去。”
管彤看着严硕明等他说话。
严硕明说了李杰问他的话，和约他明天谈生意的事情。
管彤想能扩展销路当然好，就让严硕明自己看着谈，反正价格的问题他比自己懂。
把这些事情交给严硕明，她很放心，自己只要等着收钱就好了。
严硕明问她：“媳妇儿，咱一直都只要钱，不要票吗？”
因为管彤空间里什么都有，一直对票的兴趣不大。
严硕明的话提醒了他，还有他刚才转述李杰的话也提醒了她，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茅台酒，现在四块钱一瓶的茅台酒，过个四五十年能卖到上百万一瓶。
她记得原来4s店的店长说过，因为这几年粮食产量不多，出酒量也不多，以后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时候的茅台。
店长家光一个瓶子就卖了6000块，这可太值了。
管彤说：“可以要酒票，以后你只要去公社、县里就去买几瓶茅台酒回来。”
严硕明问：“茅台酒？咱这里面不是有吗？你喜欢喝？没见你喝过酒呀。”
管彤说：“我不喝，我要留着传家。”
严硕明说：“拿酒传家？”
管彤也没办法解释以后的茅台有多值钱。只能强势一点说：“我就要买。”
严硕明一直就是唯管彤之命是从，也就只是问问，管彤高兴那就买呗。又不花几个钱。
严硕明指着后面的山洞说：“买，肯定买，你喜欢咱就买。
媳妇儿，咱只要酒票吗？”
管彤说：“粮票、布票、肉票、面票啥的都不要，咱拿着没用。其他的票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对了，你让李杰帮忙淘换一些老物件，咱拿粮食跟他换。”
严硕明问：“这老物件都包含啥？”
管彤说：“民国以前的瓷器、字画、书籍、家具、首饰、摆件啥的都算吧。对了，还有货币。就是原来他们用的钱。金银玉器也行。”
严硕明问：“这些东西怎么个换法呀？是真是假的我也不认识呀。
要不咱先观察看看李杰那里有没有会看这些的人。要是有的话，再说可以用老物件换。
估计那些东西没人要，要是特意说让他收，可能要价就高了。要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就好了。
媳妇儿，那些东西要是不着急收的话，咱就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管彤说：“也行，你看着处理吧。我把大权交给你，所有问题你说了算。”还拍了拍严硕明的后脑勺，一副长辈满意晚辈的样子。
严硕明的脑子里已经活动开了。管彤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他。
他一看，是一本形意拳的拳谱。他知道这是管彤给他找的练习功夫的书。
他翻了翻，里面的图画看着不像画的，好像是真人。动作清楚，写的也清楚。
就是这书有点儿破，这书的纸张和质量都不错，就是没有底和面，前面和后面都缺了好多页。
那些其实都是管彤撕的，撕掉的那几页上都带着日期和出版社的。
管彤说：“虽然书有点儿破，不过里面的内容是全的。你以后在空间里多练习就行。
我睡觉了，你练习吧。咱明天早上再出去。”
管彤说完还打了个哈欠，摇晃着向冰床走去。
严硕明翻了翻书之后，就在山洞外面的空地上开始练习。
第二天严硕明又请了假，说要去县里一趟，严父的脸色不大好看。
严父说：“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注意着点儿。
你看看咱们生产队有谁比你请假多？
你别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万一让人把你举报了，你爹我可没本事捞你出来。”
严硕明说：“爹，我不去黑市。我去李杰那里，就是大哥县城的那个战友。
你不是见过吗？大哥托他打听点儿事情，让我找时间过去问问。
正好大哥他们也应该到了，可能会有电报回来，我去邮局看看。”
严父点头，说：“这次就去吧，下不为例，再敢请假，老子打断你腿。”
严硕明听了没感觉怎么样，管彤却有点儿心虚，她好像也没少请假。
她一心虚，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有感应，活动幅度有点大，弄得管彤有点疼，她用手安抚着。
严母看到问：“咋了，小崽子踢你了？”
管彤点头，说：“这次力气有点儿大，一会儿就好了。”
严父说：“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别强撑着，该休息就休息。
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二小子媳妇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严母说：“行，今天让秀芳也在家待着陪小彤吧，小彤肚子大了，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严父点头，说：“秀芳今天也别上工了，在家陪你二嫂吧。”
严秀芳点头，严硕明气结，严硕俊笑得前仰后合。
严硕明看看家里的人，好像只有那个笑得最夸张的严硕俊能让他出出气。
他一手拿着严硕俊的书包，一手拎着严硕俊的后脖领子把严硕俊拽起来。
严硕明说：“到点上学了，我送你上学去。”
严硕俊喊道：“我不用你送，自己能去。你放开我，我还没吃完呢。放开，放开。”
一边说，一边想挣脱严硕明的控制，甚至回身朝着严硕明挥拳头。
看招式似模似样的，奈何手臂不管长，根本够不着严硕明说。
严硕俊就这样被严硕明拎出了家门。
严硕明把严硕俊送到公社学校，才自己去了县城。
走在路上的时候，严硕明想刚才在家差点被严硕俊挣脱开，幸好自己力气大。
以后一定要好好练拳，不能被小弟比过去了。而严硕俊那边也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练功夫，绝对不能再让严硕明抓住挣不开。
兄弟俩都在心里为了能控制住彼此，而下了决心，要好好练功。
严硕明到了李杰处，李杰就开门见山的把想要大批量进货的事情说了。
他说：“兄弟，你们这货质量比别家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价格还差不多。
有人看上这些货了。哥跟你合作，给你打头阵，怎么样？”
严硕明说：“李哥的意思是？”
李杰说：“只要你这边能控制住货源不外流，哥就能把货铺遍全省。
要是这样的话，咱之前的合作模式就不行了。这不今天哥叫你来商量商量吗。”
严硕明问：“李哥，你准备怎么把货铺出去呀？”
李杰说：“兄弟，哥跟你说实话。咱们市的黑市都在我手里。
哥家里兄弟十四个，除了我弟弟不成器，挑不了大梁，跟着我干，还有个十岁的小弟外，其他几个市的市场也是我兄弟们管着。
只有你这边能控制住货源，咱们就能卖遍全省。”
严硕明说：“李哥，能这样当然好。不过，怎么运输呀？这么多货，可不是毛驴车能拉的了的。”
李杰说：“兄弟，这也是哥哥要跟你商量的。你看能不能跟那边商量一下，以后把货送到我们这里，只要货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就能运出去。”
严硕明有点为难的说：“李哥，要是运到县城的话，原来的价格可就不行了。我以前听那边说过，开车送货费油，好像现在油不好淘换。”
李杰说：“加价就加价，只要我们统一了价格，加点儿也不怕。
除了把货运到这里，还有就是结算的问题。
咱每回都必须是现钱吗？数量一大，现钱真是不大够。能用点儿别的东西抵抵不？”
严硕明说：“可以用别的东西，不过得能是我们用得着的。
什么粮票、布票啥的就算了。”
李杰说：“那边还有布？”
严硕明说：“有布，但数量不多，价格也贵，我没进过。”
李杰说：“你下次能带两块给我看看吗，要藏青色和大红色的。
你看那边需要啥票，还有我们哥儿几个手里也还有点古玩字画啥的，能抵不？大黄鱼小黄鱼的也有，就是不多。
要是非要现钱的话，能不能先把货送过来，我们卖完了再给钱？”
严硕明说：“李哥，你这是咋了，怎么不定价格和数量，只问结算方式呢？”
李杰说：“兄弟，哥没拿你当外人。就直说了。我得先把结算方式问明白了，才能确定数量呀，有了数量才好讨价还价不是？”
严硕明说：“李哥，你说的这些我做不了主，要去问问那边，看人家收不收。
票啥的还行，其他的东西，我是肯定不收的，没地方放。
赊账可能也悬。那边是我岳父的关系，跟我岳父关系铁，都不让我赊账。要是数量很大，估计也不愿意担这份风险。
我尽量试试吧。你等我信儿。”
李杰说：“行，兄弟。你刚才说你能收票，我这里有些票，你看有没有你需要的，需要的就拿走。”
严硕明说：“这咋行嘛。对了，李哥，我大哥的自行车票有消息没？”
李杰说：“快了，已经问到了。等到了，我给他寄过去，你就别管了。”
严硕明说：“那不行，我哥交代了，一码是一码。”
李杰说：“我跟你哥是战友，就当给他随礼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他要不好意思，等他回来请我吃饭。”
严硕明说：“那我写信给我哥说一声吧。”
李杰说：“你别写，他那边有信件审查，你一写，就把我漏了。我自己写信说就行。”
严硕明说：“那就按李哥说的吧。对了，李哥，你这儿有酒票吗？”
李杰说：“有酒票，不过没有年度票了，都是季度票和月票。你要？”
严硕明说：“嗯，李哥，你那里有多少，都卖给我吧。”
李杰说：“卖啥？这眼看着也要过期了，卖出出去也是砸到手里。你都拿走就行了。”
然后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一叠子酒票递给严硕明。
严硕明一看，一共8张，都是市商业局盖的戳。
有3张1斤的和2张半斤的白酒票，不管是季度票还是月票都是9月份到期，这也没几天了，今天就得去把酒买了。
还有3张一斤的黄酒票。这个是半年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严硕明说：“李哥那我就都拿着了。下回再有白酒票给我留点儿，家里有用。
今儿说的事情，我回去问问，不会那么快有信儿，那边可能也得掂量一下。下次交易的时候咱再说。”
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窗边的时候，他往李杰的烟灰缸底下压了一张十块钱。
李杰送走严硕明，回来发现那十块钱的时候，笑着摇摇头。把钱收好，觉得严硕明这小子能处。